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聽，知道是烏龍了。
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這下好了，整個院子都知道自己不孕不育了。
「哎喲，我的姑奶奶，快回去！」
說完，便拽著秦京茹趕緊開溜了。
秦淮茹見秦京茹和許大茂跑了，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晦氣！」
說完，便不再理睬白寡婦，轉身回屋了。
白寡婦呸了一聲，一把揪起何大清的耳朵，就往屋裡走。
剛才何大清當著全院的面出醜，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正準備把何大清揪回屋裡，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站住！」
只見何雨水面無表情地看著何大清和白寡婦。
何大清雖然不是故意勾搭秦寡婦的，但是在兒子和閨女面前，確實丟人丟大發了。
他一臉訕訕地道：「雨水？！」
何雨水沒好氣地對何大清道：「爸，我這醜話可說在前頭。這對門賈家的寡婦，你可千萬別招惹。」
何大清尷尬地看看白寡婦，又看看何雨水：「我哪能啊？！肯定不會。」
「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敢是在這院裡勾三搭四的，惹些不乾不淨的事，你可別怪我把你們往外趕了。」何雨水的眼睛朝何大清瞟了瞟。
白寡婦聽了這話，突然覺得有那麼一瞬間，何雨水突然順眼起來了。
畢竟親閨女加碼，何大清多少還是會聽的。
何大清聞言，一臉苦笑道：「我哪裡還敢胡來，我這自己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兜里沒錢的話，拿什麼胡來？」
這一句確實是大實話。
白寡婦氣還沒消，這話聽在耳朵里突然就覺得刺耳起來：「何大清，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是兜里有錢，就可以胡來？你是不是剛才小寡婦抱得還不過癮？」
何大清瞬間覺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寡婦何苦為難寡婦？！
不過這話也不敢說出口，當下便決定閉嘴了。
不過，經過何雨水這麼一威脅，何大清的確消停了許多。
倒也不是怕了何雨水的威脅，是真的沒必要了。
這對門的小寡婦光在院裡就勾搭了兩個男人，自己就不湊這熱鬧了。
再來，兜里真的沒幾個子了。
老來得子，有時候不如看上去那麼光鮮，處處都要花錢。
日子也就這麼無風無浪地一天天過了下去。
~
1965年夏。
紅星廠。
林愛軍正在組織科和旦科長商量車間內評選先進的事宜。
「叮鈴鈴——！」
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旦科長伸手接過電話：「喂，哪位？！」
「爸，是我！」電話那頭傳來旦小嬌的急躁的聲音。
林愛軍也聽見了聲音，皺了皺眉，不禁側目。
「爸，媽暈了過去，你快點來醫院吧！」旦小嬌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什麼！！你等著我，我這就來。」旦科長說完，著急地把電話掛了：「軍子，你岳母暈過去了，我現在就去一下醫院。」
林愛軍一聽，也一驚：「我跟你一起去吧。」
旦科長搖了搖頭：「我先去，廠里還有工作，也不能說走就走。到了醫院，要是有什麼急事，我給你掛電話。」
林愛軍聞言，點了點頭：「這樣也行。」
「軍子，你替我到錢秘書那裡說一下，我先走了。」旦科長說完，便將公文包一提，一路小跑著出了辦公室，往醫院的方向趕去。
下班之後，林愛軍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病房外。
旦父一臉嚴肅地坐在了長廊的椅子上，臉色蒼白。
旦小嬌也在一旁站著，雙肩塌著微微顫抖，雙手捂臉，很顯然在哭。
林愛軍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走上前去，握住了旦小嬌的肩膀。
「小嬌，媽到底怎麼樣了？」
旦小嬌抬頭看向林愛軍，眼底一片紅色，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癌症，是胃癌。」
林愛軍聞言愣了一愣。
在後世，胃癌其實只要病灶沒有轉移到其他臟器的情況下，治好的概率還是挺大的。相對於其他種類的癌症，並沒有那麼兇險。
但是，在這個時代，醫療普遍不發達的情況下，對一個家庭，無異於是一種晴天霹靂。
「那現在媽的情況怎麼樣？」
林愛軍聽到這種消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啥好。
只能伸手攬過旦小嬌的肩膀，輕輕拍著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病人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去了。」護士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旦小嬌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爸，把眼淚擦了，讓媽看著高興點，別再給她壓力了。」
旦父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後，戴上了眼鏡：「唉，我知道。」
剛站起來，腳下一個踉蹌。
林愛軍趕緊一把扶住：「爸，要不你先坐會？」
旦父擺了擺手：「我沒事，進去吧。」
說完，便抬腳走進了病房，旦小嬌和林愛軍跟著旦父走了進去。
病房內。
病床上的旦母臉色有些蒼白，見女兒和愛人紅著眼睛。
「小嬌，告訴媽，我這是怎麼了？」旦母開口問道，聲音有幾分虛弱。
「媽，沒事，你好好休息，我們馬上就能出院了。」旦小嬌紅著眼睛說道，跟著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
旦母看了一眼旦父，見他也紅著眼眶。
「小嬌，我到底什麼病？實話告訴我吧。我跟你爸夫妻這麼多年了，他什麼脾氣我是最清楚。你們這樣，怎麼能瞞我？」
旦父和旦小嬌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沉默了。
旦母見兩人都不吱聲，目光轉向林愛軍：「軍子，他們不肯說，你告訴我。」
林愛軍看著岳母殷切的眼神，又看著旦父和旦小嬌一副悲戚的樣子。
深深吸一口氣，心中作著劇烈的鬥爭。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憋了半晌，憋了一句：「我先出去買點水果。」
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旦母看著林愛軍的樣子，嘴角扯出一抹瞭然且淒涼的笑容：「軍子這孩子，什麼時候這麼躲閃過？小嬌，告訴我吧，我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我自己知道。」
旦小嬌看了一眼旦父，一咬牙：「媽，是胃癌！但是是早期，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找最好的大夫。要是四九城看不好，咱們就去英國，想辦法找大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