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半夜。
夜深人靜。
一大爺易中海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
每個月5元錢加5斤糧票，兩年下來，也要120元錢和120斤糧票了。
秦淮茹一直在騙自己的這個消息，好似萬蟻噬心。
讓脾氣一向沉穩的他怒火中燒。
要不是一大媽偶爾跟旦小嬌聊天獲悉，這女人八成想忽悠著自己一直這麼繼續到棒梗成年了。
他們倆之間原本也談不上什麼感情，就是純粹交易。
但是這秦淮茹這樣騙，真是連個基本江湖道義也不講了，太特麼渣渣了。
易中海憤怒了。
騙感情可以，騙錢可不行。
想到這裡，便覺得在再也不能忍到第二天。
於是悄悄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床上的熟睡的一大媽，輕輕合上房門，出了屋子。
到了賈家的屋門口，輕輕拍了拍窗戶。
「砰砰砰——！」
「誰啊？！」
不一會兒，秦淮茹的聲音便從屋內傳了出來，她睡得淺，一下就被拍窗的聲音給吵醒了。
一大爺低聲道：「是我！」
秦淮茹聞言皺了皺眉，想了一想。
今天晚上不是往常約定好的日子。
而且更奇怪的就是白天遇到一大爺的時候，根本沒有提起今晚要來找她。
「稍等，我就來。」秦淮茹小聲回了一句後，便從床上爬了下來。
這一爬，黑燈瞎火的，壓到了賈張氏的頭髮。
賈張氏「哎喲」痛呼一聲之後，也醒了過來。
「淮茹，什麼事？」賈張氏迷迷糊糊地低聲問道。
「媽，一大爺在外邊敲窗戶，他之前也沒提過今晚要找我，我出去看看。」秦淮茹儘量壓低聲音，不吵到三個熟睡的孩子。
「快去吧。」賈張氏趕緊說道，這兩年來，她看見一大爺格外的客氣，畢竟給錢就是爺。
秦淮茹披著衣服，趴下了床，悄悄開了門出了屋子。
月光下，只見一大爺站在陰影之中，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晰。
一大爺見秦淮茹出來之後，二話不說，一把上前抓緊她的手腕，拉著她就往菜窖走。
「輕點，你弄疼我了。」秦淮茹只覺得手腕被捏地生疼，不由地輕呼出來。
一大爺不說話，狠狠地拽了一把秦淮茹，繼續往菜窖走去。
秦淮茹腳下一個沒注意，一個踉蹌一下跌倒在地。
「啊——！」
一聲尖叫止不住從秦淮茹嘴裡溢出，聲音不大。
跟著秦淮茹的嘴巴便被一大爺一把捂住：「別叫！」
這戛然而止的叫聲被屋內醒著的賈張氏聽見了。
她覺得奇怪，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
眼前的情況有些反常，以往總是替秦淮茹把風，哪次也不會像這次一樣。
一是不約好就直接敲門的，二是這大半夜的尖叫，有些瘮人了。
上一次的半夜尖叫賈張氏還記憶猶新。
就是那次和許富貴東窗事發的時候。
想到這裡，賈張氏內心開始慌了，她趕緊爬了起來，也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去張望一下。
院中。
一大爺見秦淮茹跌倒，也不扶她，拖著她便往菜窖里走。
進了菜窖之後，將秦淮茹用力往菜窖里一推，自己側身閃進門內之後，便伸手將門關上。
秦淮茹跌坐在地上，搓揉著自己被捏痛的手腕，埋怨道：「中海，你這是幹什麼？」
一大爺走上前去，在秦淮茹面前蹲了下來，聲音森冷。
「秦淮茹，你是什麼時候去醫院上環的？」
秦淮茹聞言一怔，暗道一聲糟糕，於是立刻決定裝傻。
「中海，你說什麼？什麼上環？」
一大爺定定地盯著秦淮茹的眼睛，試圖將她臉上說謊的痕跡給找出來。
「秦寡婦，你裝什麼呢？跟許富貴出事以後，你不就去上環了嗎？這人家旦醫生說出來的。」
秦淮茹聽見稱謂都變了，知道一大爺盛怒了，暗自鎮定下來。
「中海，別聽她胡說八道！」
一大爺聞言冷笑道：「上環也是門診手術，醫院裡會沒有記錄？再說了，就算都是信口胡謅，我也信她勝過信你。」
一大爺說完，一把伸手掐住了秦淮茹的脖子。
「你瘋了，你快放開我！」秦淮茹驚叫道，一邊不住地咳嗽掙扎。
一大爺的眸子緊了緊，一字一頓地說道：「秦寡婦，這事你可得把錢給吐出來！」
正說話間，菜窖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秦淮茹和一大爺均是一驚。
見來人正是賈張氏，兩人都瞬間鬆了一口氣。
「易中海，你快放開淮茹！」
賈張氏見一大爺掐著秦淮茹的脖子，立刻聲音高了八度。
說完，便想也不想，便沖了上去，張嘴就沖一大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一大爺吃痛，哎喲一聲喊了出來，便放開了秦淮茹。
跟著，反手就是將賈張氏猛地一推，也推倒在地。
「賈大媽，你瘋了！特麼是媳婦上環了還騙我生孩子，兩年以來，一直騙錢，今兒我就是要討個說法。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
「放屁，特麼你沒有爽到嗎？是你自己生不出兒子來，怪別人！」賈張氏干嘴仗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叉著腰開始頂嘴了。
「夠了——！」只聽秦淮茹一聲低喝：「你們是不是想鬧得整個院裡都知道？」
一大爺聞言一滯，不說話了。
賈張氏也瞧瞧秦淮茹不說話了。
「中海，我確實是和許富貴事發之後上過環。但是後來，從和你談好了之後，我就又去醫院把環給取掉了。」秦淮茹不緊不慢地說著。
此話一出。
賈張氏驚呆了，不由愣愣地看著秦淮茹。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一大爺聞言也驚呆了，不由地怔住。
他其實對秦淮茹說的話，已經不怎麼相信了：「你怎麼證明你去把環取掉了？」
心裡打定主意，要是秦寡婦不能給出個證明，他死活也得把這兩年多來給的冤枉錢給要回來。
正說話間，就聽見菜窖外面一陣大喊。
「不好啦，著火啦——！」
三人心中均是一驚，聽著聲音是傻柱。
跟著又聽傻柱喊道：「糟糕啦，一大爺家著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