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軍想了想，扯了扯旦小嬌的袖子。
「走吧，咱們先去買布去。」
話剛說完，就見一大爺在嬰兒用品部轉了一會兒之後，便轉過身來，看見了他們。
「軍子，小旦。」一大爺瞧見了他們，便招了招手，走了過來。
「一大爺，你怎麼也在逛商場啊？沒跟一大媽一起？」旦小嬌客氣地問道。
「沒有，你一大媽不愛來人多的地方，讓我過來買兩套秋衣的。」一大爺說著，晃了晃手裡的兩套衣服。
跟著，一大爺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嬰兒用品，眸光忽明忽暗。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你們倆這是有孩子了？」
林愛軍聞言笑了笑道：「沒有，一大爺，我倆來買手錶，正好看見你在逛兒童用品想跟你打個招呼。」
一大爺剛才溢於言表的羨慕之情才漸漸淡了下來：「你倆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唉，我這每次來，都想轉一圈。那你倆慢慢逛吧，我東西也買完了，我先回去了。」
說罷，一大爺貪戀地回頭看了一眼，又嘆了一口氣，邁步走了。
這一幕旦小嬌看在了眼裡。
她看著一大爺的背影，感嘆道：「軍子，沒孩子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了吧。」
林愛軍聞言點了點頭道：「有些事是天意。」
這個年代講究多子多福，特別是三年自然災害之後，出生率猛增了。
這個年代是個絕戶，就意味著沒有人養老送終，對一個家庭的打擊程度是非常大的。
旦小嬌扯了扯林愛軍的袖子：「走吧。」
於是兩人便往賣布的櫃檯走去。
~
四合院。
深夜，菜窖。
這個季節的菜窖里已經很冷了。
一大爺在菜窖中已經等了秦淮茹好一陣子了。
身上雖冷，但心裡更冷，哇涼哇涼的！
開春談好了價碼之後，他便一直跟秦淮茹在菜窖里暗通款曲。
整整半年已經過去了，不知道為什麼秦淮茹的肚子絲毫沒有動靜，白白忙活一場，感覺銀子都打了水漂。
一大爺張嘴對著手心哈了一口氣，一股白煙從嘴裡冒了出來，使勁地搓了搓雙手。
剛開始的時候是春天，這菜窖里不冷不熱。
夏天菜窖里反而還涼快，秋天菜窖里也很涼爽。
這要是再往深冬走，這菜窖里可就太冷了。
干那事是越來越不方便了。
等了片刻之後，門終於吱呀一聲響了。
秦淮茹披著一件厚厚的棉襖，長發沒有像白天一樣梳著辮子，而是自然地披散在肩頭，一看就知道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
只見她躡手躡腳踮著腳尖走了進來，探頭向外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人之後，便輕輕地將門合上。
「淮茹，今天怎麼這麼晚？」一大爺等得渾身發冷，禁不住有些發抖了，站了起來跳了幾下，讓自己有些發冷的身體熱起來。
「今天晚上孩子們睡得晚，總得等他們睡著了，才能出來。」秦淮茹說著，主動走向了一大爺身邊。
一大爺見狀也不再多說，一把扯過秦淮茹，將她摁在菜窖的草堆上。
跟著便如餓虎撲食一般，一下子趴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天寒地凍的，也顧不上前戲了，一陣猛烈的顛鸞倒鳳，速戰速決。
事畢，一大爺將褲子穿好，坐在了草堆上。
「你再躺一會再起來。」
秦淮茹溫柔順從地一下點了點頭，答應了。
三兩下將衣服拉好了，配合地躺在了草堆上。
跟著，只見一大爺身邊拿出一個枕頭來，上前墊在秦淮茹的腰下。
她明白，這樣的姿勢再躺一躺，更加容易受孕。
「淮茹，我們從開春就開始了，怎麼已經半年多了，你這肚子，一直都還沒有動靜呢。」一大爺坐在草堆邊上，唉聲嘆氣。
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比人和狗之間的距離還大。
許富貴在賈東旭死後沒多久，就把秦淮茹肚子搞大了。
怎麼輪到自己，多搞了大半年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淮茹見一大爺背對著自己，翻了一個白眼。
心道：做夢想屁吃！都上環了，基本就不會懷孕了。
當然偶爾有例外，但是那個概率也不大，哪個這麼湊巧就發生在自己身上。
「中海，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你也知道，我是個容易有孩子的身子。對了，你自己去檢查過沒有？到底是一大媽的問題，還是……」秦淮茹點到即止。
一大爺垂眸想了想，皺著眉道：「查過，當初跟一大媽一起去查了。我是正常的，就是你一大媽子宮異常，醫生當場就說了幾乎不可能，等於是給判了死刑了。」
秦淮茹轉了轉眼珠子，舔了舔唇道：「那會不會是年紀大了，跟以前不一樣的？」
一大爺聽秦淮茹這麼一問，倒是被問住了。
心中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年紀大了，確實有點活力不夠了。
當下只覺秦淮茹這話如一根悶棍，打得腦子有點嗡嗡作響。
要是自己這活力不夠了，秦淮茹就是再高產似母豬也沒有用。
一大爺當下內心又一陣凌亂。
他就想借腹生子，怎麼就這麼困難？！
秦淮茹看了看一大爺，笑著道：「中海，別著急，生孩子這事有時候就是這樣，想要的生也生不出，不想要的一個接一個來。」
一大爺難掩滿臉的失望之色，暗中決定找個機會再去查一下。
秦淮茹躺了約十來分鐘，便坐直了身子，對著一大爺攤開了掌心。
「中海，那這個月的錢和糧票，你可以給我了吧？」
一大爺看了一眼秦淮茹，苦笑一聲，跟著嘆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摸出了錢和糧票，放在了秦淮茹的手裡：「給，這是這個月的。」
秦淮茹將手中的錢和糧票小心地折好，正欲站起來。
正在這時，突然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秦淮茹和一大爺心中一怵，暗道一聲：糟了！
跟著兩人同時往門口望去。
只見門外，棒梗揉著眼睛走了進來。
一臉疑惑地看著坐在草堆上的一大爺和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