何大清一時沒想起來。
「易中海，我什麼時候問你借錢了？」
「就是你上次回來時候，臨走問我借的。」一大爺冷著臉說著。
何大清仔細想了一想，突然一拍大腿。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次你半夜和秦寡婦在菜窖幽會時候借的吧？」
這口沒遮攔的話一出，整個院子一片譁然。
「我嘞個去，你們聽見了嗎？」於莉推了推邊上的閻解成。
「什麼？一大爺和秦寡婦有一腿？」三大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寡婦不是和許富貴有一腿嗎？怎麼又和一大爺搞到一起去了？？」二大媽也詫異了。
「喲，你們想起來沒？有次棒梗好像往一大爺家縱火了！八成是這孩子知道了。」閻解放突然大聲說道。
「天啊！秦寡婦這也在院裡勾搭太多男人了吧。」
「何止咱們四合院啊，外面怕是還有呢！」
一大爺見整個院子的鄰居都對著自己指指點點，自己平日裡維護好人形象已經碎成了渣渣，掄起拳頭就對著何大清的鼻樑就是一下。
「姓何的，今天我要是能讓你走出前院，我特麼就跟你姓。」
何大清一時不備，鼻樑挨了一拳，鼻血當即就流了出來。
「姓易的，你黑了我給兒子女兒的錢，你今天特麼不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我特麼就跟你姓。」
說完，便也揮舞著拳頭，將一大爺撲倒在地，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秦淮茹和賈張氏婆媳二人對看了一眼，一時之間都傻眼了。
她們本來是來參加全院大會調解婆媳關係的，本想著等何大清走個過場，當上了管事的大爺之後，就輪到她們婆媳矛盾了，沒想到自己家的醜事居然被何大清踢爆了。
先解決外部矛盾，再解決內部矛盾。
秦淮茹的第一反應就是離開這混亂的前院。
她剛抬腳，只見白寡婦便插著腰站在她的面前：「秦寡婦，你這麼著急走做什麼？把事情說清楚了再走啊！」
「白寡婦，你不幫你們家男人，在這裡攔著我做什麼？」秦淮茹也不客氣，直接上手推開了白寡婦。
白寡婦被秦淮茹推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跟著開始哭喊起來：「大夥快來看，這個蕩婦她還有理動手打人了！你們今天不給她一點教訓，當心你們自己家男人也被她勾引了。」
這麼一喊，白寡婦瞬間獲得了院中一眾大媽們的支持。
「對，秦寡婦這麼浪蕩，咱們可不能這麼善罷甘休！」
「對，不能讓她這麼得意！」
說著，一個大媽突然衝到了秦淮茹的身後，將她的頭髮一扯。
秦淮茹想也沒想，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這一抽竟然誤中了身邊的賈張氏。
賈張氏原來還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但是她這個人，一旦挨打，那是絕對要還手了，管他是誰。
再加上這次回來以後，對秦淮茹對待自己的態度也十分不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把扯住了秦淮茹的頭髮再說。
大媽們平時就看賈張氏不順眼，見她參與進來，便也朝她臉上抓去。
「哎喲——！」
「哎喲——！」
撕打聲、喊叫聲此起彼伏。
圍觀的鄰居見院中本來好好的全員大會，變成了群毆大會，不由傻眼了。
這頭一大爺和何大清在干架。
那一頭一群女人圍著賈張氏和秦淮茹婆媳二人相互撕扯了。
傻柱左右看了看。
乍聽到何大清原來每個月給他們倆兄妹寄錢，心中多少還是有絲絲暖意。
見到此時何大清已經鼻青臉腫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欲衝上去幫忙。
正在這時。
只聽一大媽冷冷地開口了，聲音毫無溫度。
「都給我統統住手！」
一大媽一開口，在場所有扭打在一起的人都瞬間停了手，目光紛紛望向一大媽。
大家都明白，今天在場所有人之中，心理陰影面積最大的，非一大媽莫屬了。
只見一大媽慢慢走到了何大清和易中海跟前，滿臉哀戚。
「老何，當初確實收到你寄給傻柱兄妹二人的錢了，這件事我知道。」
此言一出，院中又是一片譁然。
「看，一大媽都說了，那肯定是真的！」
「看不出來啊，這一大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嘿，想不到這何大清，還沒這麼壞啊！」
何大清感激並且同情地看了一大媽一眼，又眼淚汪汪地看了傻柱和何雨水一眼：「柱子，雨水。」
傻柱兄妹二人沒有吱聲，不過多少有點動容。
白寡婦則在一旁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一大媽，那這錢，得還給我們吧？」
一大媽看了看一大爺：「老易，這錢還在嗎？」
鼻青臉腫的一大爺覺得臉上無光，自己和秦淮茹之間的醜事被踢爆了，心虛地很，於是低聲喃喃道：「錢都在。」
一大媽嘆了一口氣：「唉，老易，明天去銀行取了出來，將錢還給別人吧。」
一大爺聽了，無聲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利息部分呢？」白寡婦張嘴問道。
一大媽看了一眼白寡婦：「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何大清見狀，朝白寡婦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說話了。
一大媽走到秦淮茹和賈張氏面前，看著她們二人。
「從你們和許富貴的事開始，這個院裡便再也沒有人把你們賈家當個人了，只有我好心地讓易中海陪你們去看病，幫你們看孩子。你們就是這麼樣回報我的好心，陪著陪著就陪到床上去了是嗎？」
秦淮茹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一大媽確實從頭到尾都在幫助她們。
但是，為了自己一家能夠活下去，她根本也顧不得別人的是死是活了。
賈張氏尷尬地笑了笑：「一大媽，你別生氣，這事跟我沒關係，我可沒有跟一大爺睡。」
這話一出，只聽許大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好意思，對不住了，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們繼續。」
「各位，今天這會開不下去了，你們愛咋咋地吧！」一大媽說著，冷冷看了一大爺：「老易，我們回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