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出事兒了

  陳雪茹穿著睡衣,慵懶的斜靠在床擋板上。

  眼神茫然沒有聚焦,心裡卻思緒萬千。

  前天王朝陽一走,她第一時間就找到,幾個見多識廣的生意人,仔細打聽過了。

  有的人回答,不清楚港島那邊,是不是一夫多妻制。

  有的人說的模稜兩可,聽說過那邊好像是那樣的。

  有的人非常肯定,港島是可以納妾。

  我一個啥啥親戚,解放前老早就跑過去了。

  現在在那邊生意越做越大,小妾越納越多。

  甚至為了增加說服力,還把往來的信件,找出來給她看。

  這下確認無誤,陳雪茹的心境就完全變了。

  雖然她的性格,跟傳統的女人相比,大膽開放許多。

  但當前的大環境,不允許姑娘家婚前失身。

  且作為有生意頭腦的女性,她深知商品有價值,且是一手的,才能有待價而沽的資格。

  所以其人才會緊守底線,沒有把身子交出去。

  現在知道只要去港島定居,就能跟心上人白頭偕老。

  哪怕是做小,她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她堅信以自己的能力,以及超越秦淮茹的漂亮臉蛋,說不定還能反過來壓制正妻。

  陳雪茹越想越覺得有機可乘,霎時間胸懷越發舒暢起來。

  她哼著小曲起身下床,風姿搖曳、步步生蓮來到窗邊。

  扯開帘子,打開窗戶。

  清晨的寒風,頓時撲面而來。

  可她並沒有感覺到寒冷,只因內心的熱情,遠遠大於現在的低溫。

  她的目光由近而遠,掠過窗外一成不變的景色。

  心境不同,看人看景也不盡相同。

  此時的陳雪茹直覺得,那看過無數遍的場景,也變得鮮活靈動起來,亦如自己美麗的心情。

  洗漱過後,她拿起梳子。

  梳理起濃密厚實的大波浪,隨後又對著鏡子脫下睡衣。

  那傲人的曼妙美態,霎時間暴露在空氣中。

  「哼!秦淮茹,不要以為就你胸大,屁股大!我陳雪茹也差不了多少!」

  其人傲然如開屏的孔雀,挺起胸前的飽滿,發出了戰前的宣言。

  穿上深綠色的秋衣秋褲,套上緊身的棉衣棉褲。

  最外面是大紅色毛呢旗袍,肩披乳白色針織衫,腳下一雙半根咖啡色棉皮靴。

  簡單的描了眉毛、塗上口紅,施施然來到一樓。

  僱傭的女性店員,已經在打掃衛生。

  陳雪茹打過招呼,就走出店門,深吸一口冷冽的新鮮空氣。

  美眸盼顧之間,神采飛揚!

  婀娜妖嬈的身姿,款款而去,來到一間早食鋪子。

  這裡的顧客,都被眼前時髦靚麗的妙齡女子,所深深吸引。

  她毫不怯場的一一行注目禮,倒弄得眾人不敢再看。

  「雪茹,來吃早飯啊!」

  街道辦幹事范有金,熱情的打起招呼。

  他身穿藍色幹部服,脖子上繫著一條,淺灰色的圍巾。

  其人長相周正,三七分的頭髮,梳理得很有范兒。

  身材也算高大,外型當真不錯。

  不過在陳雪茹眼中,對方跟王朝陽可差得太遠了。

  再加上範金友貪財好面兒,愛算計,性格不討人喜歡。

  因此她毫不留情,俏臉冷若冰霜,直接開懟。

  「范有金,你再這麼喊我試試?你信不信我一碗豆漿,潑在你的臉上。」

  「不喊就不喊,有啥了不起的?」

  被當眾打臉,范有金面子上掛不住。

  可也不敢大聲說出來,只能小聲嘀咕。

  畢竟喜歡人家,還想追求人家。

  一旦撕破臉,連接近的機會都沒有了。

  牛爺和片兒爺,也在這裡吃飯。

  他們見陳雪茹真生氣了,更不敢觸其霉頭。

  到嘴邊或調侃或打趣的話,都縮了回去。

  吃完早飯,回到綢緞店。

  剛坐了沒一會,陳雪茹的老媽就找上門來。

  「媽,你咋來了?」

  牽著老媽的手,帶著她坐到待客廳的沙發上。

  「我前些日子,不是托媒婆給你說媒嗎?人家說今兒個中午,帶人來相面。」

  「到中午了,你早點回去,好幫我做菜。」

  「媽,我不想相親!」

  「還不想?你準備拖到啥時候?你都二十二了,都成老姑娘了!」

  「我二十一,二十一好不好!」

  陳雪茹不服氣,加重語氣反駁。

  「只剩兩個月你就要過生,還二十一呢!二十一不也是老姑娘?」

  「唉…都是你爸死得早,我把你給慣壞了啊。看看你打小的同學和玩伴,哪個不是孩子都三四歲了?」

  陳媽唉聲嘆氣,無可奈何的連連搖頭。

  可陳雪茹也不能說,自己跟一個有婦之夫好上了,她假裝抱怨道。

  「這次不會再跟以前那些男人一樣,都是歪瓜裂棗吧?」

  「那媒婆說了,這次保准不會差!」

  「媒婆都是撿好的說,前幾次不都是這樣!」

  「就算人家沒說實話,你總得相過才能確認吧?你也別這啊哪的,中午不回去,你以後就別回家了!」

  見老媽說得這麼嚴厲,自個兒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

  除非抬出王朝陽,可是以老媽的脾氣,肯定不會答應給人家做小。

  這個難題,簡直是想想都頭疼啊!

  陳雪茹迫不得已,只能答應下來。

  她這是想著,先應付過去,等到後面再找個理由推掉。

  而且也可以藉此時機,來讓那死沒良心的(王朝陽),緊張緊張、稀罕稀罕自個兒。

  誰叫他不肯遷就我,跟秦淮茹離婚的!

  ~~~

  第二天下午下班後,王朝陽開車來到四季飯館附近,等著於莉過來。

  不曾想,左等右等過了二十多分鐘,依然不見對方的身影。

  「難道是不想跟我單獨相處?還是因為別的事兒耽擱了?」

  他邊思考著原因,邊倒車回去。

  剛開進大門,迎面就遇到傻柱騎著自行車,飛快的蹬過來。

  「傻柱,你咋現在才下班?於莉呢?」

  「哥!於莉出事兒了!」

  他臉上滿是擔憂之情,氣喘吁吁的說道。

  「出啥事兒了?」

  「快下班的時候她摔倒了,後腦勺出了好多血,送到醫務室去以後,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廠里已經把她,送到協和醫院去了。」

  「臥槽!這麼嚴重,那你咋沒有跟過去?」

  「我要去通知她家裡人啊,正好遇到你,我們一起去吧!」

  「那你趕緊把自行車,放在保衛室,我們開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