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格爾把獵槍和火藥準備好,琪琪格幫忙把小棗餵飽。
蒙格爾和孟想兩人穿戴整齊,檢查了一遍馬鞍,馬鐙,扛起獵槍,騎馬向北邊奔去。
馬兒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上留下一串蹄印,一直向遠方不斷地延伸。
「孟隊長,你看那裡有很多腳印,我們過去看看!」蒙格爾在馬背上回頭衝著孟想大聲喊道。
孟想調動韁繩,跟著蒙格爾趕了過去。兩人停下奔馳,蒙格爾對著孟想說道:「孟隊長,你看這些動物腳印,我看像是野馬群的活動軌跡,前面肯定有野馬群。」
「嗯,不錯,看樣子我們一會就有收穫了。」孟想說道。
兩人騎著馬兒,小跑著,順著腳印一直向北趕去。走了大約二十分鐘,就看到一小群野馬,也就七八匹。不過奇怪的是,有一匹帶著馬鞍的白馬,一直在這些野馬周圍轉悠。
「蒙格爾,你看那匹白馬,還帶著馬鞍,附近是不是有其他的狩獵者。」孟想好奇的問道。
「嗯,不過這匹白馬,不像是我們嘎查的,我們過去看看」兩人把獵槍從馬鞍上摘下來,拿在手裡,慢慢向那匹白馬靠過去。
野馬群看到有人過來,立刻向西邊,驚慌而逃。那匹白馬則是向南邊看看,遲疑一下,長嘶著,向孟想快速奔來。
蒙格爾和孟想也是很疑惑,顧不得逃跑的野馬,停下馬的腳步,靜靜地等著白馬過來。
這匹白馬,奔到兩人面前,圍著兩人轉了一圈,向著北邊,抬起前蹄,一陣嘶鳴。看到兩人都是不動,就小跑到孟想的身邊,用馬頭不停地蹭著他的大腿。不時的用大眼睛看著孟想,孟想感覺它好像有哀求的意思。
「蒙格爾,我看這匹馬很有靈性呀!」孟想說道。
「這匹馬看起來……好像它的主人出事了,在我們草原,馬兒是我們最好的夥伴。也是最有靈性的」蒙格爾遲疑的說道。
「那我們趕過去瞧瞧吧!」孟想提議道。然後用大手撫摸著馬頭:「你有什麼事?如果有事,就前邊帶路吧!」說完拍拍馬頭,指著北方。
感覺馬兒聽懂了他的話,一扭頭,向著北邊奔馳而去,時不時的,回過頭,肆叫。
「孟隊長,我們跟上去吧!」說完話,兩人約著一起跟著白馬奔馳而去。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看到一個小土包。白馬停下後,就圍著土包轉著圈。孟想兩人也停下馬,從馬上跳下來,拿著獵槍走了過去。
兩人轉到土包的東邊,看到一個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孟想趕緊把獵槍交給蒙格爾,跑了過去。
孟想走到這人跟前,發現這是個年齡不大的蒙古人,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是個半大小子。穿著蒙古服飾,從袍子中露出的內衣是綢緞的,就知道這是個家庭不錯的。
孟想蹲下身子,探了探脖子上的脈搏,很微弱,身體卻是冰涼。回過頭,對著蒙格爾喊道:「蒙格爾,還有呼吸,快過來幫忙。」
蒙格爾聽到孟想說的話,把獵槍往雪地上一扔,就跑了過去。
「孟隊長,這冰天雪地的,我們先把他弄醒吧,不然睡過去,再也就叫不醒了。」蒙格爾急切的說道。
「嗯,你說的對!先用雪把他的手和腳搓熱!」孟想說著就抓起一把雪,快速的搓起這個孩子的手腳來。蒙格爾先是把自己腰上的酒囊摘下來,給這個蒙古孩子,小心的灌了一口。看到他能吞咽,也就稍稍安心了一些。
蒙格爾和孟想兩人不停地搓動,把他的全身幾乎搓了一邊,感到他的脈搏也開始強壯起來。
孟想感覺他的體溫開始高起來,說道:「我看他是凍久了,有點發燒。我們再用酒給他搓一遍。」蒙格爾的酒囊盛的可是高度酒,很適合物理降溫。
兩人忙活了一會,就看到這個孩子的眼皮跳動,知道他馬上醒來,蒙格爾拍著他的臉頰低聲呼喊:「呼呼,醒一醒,醒一醒……」
男孩慢慢的睜開眼睛,瞳孔開始收縮起來,等看清蒙格爾和孟想,艱難的用蒙語說道:「這是哪裡?我這是怎麼了?」
「呼,這裡是中蒙邊境的戈壁灘,我和我的同伴發現你躺在這裡,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蒙格爾用蒙語回應道。
「哦……我今天一大早,從我們部落出來打獵,不小心遇到了狼群,是一路逃到這裡的。為了逃出狼群的包圍,我一路騎馬奔跑了好久,我只記得,我最後不小心從馬上掉了下來,後來就不記得了。」男孩有氣無力的說道。
「嗯,你的命真大,也多虧你的馬兒,不然我們可發現不了你。你的部落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蒙格爾問道。
「那可是太感謝你們了!我的部落是布爾特。現在在這片戈壁灘的北邊,寶石山的東麓,」蒙古少年說完有點疲憊。
「蒙格爾,你快給他點吃的,」孟想聽不懂他兩人說的什麼,可是看到少年這樣有氣無力的,知道他饑寒交迫了很久。不能讓他說太多話了。
蒙格爾把自己的皮囊摘下來,裡面有些奶酪,給少年餵了些,又讓他喝了點清水。
「孟隊長,我看我們趁著天色還早,就送他回家吧!」蒙格爾說道。
孟想沉思一下:「嗯,我們先留下記號,不然我怕我們晚上回不了嘎查,大叔會著急的。」
「這個你放心,」蒙格爾回到馬匹前,從馬鞍下面抽出一個木桿,是可以摺疊。蒙格爾又從身上又抽出一個紅色布條,綁在木桿上,最後把木桿使勁插在土包上,說道:「這是我們傳遞信息的方式,我阿布看到這個布條,就知道我們晚些回去,他就不用太擔心了。」
蒙格爾把少年摟在身前,與孟想快馬加鞭的向北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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