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貴見秦淮茹有鬆動的跡象。
於是鬆開了緊緊掐住的秦淮茹的脖子。
秦淮茹使勁將許富貴臭氣熏天的襪子從嘴裡頂了出來。
猛地連續咳嗽了好幾聲之後,開口求饒了。
「富貴,你別發怒,我同意了,我們就此斷了吧。」
許富貴心頭瞬間一陣輕鬆,尼瑪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現在斷,已經太晚了!」
許家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只見許大媽出現在門口。
臉色鐵青,五味雜陳,一臉恨意!
她已經在門外聽了一會兒了,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還騎在秦淮茹身上的許富貴一下慌了神,趕緊站了起來。
站起來了之後,發現自己下身只穿了一條褲衩。
門外一陣寒風灌進了屋內,許富貴突然之間瑟瑟發抖。
趕緊抓過床邊的棉褲,三兩下套上了再說。
許大媽看見了秦淮茹身邊的袋子,一個箭步沖了上去。
拎起袋子,便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想了一下,大米和麵粉不能動,撒了就不能吃了。
玉米和紅薯扔一扔,還能吃。
於是,她撿起地上的紅薯和玉米,沙啞地笑出聲來。
「好好好,秦淮茹,你就為了這些東西勾引別人家男人。」
說著,就聲東擊西地將手中的玉米和紅薯朝許富貴臉上和身上砸去。
許富貴心虛不已,稍微一閃躲,躲過了玉米,但是沒躲過紅薯,被砸在鼻樑上。
「哎喲——!」
只見許富貴的鼻孔中,一股鮮血流了下來。
許富貴伸手一抹,膽戰心驚地道:「老太婆,你看到了,是她威脅我的,是她設下的圈套。」
許大媽看著許富貴的模樣,瞬間覺得無比討厭,上前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你特麼給我閉嘴,你但凡能管住你的下半身,能叫這個賤人設計了圈套?院裡這麼多大老爺們,特麼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沒上鉤,林愛軍沒上鉤,就連特麼最傻的傻柱也沒上鉤,怎麼就你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能上鉤?」
許富貴捂住自己被打的那一邊臉,如喪考妣:「小點聲,別鬧了行嗎?咱們關起門來處理。她……她也同意一刀兩斷了。」
許大媽狠狠地剜了一眼許富貴,二話不說又在另外一個臉頰上,甩了一個大嘴巴子。
「怎麼,你現在怕丑啊?爽的時候,怎麼不動腦子?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真是人頭豬腦的下作胚子。」
許富貴自知理虧,暗道爽的時候確實動不了腦子。
秦淮茹見狀況不對,已悄悄爬起來,準備走了。
剛想溜走,頭皮又傳來一陣發麻。
她頭髮又被人拽住了,這次拽住她頭髮的是許大媽。
「啊——!」
又一次,一道高八度女聲尖叫劃破夜空,這次因為許家的門敞開著,就顯得格外的清晰了。
這一次,隔壁的二大爺老兩口就聽得十分真切了。
「老頭子,我聽著這聲音不似干那事的聲音。」二大媽將信將疑地道。
「這確實響亮過頭了,怕不是出了什麼事吧,快出去看看。」二大爺附和道。
於是二人迅速穿上了衣服,套上了棉衣。
出了屋子,便看見許家大門敞開,燈火通明。
許大媽在門口,揪著秦淮茹的頭髮不放,正在罵娘。
二大爺和二大媽對望一眼,二人異口同聲。
「糟了,東窗事發了!」
「啊——!許大媽,你放開我!」秦淮茹哀叫著。
她只覺得頭皮越來越麻,感覺整頭頭髮都要被許大媽連根拔起似的。
許大媽哪裡會放手,她已經完全在盛怒之下,失去了理智。
這時候,她不氣得殺人已經不錯了。
就完全顧不上,家醜是不是外揚了。
只見許大媽揪著秦淮茹的頭髮,就往中院走。
秦淮茹頭髮被薅住了,沒有辦法,只能低下頭,彎著身子跟了上去。
許富貴見狀沒有辦法,趕緊套了鞋子追了上去。
二大爺兩口子也對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許大媽到了賈家門口,便一鬆手,將秦淮茹推倒在地上。
見賈家門口擺放著一個搪瓷洗臉盆,抄起來就往賈家的門框上砸去。
「哐當——,哐當——!」
接二連三地發出幾聲巨響。
一聲是臉盆砸到門框的聲音,另一聲則是臉盆掉落地面的聲音,還帶著一陣迴響。
這麼幾聲巨響,把中院的鄰居都吵醒了。
大夥屋中的燈,一前一後紛紛都亮了起來。
賈張氏原本就亮著燈等著秦淮茹,聽見巨響,心道一聲不好。
於是三步並作兩步,從屋裡走出來。
許大媽一見賈張氏出來,便開始破口大罵。
「賈大媽,你們一家子真是蛇鼠一窩。賈東旭在外面搞破鞋搞得家破人亡,現在你媳婦又來這套?大半夜地跑到別人家勾引男人。」
賈張氏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秦淮茹的計劃,被罵的一下怔住,說不出話兒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而許大媽的聲音,可以用聲嘶力竭來形容了。
中院的鄰居也漸漸都從屋裡走了出來,看看大半夜怎麼會鬧成這樣。
林愛軍從屋裡出來的時候,見到秦淮茹跌坐在地上,許大媽怒火攻心,許富貴一臉鼻青臉腫,已猜到秦淮茹和許富貴的事怕是被許大媽踢爆了。
傻柱愣愣地看著秦淮茹,也驚呆了。
一大爺兩口子也已經圍了上來。
一大媽滿臉震驚,一大爺則是一張五味雜陳的臉。
許大媽見鄰居們聚集了過來,也顧不得丑,繼續罵道:「你們賈家日子難過,那是你們的事,這年頭誰家日子容易。
特麼勾引別人家男人不算,還威脅著要錢要糧票。我也活了幾十歲了,像你們這麼下作的一家,還是頭一次遇到。」
賈張氏全程都知道秦淮茹的計劃,自知理虧,但是她也不是一好欺負的主。
於是,她上前將跌坐在地上的秦淮茹扶了起來,跟著便開始扯著嗓子哭天喊地起來。
「哎呀,你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要是男人不願意,難道這女人還能用了強不成?」
圍觀群眾聽聞言,均是一呆。
這賈張氏顛倒黑白的本事真大,被她一說,竟變成欺負孤兒寡母了。
但仔細一品她後半句話,不禁覺得,也確實沒毛病。
就在大家發呆的時候,賈張氏突然驚呼起來:「淮茹——!」
眾人一看。
只見秦淮茹身子一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