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捂著自己的下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跟著,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從後院傳來。
只見秦京茹一臉得意,笑著走到賈張氏身邊,居高臨下地對她說道:「賈大媽,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活該!」
賈張氏抬頭一看是秦京茹,當即啐了一口:「呸,你個沒有良心的小賤貨,沒結婚就往男人床上爬,在這裡甩什麼臉子?」
「賈大媽,你就嘚瑟吧。你看我姐現在也不願意理你,我看你能死撐到什麼時候,到時候一個人孤獨終老,你就人生圓滿了。」秦京茹嘴角扯出一抹嘲笑。
賈張氏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守寡了,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把賈東旭拉扯大。
不成想賈東旭這子承父業也繼承地太好了,年紀輕輕就跟他爹一個樣,嗝屁了。
「孤獨終老」這幾個字,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心病。
自從兒子賈東旭走了以後,她一直在秦淮茹面前裝得唯唯諾諾,就是想一拖三的秦淮茹不要輕易把她給扔了。
但是今天秦淮茹早上對她的態度,是廁所里跳高——過糞了。
不就是沒看住棒梗,撞破了她和一大爺的幽會麼。
小孩子家家的,騙一騙就好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嘛!
再說了,特麼先動手的是秦淮茹啊,要不是她把一碗燙粥潑到她臉上,她也不會一下沒忍住,爆發了。
誰特麼還沒點脾氣!
再說了,這在秦淮茹面前唯唯諾諾是裝的,真特麼要是過了紅線,她賈張氏可不是吃素的。
想到這裡,賈張氏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看著秦京茹和秦淮茹有著三分相似的臉龐,滿腔的怒火便直接轉嫁到了秦京茹的身上。
只見她一個箭步躥上前去,雙手扯住了秦京茹的頭髮,抬腳便往她腿上踹去。
秦京茹雖然才住進四合院沒多久,但是對於老虔婆的認識比旦小嬌要深刻許多。
畢竟上次被老虔婆用針扎過一次。
但是她還是沒料到,老虔婆在都是滿院鄰居圍觀的情況下,也能說動手就動手。
唉!
大意了!
一不小心著了老虔婆的道,頭髮被扯住。
整張頭皮因為頭髮牽扯著隱隱發麻,好似無數隻螞蟻在頭皮上爬動。
秦京茹趕緊彎下腰,伸手拽回自己的頭髮。
跟著便抬起一腳,狠狠得往賈張氏的腿上踹去。
這一踹,正好踹在賈張氏的大腿上。
「哎喲,我的腿!」
只聽賈張氏一陣哀嚎,叫出聲來。
接著,就將握住秦京茹辮子的雙手鬆了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嘴裡不住地哼哼唧唧道:「哎喲媽呀,疼死我了!」
秦京茹此時也只有十八歲,遇事也沒有太大腦子,下手也不知輕重。
見賈張氏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便一擼袖子,從賈家牆根拿起一把掃帚,走上前去。
「賈大媽,上回你二話不說,就用針給我扎得胳膊上都是血印子,今天我就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話音一落,便將手中的掃帚使勁往賈張氏身上戳去。
這掃帚是用竹枝紮起來,平時用來掃院子的。
細細的枝條頭部尖尖,硬度還是很大的,戳在身上竟然繡花針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疼痛感卻比繡花針要大上了許多倍。
畢竟繡花針扎一下,是一個點疼一下。
這掃帚扎一下,是一大把同時一起扎一下,是一片一片地疼。
賈張氏被掃帚扎得嗷嗷亂叫。
秦京茹見賈張氏慘叫,好似被打了被打了興奮劑似的,更是一下接著一下,用掃帚往賈張氏身上戳去。
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叫你扎,我讓你扎個夠。」
賈張氏身上傳來一陣陣不停歇地巨疼,慌亂之間伸出雙手,同時抓住了掃帚頭。
跟著用力一扯,便將掃帚從秦京茹手中奪了下來。
秦京茹見手中的掃帚居然被賈張氏奪了過去,便沖了過去,抬腳就要往賈張氏肚子上狠狠踩去。
圍觀的鄰居們都發出了驚呼,這一腳下去,估計要出事。
但是鑑於賈張氏平時的表現,大家都怕幫忙反而最後被訛到自己頭上。
所以驚呼歸驚呼,居然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的。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秦京茹被人從背後一把騰空抱了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
於是秦京茹那狠狠的一腳,並沒有落在賈張氏身上,她瞬間鬆了一口氣。
秦京茹回頭一看,見抱著自己的是許大茂,於是高聲喊道:「大茂,你放開我,我要弄死這個死老太婆。」
跟著不停地扭動著身子,蹬著雙腿想要掙扎著下來繼續海扁。
許大茂緊緊地抱住了激動無比的秦京茹,高聲喊道:「冷靜點,這老太太骨頭脆,你這一腳下去要出事,非但要賠錢,搞不好還要吃官司。」
正在火頭上的秦京茹哪裡聽得進去。
雖然身體被許大茂抱著,但是四肢仍然張牙舞爪地要去踢打賈張氏。
賈張氏這麼多年在四合院,和鄰居干架並不少見,更是從來不允許自己嘴上吃虧。
見秦京茹暫時被許大茂鉗制住了,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秦京茹的鼻子罵道:「秦京茹,就瞧你那個潑婦的樣子,活該沒領證就被男人睡。你特麼整個就是一個上門傭人。」
「上門傭人」此話一出,看熱鬧的林愛軍驚呆了。
想不到賈張氏竟然還能剖開現象看本質。
偶爾蹦出一個極其極其貼切的詞來。
當然,被這句話刺激地最深地就是秦京茹了,她瞬間猶如瘋了似的,就要衝上去打賈張氏。
賈張氏見情況不妙,趕緊一瘸一拐地往屋裡躲。
「老潑婦,你給我站住。」
秦京茹吵吵著就要衝上去,見始終掙脫不開許大茂的手臂,於是靈機一動,右腳使勁一踩,踩到了許大茂的右腳。
只聽許大茂「哎喲」一聲,趕緊鬆手。
下一秒,便被掙扎中的秦京茹帶倒在地。
而秦京茹也因為重心不穩,一下摔倒在許大茂的跨間,手肘直接撞擊了上去。
「啊——!」
許大茂爆發出慘絕人寰響聲。
疼!
光是看著就覺得疼。
在場所有的男士,林愛軍、傻柱、一大爺,都為許大茂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淚。
因為,這是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