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你別生氣了,我來幫你!」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
「瞧你這話說的,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你沒看我一腳,就把欺負你的人,干嗝屁了?」
沈君竹被王朝陽一句好姐姐,以及俏皮的情話。
說得心中柔情翻湧,美目泛起溫柔波光。
「好姐姐!你坐到椅子上,我好幫你塗上藥水。」
扶著她安坐於高背椅上,然後清洗,消毒,塗紫藥水。
塗著塗著,王朝陽就從微笑,到笑容滿面,再到笑出聲。
「你太過分了啊,我忍你很久了!」
臥槽!這跟電影《美人魚》中,鄧超懟文章的一句話。
不能說完全相同,只能說一模一樣啊!
「哈哈,給你!」
王朝陽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把鏡子遞給沈君竹。
這下她也被自己,塗上紫藥水的大花臉,給逗得花枝亂顫。
兩人相擁而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炙熱的情意。
他們情不自禁的吻在一起……
「哎喲,我的嘴好痛!」
雙唇剛剛觸碰,彼此的第一次接吻,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雖然隨身空間內的靈泉水,能治癒創傷。
可那效果太過明顯,根本解釋不清楚。
只能委屈沈君竹,多吃幾天苦頭了。
王朝陽看著懷中,既有歉意又有羞意的美人兒,只能生硬的轉換話題。
「你剛才說你姐姐姐夫不反對,可你不要名分的給我當小老婆,你圖個啥啊?」
「你先別問這麼多,就說你答不答應?」
「傻子才會不答應!這樣的事兒,對男人來說,怕不是做夢都不敢想吧!」
「哼,你知道就好!你要是對我不好,我死給你看!」
「可不能說死不死的,我要是不懂得珍惜你,那還是人嗎?」
女王的小拳拳,捶打著王朝陽的胸膛。
還假裝做出兇巴巴的模樣兒,看得他差點又笑場了。
於是趕緊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啥不讓我去報案了吧?」
沈君竹聞言,頓時沒有了笑容。
臉上浮現出掙扎痛苦的表情,可見對她的影響有多麼深刻!
「我十九歲的時候……」
原來在她在沈家排行老三,老大就是楊立新的妻子。
老二君蘭老四君菊,已經犧牲在解放戰爭時期。
沈君竹十九歲那年,因為要備考大學。
大姐沈君梅,就幫她請了一個青年學者,為其補課。
誰知道那人心術不正,勾引沈君竹,致使她未婚先孕,後來又極其不負責的遠走高飛。
這個時代的女性,將自己的貞潔,看得猶如生命一般重要。
因此被強暴,或你情我願的未婚先孕被暴露,自殺而亡的女性比比皆是。
沈君竹沒有勇氣自殺,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去正規醫院打胎,只能去小診所就診。
那個時候大醫院的醫療條件都很差,更不要說解放前的黑心診所了。
胎是打了下來,可她的人也失去了生育能力。
不過,沈君竹當時是不知道的,這就造成了她婚姻的不幸。
後來經人介紹跟董剛強結了婚,婚後三年一直都沒懷上。
夫妻二人就去了醫院做檢查,這一檢查就暴露出來,沈君竹打過胎的隱秘。
因為她姣好的外形,以及溫婉的性情。
沒去檢查之前,董剛強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對沈君竹千依百順、溫柔體貼,此時落差之大,直接讓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開始經常借酒消愁,在外面找女人,挖苦諷刺她不檢點。
沈君竹理虧在先,一再忍讓。
對方卻絲毫不知珍惜,更加變本加厲,逐漸發展至,拳打腳踢的家暴。
最後在楊立新的支持下,董剛強畏懼她姐夫的權勢,兩人才離了婚。
其人當然心有不甘,離婚後經常以,撒播沈君竹不堪過往為威脅。
向她索要錢財,來維持自身的龐大開銷。
不過,沈君竹的工資本就不高,哪裡能滿足他。
這也是其人,成為敵特的根本原因——為了有更多的錢來揮霍。
而沈君竹不能生育,且又離過婚,才是她姐姐姐夫不反對,給王朝陽當小老婆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可不像後世。
離婚成了家常便飯,沒有一點家庭責任感,旁人也不會指指點點瞧不起。
當下離婚的家庭少之又少,但凡能將就,就不會離婚。
同時還對離婚的女人,沒有一點包容。
根本不管是啥原因,一股腦的指責女人不會過日子。
那些閒言碎語、口水吐沫,都能淹得女人抬不起頭來。
次要原因,當然是王朝陽的外形條件,以及其人品值得託付。
王朝陽聽完沈君竹的敘述,有心想問問她。
董剛強威脅你,你完全可以找你姐夫來教訓他。
想了想又作罷,也許還有別的隱情,她不想說。
反正其人已死,也算是徹底解決了,沈君竹的安全隱患。
「他的人都已經死了,再也不會亂嚼舌根,我們去報案也沒有問題啊?」
「哎喲,你瞧我糊塗的!這麼多年來,這件事兒都成了我的心病,下意識的就想著,不要弄得人盡皆知。」
「呵呵,這也是人之常情嘛!」
王朝陽還在心裡,臭美了一番。
也許是遭逢巨變,我王好人,又如天神下凡般的解救了你!
以你們女性的腦容量,恐怕裝不下,那麼多彎彎繞繞。
「你在家等我,我去派出所報案!」
「我和你一塊兒去,我一個人在家裡害怕。」
「行吧,那我們騎你的自行車去!」
「你就讓我這樣去啊?」
沈君竹晶亮的眼眸,滴溜溜直轉,嬌聲嬌氣的說道。
「好姐姐,你還想咋去啊?是想讓為夫背著你去嗎?」
「你不嫌累,我也沒意見啊!」
其人嘴上調侃著,手上卻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指向自己腫脹的臉龐。
「你的臉咋了,我怎麼就不明白你的意思呢?」
「人家要你給我的臉,包上紗布遮起來,真是個呆子!」
「嘿嘿,別人把手錶戴在手腕上!你倒好,直接把手錶戴在臉上了!」
「啥手錶?啥意思?」
「真是個呆子,我一會就讓你知道啥意思!」
王朝陽學沈君竹說話,不僅僅語氣,就連表情也很到位。
這毫不意外的又逗笑了她。
「好弟弟,你能別逗我笑嗎?我的嘴好疼啊!」
一句好弟弟,直接讓王朝陽想歪了,他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懷裡。
臉貼著臉,凸貼著凹。
「你這個嘴疼,那個嘴也不疼。」
沈君竹感覺到異樣,又聽到他這樣說。
哪裡還不明白什麼意思,頓時就情動不已。
「剛才咱們接吻不成功,現在讓我好好親親你不疼的嘴巴,好不好?」
王朝陽咬著她的耳垂,輕聲耳語。
沈君竹羞澀難當,慾火漸旺。
從鼻腔里發出低不可聞的膩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