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我們一個個問。」
「好嘞，軍子哥。」
「第一個，許大茂。你幫我把他托起來。」
傻柱按照林愛軍的吩咐，走到許大茂身後，用雙手將他扶正了。
林愛軍湊上前去，伸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臉。
「許大茂！你醒醒。」
許大茂沒有反應。
這不是個問題。
林愛軍又在手上加了三分力道，啪啪啪。
許大茂還是沒有反應。
沒關係！再來！
於是林愛軍高舉右手，一個巴掌重重落下，給完左臉給右臉。
沒幾下，許大茂本就泛著酒氣紅彤彤的臉上，多了好多個五指印子。
「軍子哥，你這打臉打得爽嗎？」
傻柱羨慕地看著林愛軍，思忖著怎麼自己只能光看不動手呢。
沒辦法，傻柱！
這是主角光環，你靠邊讓一讓！
林愛軍一愣。
這確實是姿勢非常標準的打臉！
裝逼打臉肯定爽。
這實實在在的大嘴巴子掄臉上去，也很爽歪歪！
許大茂感受到了臉頰上火辣辣的灼燒感，伸手捂著兩腮。
「疼！疼死我了……」
林愛軍見許大茂恢復了意識，湊在他耳邊問了一句。
「許大茂，是你告發的傻柱嗎？」
「不……不是我……」
林愛軍相信酒後吐真言。
「傻柱，八成不是他。換人！」
「好嘞，軍子哥，這次換誰？」
「換二大爺！」
「好，軍子哥，這次讓我來！」
「傻柱，你瘋了啊！二大爺年紀大，萬一打出個腦溢血或者中風啥的，你給他養老啊？！」
傻柱一聽，頓時覺得軍子哥太英明了。
怎麼自己就沒想到呢。
「軍子哥，那怎麼辦？」
「傻柱，你去弄根雞毛來。」
傻柱屁顛顛地進了廚房，取了一根雞毛，交給了林愛軍。
林愛軍把雞毛放在二大爺的鼻子底下掃了掃。
跟著輕輕地用雞毛插進了鼻孔里。
昏睡中的二大爺渾身一個哆嗦，皺了皺鼻子，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一行鮮血從鼻孔中流出。
二大爺伸手擦了擦鮮血，半邊臉就被染紅了。
他動了動身子，恢復了點意識。
林愛軍如法炮製，問道：「二大爺，是你去告發的傻柱嗎？」
「我沒有！不是我！別瞎說！」
話剛說完，二大爺就陷入了沉睡，打起了呼嚕。
夾著鼻血的鼻管里不時吹出幾個血泡泡。
「軍子哥，該第三個了！」
「賈東旭，就他了。」
賈東旭已經喝到完全喪失了意識，呈大字型趴在地上。
林愛軍上前，朝著他的屁股踢了幾腳。
毫無反應。
跟死豬一樣。
傻柱上前將他翻過身來，拽著他的衣領使勁晃。
饒是傻柱力大如牛，也如泥牛入海。
對賈東旭完全不起作用。
林愛軍感嘆，牛頓力學既然不好使了，那就換個突破口。
「傻柱，去把老虔婆弄起來，去問她！」
傻柱突然雙手抱胸，好似遇到色狼一樣，瑟瑟發抖。
「軍子哥，我還是童子身，我既不能、也不想抱她！」
傻柱一臉義憤填膺，毫無商量餘地的樣子。
林愛軍充分理解傻柱，因為他自己也不想碰賈張氏。
突然，賈張氏坐直了身體，喊了一聲「好渴！」之後，便趴在了桌子上。
林愛軍逮到機會，倒了一杯水，猛地往賈張氏臉上灑去。
睡夢中的賈張氏感受到了唇邊的濕意，伸出舌頭舔舔嘴唇。
林愛軍湊到賈張氏耳邊，
「賈大媽，是你兒子去告發的傻柱嗎？」
「是東旭！誰……叫……傻柱盯著秦淮茹……不放……」
水落石出了！
就是賈東旭這孫子！
那天傻柱回四合院的時候，他還裝好人要請客吃飯呢！
賈好人，果然就是假好人！
滿嘴仁義道德，滿腦子男盜女娼！
傻柱聽了也傻眼，瞬間覺得委屈無比。
「軍子哥，我就是覺得秦淮茹好看，看幾眼怎麼了？」
林愛軍知道，無論男女，是個人都喜歡好看的。
男的愛看胸大腿長白瘦幼！
女的愛看胸肌腹肌小鮮肉！
但是這傻柱，卻挑了一個大麻煩看。
秦淮茹雖然長得還可以，但要說是大美女，差距還是有點大的。
畢竟沒有美麗到讓人驚掉下巴的程度。
對傻柱的審美眼光，他有著嚴重的懷疑。
林愛軍聳了聳肩，雙手一攤。
「傻柱，你現在知道了。下次別看了！」
「不，我還看，我就看，他賈東旭能怎麼著？」
「傻柱，說說你的想法，想怎麼報仇？」
傻柱一臉舔狗地看著林愛軍。
「軍子哥，還是你說吧。每次你出的主意，都那麼出乎人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我沒有你那麼高的水平，給你做個跟班就行了。」
「傻柱，我看過一本小說，裡頭酒喝多了，可以用內力通過人體六個經脈逼出體外。這個招式叫做六脈神劍。」
傻柱聽了一臉懵逼。
「軍子哥，你的意思是？」
「六脈神劍咱們是不可能會的，但是通過一脈神劍，我們同樣可以把酒逼出體外。」
林愛軍壞笑著。
指指褲襠，又指了指賈東旭，比劃了一個動作。
傻柱突然頓悟了。
吼吼吼，軍子哥果然是軍子哥。
一脈神劍！
多麼威武，多麼勇猛！
撒泡尿這麼簡單的事，被林愛軍這麼一形容，逼格瞬間就拉滿了。
林愛軍不知道，傻柱這一刻對他的崇拜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軍子哥，那我這次可不能讓你自個兒爽了，我也要參與。」
「簡單，我們一起上。」
於是二人掏出了武器，將一肚子的酒水，淋灑在賈東旭的臉上。
末了，抖一抖，鳴金收兵！
「軍子哥，這一招實在太過癮了。」
「好了，傻柱，該我們演戲了。」
林愛軍和傻柱抬頭看看窗外已經東方既白的天空。
各自找了個座位，趴在桌上，裝作睡著了。
不一會兒，濃重的呼吸聲便傳了出來，傻柱睡著了。
忙了一宿的林愛軍反而睡不著了，腦子裡瘋狂盤算著下一步。
如果這事是其他人幹的，那要解決傻柱復工的問題可能還有些困難。
但是如果是賈東旭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他不禁想起了保衛科小樹林裡瞧見的一幕。
有了這個把柄在手裡。
賈東旭就像是如來手心裡的孫猴子，根本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林愛軍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他要休息了，把精神養得飽飽的。
明兒起來，可以繼續虐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