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王朝陽正想著跟秦淮茹分享,考取2級駕駛員的喜悅。
不曾想,她已經主動問了出來。
「哥!你不是說今兒個上班以後,要去考3級駕駛員嗎?結果咋樣兒啊?」
「我正要跟你說呢,我不光通過了3級考核,最後還直接被評定為2級呢!」
「啊!2級是不是比3級高啊?」
不怪她有此一問,以前兩人就談論過。
四合院中的軋鋼廠職工,基本上不是鉗工就是鍛工。
他們的技藝分級,都是從最低1級到最高8級。
所以秦淮茹還以為,駕駛員也是一樣呢。
「當然啊!以後我基本工資72塊錢,再加上職務津貼6塊,一個月就是78塊的工資!」
「我的媽呀,78塊錢!多得我都不敢相信!」
「哥你真厲害!比一大爺的工資都高!」
「哈哈!往後我們不用再裝窮了,想吃什麼就隨便吃,想穿什麼衣服隨便穿!」
她被驚訝難以置信,美目圓瞪。
隨之而來的狂喜之情,洶湧澎湃的湧上心頭。
激勵得其人滿面潮紅,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哥,一會人家好好侍候你…」
「好啊,為夫很期待你的表現哦!」
秦淮茹聽聞,風情萬種的白了王朝陽一眼……
吃完飯,她麻利的收拾乾淨之後,就兌現了自己的諾言。
由原來的半推半就,直接開啟了,極其主動的狂野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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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後,緊密關注事態進展的,閻埠貴和劉海中兩人。
從媳婦兒口中得知,一大媽已經找過王朝陽,他們就不約而同的過來打聽情況。
王朝陽只是說了,易中海已經答應主動辭職。
並沒有告知,自己跟一大媽交涉的結果……
一天後,正好是星期天。
易中海從派出所出來,第一時間趕到王朝陽家裡。
剛進門就對秦淮茹說道。
「淮茹啊!你去我家玩會兒,我找你們當家的說點事兒。」
秦淮茹聞言,看向自家爺們兒。
見王朝陽點頭,才蓮步輕移,款款而去。
易中海等她出去之後,在門口左右看了一眼,才關上房門。
他這番做賊一般的架勢,無非是好面,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低三下四求人的姿態。
王朝陽心知肚明,也很配合。
「王朝陽!你既然答應了,不追究東旭母子倆的責任,那我們現在就去派出所,簽下諒解書!」
「我可沒有答應你,我只是說等你從派出所出來,就好好商量這件事。」
「這跟答應了有區別嗎?」
「咋沒區別?我們商量攏了,我就不追究賈東旭的責任,商量不攏,那他就得繼續坐牢!」
「你真是個小人!在這兒跟我玩文字遊戲吶?」
「呵呵,彼此彼此!你為了讓賈東旭給你養老,不也昧著良心嗎?有資格說我嗎?」
易中海聞言悚然一驚,自己的養老計劃,也就告知了一大媽,這王朝陽是如何知道的。
就這還不算完,只聽對方緊接著又說道。
「如果一大媽知道,這麼多年來,不能生孩子的是你,你猜她會不會跟你鬧?跟你離婚?」
王朝陽的這劑猛藥,將易中海震驚的無以復加,好似見鬼一般死死盯著他。
只因對方所說,是自己心中最大的秘密。
此時此刻暴露無遺,讓他有一種冰天雪地正在裸奔,自身所有一切,都被看穿的驚悚感。
「呵呵,想不想弄明白,我為啥知道的原因?」
「當然想...」
易中海下意識的回道,隨後才醒悟過來——對方恐怕不會輕易的告訴自己。
誰知道王朝陽輕蔑的微微一笑。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和賈家鬥來鬥去嗎?我情願我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說句難聽的話,你們在我眼裡,根本不配作為對手!」
「可你們卻偏偏來招惹我,那我能客氣嗎?」
「我這人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報復!」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制住你的感覺嗎?我拍了你肩膀一下,你是不是就覺得有一股氣,遊走到那裡,那裡就疼痛難忍?」
「就是那股氣探知到了,你不能生育的毛病!」
王朝陽這些九真一假的話,徹底顛覆了易中海的認知。
他本來就對王朝陽匪夷所思的手段,感到不可思議,甚至恐懼害怕。
現在更是不寒而慄,膽戰心驚,再也生不起與對方為敵的念頭!
