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天剛蒙蒙亮，四合院的好幾戶住戶都早早亮了燈。
最早的是賈家、二大爺家和許大茂屋裡。
在許大茂屋子裡的秦家四個男人起來之後，便帶上了許家的門，回到了賈家。
秦淮茹見叔叔和堂兄弟們回來之後，便開口問道：「昨晚許大茂回來了嗎？」
秦京茹的父親秦大華搖了搖頭說道：「淮茹，果然跟你說的一樣，許大茂這兔崽子一晚上都沒回來，躲出去避風頭去了。」
秦淮茹冷笑一聲道：「果不其然，許家父子都這個德行。」
秦京茹和秦大華面面相覷對看了一眼，以眼神詢問對方。
許家父子？不是許家兒子嗎？
「姐，那我們就跟著你一起去上班嗎？」秦京茹問道。
秦淮茹點了點頭道：「對，跟我一起走。我給你們帶路，等到了廠子門口，我就先進廠子裡去上班，你們在廠子門口兩邊種的樹底下等著，許大茂上班的時候，你們攔住他之後，該怎麼談就怎麼談。」
「淮茹，那要是那兔崽子死活不同意負責怎麼辦？」秦大華問道。
「要是死活不同意，那就直接扭送到派出所。你們四個男人一個女人，還不能把一個小細胳膊小細腿的許大茂給搞定了？」秦淮茹淺笑著說道。
「那去了派出所，許大茂關進監獄，我這清白也沒了，這不是兩敗俱傷嘛？！」秦京茹皺眉問道。
「放心，許大茂肯定怕坐牢，你們也就做個樣子而已，沒到派出所呢，他就肯定同意了。」秦淮茹篤定地說道。
「行，那我們就這麼幹。」秦大華點頭同意了。
於是一行人比秦淮茹平時上班的時間早了半小時，便出發朝著紅星廠的方向去了。
~
二大爺聽見許大茂屋裡的動靜之後，也就早早起來了。
收拾妥當之後，坐下來幾口早飯，準備出門。
「老太婆，我出門了。」大二爺放下手中的碗之後，抹了抹嘴。
「去吧，可仔細著點，別遲到了，到時候又挨巴科長的訓斥。」二大媽仔細叮囑著。
「我知道，我會見機行事的。」二大爺點頭答應後，便背上軍綠色的挎包出門了。
二大爺出門後，一路小跑著，直到遠遠看見秦淮茹和她家五個親戚在前面的身影之後，才放慢了腳步，遠遠地在後面跟著。
秦淮茹一行人走到離廠門口20米遠的地方，在一棵松柏底下停了下來。
遠遠看去，只見秦寡婦一陣細細叮囑之後，便往廠子裡走去。
她家的五個親戚，四男一女，便等在了松柏底下。
二大爺目測了一下距離，挑了一個100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心中頗為得意，自己這個位置，是紅星廠職工上班的必經之路。
許大茂要是經過這裡，他是肯定能看見的。
於是，二大爺也找了一棵松柏樹，在樹下靜靜等著。
不一會兒，上班的人陸陸續續就開始多了起來。
二大爺老遠就看見了雞血滿滿的巴科長從遠處走來。
生怕被他看見，叫自己跟他一起進去，二大爺靈機一動，蹲下身子假裝繫鞋帶。
巴科長果然沒看見二大爺劉海中，哼著小曲往前走了。
過了一會，便見到林愛軍和傻柱有說有笑地一起往廠子裡走。
二大爺側身往樹後一躲，避開了兩人的視線。
快走到廠門口的時候，林愛軍和傻柱都看見了等在樹下的秦家五號人。
林愛軍認出了其中四人農民打扮的，就是昨天在院裡撞見的秦家人。
他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傻柱：「看見沒有，秦家人真狠，都堵許大茂堵到門上來了。」
「看見了，許大茂這次，真的連瘟神都躲著他走！」傻柱不禁感嘆道。
二人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進廠子上班去了。
又過了一小會兒，二大爺終於等到了急吼吼往廠子裡趕的許大茂。
他一把上前拉住許大茂，迅速拽著他到往松柏底下。
「二大爺，你擱著拽著我幹什麼？我要上班呢，快遲到了！」
「大茂，你上次答應我的醫藥費能不能給我？你昨晚都沒回四合院了。」二大爺壓低了聲音，低聲問道。
許大茂見二大爺在廠門口堵著，就是為了醫藥費，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
「二大爺，這都答應你，你何至於在廠子門口等著我，你到宣傳科找我，我一樣會給你！」
「大茂，你要給我的補假牙的費用，也就塊八毛的，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大金額，對我家現在的狀況，可不是什么小數字。再說了，這秦家要債就喊了幾個人堵你門上了，我想著我的金額低，你就先把我的給還了唄。」二大也笑著說道。
許大茂一聽，心中一驚。
「什麼？！秦寡婦找人堵我家門了？」
「嗯啊，昨天晚上就來了，在你屋裡待了一宿，你沒回家。現在就在這前面等著你呢。」說完，二大爺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棵柏樹。
許大茂順著二大爺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站著四男一女，這女的赫然就是秦京茹。
「臥槽，這都堵廠門口啦？！」許大茂聞言，忍不住爆粗口了。
「所以大茂啊，你就把我的醫藥費先付了，解決一個是一個。」二大爺耐心地勸說著許大茂。
許大茂想了想，轉了轉眼珠子，決定先想辦法進了廠子裡再做打算。
於是他直接摸了褲兜，從裡面掏出一元錢來。
「二大爺，這醫藥費我給你了，你幫我一個忙，上去幫忙我引開他們，讓我先進了廠子裡再作打算。」
二大爺見錢眼開，笑著接了過來，將錢塞進自己的褲兜。
「大茂，這絕對沒問題，你告訴我怎麼做。」
「你去跟他麼隨便扯個話題，我到對面，趁機跑進廠子裡去。」許大茂想了想，對二大爺說道。
於是，二大爺點了點頭之後，轉身走到了秦京茹和她家親戚的面前。
「那個，你們是秦淮茹的親戚吧？我是和秦師傅住一個院的鄰居，你們是有事找她嗎？我可以幫你們進去穿個信兒。」
許大茂就趁這個時候，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對面，一陣風一般逃進了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