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進了傻柱屋子。
屋子中間橫著一張臨時擺的大圓台面。
由於室內光線太暗,再加上許大茂此刻也是醉酒狀態,他一不小心便撞到了圓台面。
「哎喲——!」許大茂喊出了聲。
被子裡的秦京茹聽見聲音後,心中一樂。
心道傻柱這是回來了,快到本姑娘懷裡來。
許大茂用力地將自己的身體支棱起來,伸手摸到了一個玻璃杯,以為杯子裡的是水。
把玻璃杯舉到嘴邊,一仰頭,就把杯中的水倒進了自己的喉嚨之後,才發現裡面全是酒。
喝完之後,更是覺得連站都站不住了,於是跌跌撞撞、摸索著往床邊走去。
只剩一點點神志的許大茂以為自己已經回到了後院的屋子裡。
於是三下五除二地將自己的衣服褲子脫了,鑽進了被窩。
秦京茹見「傻柱」上了床,心中暗喜。
伸出白嫩如藕節般的手,纏上了許大茂的脖子。
許大茂的神志像是已經是進入太虛幻境一般。
腦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但是身體還是自己的。
自從秦京茹將有些微涼的身子貼上自己之後,許大茂便開始做夢了。
夢中,一條白色的蛇纏繞著自己。
許大茂渾身像被點燃了一般,拼命尋找著白色的蛇給自己降溫。
就這樣,他斷斷續續地做了一晚上自己與大白蛇的夢。
第二天。
日上三竿。
因為昨夜喝酒席的關係,所以四合院的鄰居都在睡懶覺。
許大茂慢慢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睜眼看了看,發現自己是在傻柱的屋子裡。
他坐了起來,撓了撓頭髮。
突然覺得上身一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打著赤膊。
想到這裡,感覺自己好似連內褲也沒穿。
掀開被子一看,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衣服都沒穿,包括褲衩,心中立刻咯噔了一下。
內心顫抖無比地看了看自己的邊上。
只見一個人躺在自己的身邊,全身都蒙在被子裡,包括頭。
許大茂突然想起了昨晚持續一整夜和大白蛇之間春光旖旎的夢。
腦海中,好似一面巨大的鏡子裂開似的,嘩啦一聲,都碎成了玻璃渣渣。
只覺得非但嘴巴里很苦,內心也無比苦澀,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許大茂!!
特麼他還是個處男!
他第一次,竟然就這樣和傻柱睡了??
許大茂瞬間產生一種幻覺,只覺得自己的菊花隱隱作痛。
除了菊花,整個身體內的心肝脾肺腎都隱隱作痛,渾身上下像被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一般。
第一次,非常具象化的,他體驗到「萬蟻噬心」這個四字成語的真實感受。
他顫抖地將手插進自己的頭髮,拼命地扒拉著自己頭髮。
蒼天啊,大地啊!!
二十多年來守身如玉,竟然毀在傻柱手裡!
這讓他以後在四合院還怎麼做人啊?!
別人會怎麼看他和傻柱?
這特麼比他爹搞大秦淮茹的肚子還要糟糕100倍!
許大茂的內心在咆哮、在哀嚎、在哭泣。
這一次的痛苦程度,猶豫一股狂風暴雨,讓他無所適從,讓他痛苦無比。
「嘩啦——!」
正當許大茂內心自怨自艾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傻柱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從屋外走了進來。
見到許大茂赤膊上身,在自己的床上,吃了一驚
「許大茂,你怎麼在我床上?還沒穿衣服?」傻柱皺眉問道。
許大茂此時見到傻柱,也同樣驚訝無比,嘴巴立刻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傻柱?!你怎麼從外面走進來?!」
「你管我從哪裡進來,你還沒回答我,你光著膀子睡在我的床上幹什麼?」傻柱嫌惡地看了一眼許大茂。
尼瑪,被子被他睡過了,自己等下一定要洗一洗,重新換一床乾淨的。
許大茂自從見到衣著整齊的傻柱,內心就樂開了花,從來沒有哪次比現在這次看到傻柱更高興的了。
乖乖!
還好昨天晚上沒有把傻柱睡了。
幸虧自己沒有被掰彎。
等等!
那要是傻柱不是睡在自己身邊,那睡在自己身邊的是誰?
「那……那我這邊上,睡的是誰?」許大茂哆嗦著問道。
傻柱宛如智障般地看著許大茂:「大茂啊,你跟誰睡了一晚,你自己不知道,你現在問我?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跟在傻柱身後的三毛已經通過氣味聞出了事秦京茹,它很想告訴傻柱,只不過苦於它無法在眾人面前表達。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許大茂顫抖著道,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升起。
萬一特麼是秦寡婦,他可怎麼辦?!
「你揭開被子看看啊,不就知道是誰了。」傻柱非常合時宜地提供了一個解決方案。
「好!」許大茂眼睛一閉,心一橫。
伸出右手去拉住被角,猛得一下將被子掀開了。
由於動作有點過分大了,一下把整個被子都掀開。
只見一具赤裸的女性胴體出現在眼前。
傻柱顯然沒有心理準備,看沒看清楚睡在床上的是誰,就張口大叫起來。
「啊——!」
許大茂被他嚇了一跳,像被傳染了似的,也張口大叫起來。
「啊——!」
跟著迅速將手裡的被子幫秦京茹蓋好。
「你看見是誰了嗎?」傻柱看了看許大茂。
許大茂搖了搖頭,反問道:「你看清楚是誰了嗎?」
傻柱也搖了搖了頭。
三毛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的二人,覺得他們的眼力勁實在還不如自己,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一陣動靜之後,秦京茹漸漸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只見她伸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睛,隱約看見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坐在自己面前,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傻柱,我們昨晚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要對我負責。」
「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幹,沒辦法對你負責。」傻柱一本正經地說道。
秦京茹尋著聲音的傳來的方向,壓著被子,支著身子坐了起來。
見到傻柱穿戴整齊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由驚呆了。
然後她順著自己的手臂圈住的腰身往上看。
許大茂也回過頭看向她。
兩人四目相對。
「許大茂!!」
「秦京茹!!」
「啊——!」
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自秦京茹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