他的精氣神,一下子就跌落深谷。
同時也明白了,對方還有別的條件。
易中海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調整好心態問道。
「說吧,你要咋樣兒,才能放過東旭母子倆?」
「賈東旭是賈東旭,賈張氏是賈張氏,你不要混為一談。」
「嗯?」
易中海緊皺著眉頭,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賈張氏是教唆犯,判刑肯定比賈東旭要重,這我沒有說錯吧?」
「既然她的刑期長,肯定要付出更大的代價,這個一會我們再談,現在先說賈東旭的事兒!」
易中海被釋放的時候,就問過民警。
人家的回答,的確像是王朝陽說的那樣。
教唆犯要比,直接犯罪嫌疑人的罪行要重。
「別拐彎抹角了,你就直說要咋樣兒才放過東旭?」
「賈東旭被判一年半,那就按半年100塊來算,賠償我300塊就行了。」
「人家民警才說賠償你70塊錢,你竟然獅子大開口要300!」
「70塊錢,那是他犯罪的罰款,這300塊是不我追究責任的賠償,咋會是一回事兒呢?」
昨天派出所的民警就來找過王朝陽,告知他盜竊案最終裁定的結果。
賈東旭被判一年半,賈張氏兩年半。
而且將被處以,十斤臘肉十倍的罰款,一共70塊錢,賠償給王朝陽。
三天後,如果他沒有異議,兩人就會被送往大西北去勞改。
所以易中海,才會心急火燎的找過來。
「300塊太多了,賈家的家底都沒有這麼多,你讓他們去哪搞錢?」
「你不是賈東旭的師父嗎?你還想人家給你養老,難道自己就不用付出一點成本?」
「我……」
一句話說的易中海無言以對,他正想咬牙答應下來。
猛然間又想起,還有賈張氏的兩年半刑期。
如果按照王朝陽的算法,那就需要500塊錢。
前前後後800塊,哪怕自己已經攢了一千多塊錢。
一次性拿出這麼多,也很心疼啊。
不過,他知道賈家還有,兩百多塊錢的家底。
那自己只需拿出,五百多塊就夠了。
如此一想,易中海心中宛如刀割一般的疼痛,頓時就減輕許多。
王朝陽見對方欲言又止,很是糾結的模樣兒,決定再加一把火。
「你大概忘記了,民警給的三天期限吧!」
「三天後,賈家母子倆被送去勞改了,你就是出雙倍的錢,也追不回來啊!」
這個道理易中海不是不懂,只是其人內心深處,還存有僥倖——也許多求幾句,王朝陽就能降價呢?
誰知道對方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直接破滅了他的幻想。
「你也不要想著討價還價,要說這四合院我最討厭誰,那真是非賈張氏莫屬。」
「我本著與人為善的原則,不想去招惹是非,可賈家的人呢?一次次的來噁心我!」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楊廠長的專職司機,一個月72塊錢的工資,有沒有這些賠償,我照樣兒吃香的喝辣的。」
「就是不知道,你那寶貝徒弟,能不能承受勞改所的沉重勞動?」
「他要是嘎了,你是不是又得重新找養老人?」
王朝陽透露出的信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炸得易中海難以招架。
以前還有個管事大爺的身份,可以壓制對方。
現在人家已經是楊廠長的司機,自己一大爺的位置都保不住,身份上已經天差地別。
往後還要在軋鋼廠上班,雖然有著過硬的技術水平。
可王朝陽要是藉助廠長的權威打壓自己,那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另外賈東旭身體比較虛弱,一年半時間的勞改,要是真的扛不住,再去哪兒找養老的對象?(PS:目前何大清還沒有跑路,所以易中海並沒有想過,讓傻柱來給自己養老。)
想到這裡,易中海內心不禁泛起無能為力,心灰意冷之感。
「行吧,就按你說的來。」
其人長嘆一口氣,頗為無奈的答應下來。
「不過,我先要去派出所一趟,跟賈家商量一下。」
「請便!」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易中海才返回。
以賈張氏胡攪蠻纏的性子,估計絕大部分都浪費在扯皮上了。
不過這不管王朝陽啥事兒,他只需見錢辦事就行。
「這是八百塊錢,你點一下,然後給我寫一個收據!」
「好說!」
收到錢後,王朝陽很痛快的寫下了收據。
還特意將前因後果,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是以防萬一,易中海和賈家翻臉不認帳,舉報自己敲詐勒索。
「那我們現在可以去派出所,簽下諒解書了吧?」
易中海收好收據之後,連忙問道。
「你好像還沒有去街道辦,主動辭職吧?」
「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出爾反爾!」
哪怕對方說得斬釘截鐵,王朝陽依然覺得落袋為安,才是最保險的。
他也不說話,只是盯著易中海。
「行,我們現在就一起去孫主任的家裡,不過閻埠貴他們……」
「我懂你的意思,那就不喊他們了。」
易中海這是想要維護自己的體面,王朝陽不為已甚,就應允了。
「唉...誰叫我是一個好人,總想著與人為善呢!」
他的這句感嘆,毫不意外的引起易中海深深的鄙視——你要是好人,這個世界上,怕不是壞人都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