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失敗的捐款大會
「艷霞,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柱子他們在哪個醫院呢,情況怎麼樣?」看清楚是徐艷霞後,易忠海放下手裡的活,迎了上去,開口詢問傻柱他們兩個的情況。
對於易忠海的關心,臉色不好看的徐艷霞,十分勉強的在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大爺,柱子在市中醫院看病呢,現在柱子疼的下不了床,估計要在醫院住幾天觀察一下情況」
「這樣啊,你一個人回來,醫院裡面柱子一個人在那可以嗎?用不用我去替你照顧一下柱子」
「不用,不用,現在雨水在醫院陪著柱子呢,我回來餵下孩子,等會就回去把雨水替回來」
「好,那伱快點回去吧,我剛剛還聽到大丫在屋裡哄孩子呢,應該是孩子餓了」
徐艷霞聽到孩子餓了,沒有多在院子裡停留,和易忠海說了一聲後,便急匆匆的返回自家屋裡。
「平安,你這會沒事的話,去叫一下院裡的二大爺和三大爺,我們商量一下明天去醫院看望柱子和大茂的事」回到屋裡後,易忠海對著坐在凳子上喝散啤的李平安開口說道。
對於易忠海的要求,李平安沒有拒絕,立馬放下手上的杯子,光著膀子,穿著丁秋楠給新做的大褲衩子,出去叫院裡的兩位大爺過來商量。
就在李平安出門時,一大媽開口叫住了李平安:「平安,你去後院叫二大爺的時候,去聾老太屋裡看看她今晚吃飯了沒有,要是沒吃飯的話,你回來告訴我一聲」
「好,我知道了」李平安出門之前隨口答應了下來。
三大爺哪裡還好,剛在李平安這裡蹭過飯吃,李平安在門口一叫,連忙從屋裡出來,跟著李平安往中院走。
至於二大爺,因為和李平安鬧過矛盾,聽到李平安在門口叫人的聲音後,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有點想要擺譜的意思。
對於給自己擺譜的劉海中,李平安可沒有什麼好脾氣,直接留下一句『愛來不來』後,轉身瀟灑的離開後院。
在通過後院月亮門,回到中院的時候,李平安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麼,一時間想不起來。索性不再想這些事,來到易忠海屋裡說了一下後,出門把狗鏈子給小黑栓上,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此時的後院,聾老太太今天就吃了早午兩頓飯,晚上因為傻柱出事,徐艷霞現在心亂如麻,一時間自然顧不上後院的聾老太太,導致聾老太太連晚飯都沒吃上,現在正餓著肚子在床上唉聲嘆氣呢。
餓著肚子躺在床上的聾老太太,一雙渾濁的眼珠子直直的看著房頂,心裡在發愁自己的養老問題。
她現在算是知道自己眼中的大乖孫子有多不靠譜了,指望他養老,聾老太太能不能活過今年冬天都是個問題。
和易忠海夫婦鬧掰的這件事,聾老太太悔的腸子都青了,有心想要和易忠海和好,讓一大媽重新接手照顧自己,但是因為自己三番兩次的反悔,聾老太太有些拉不下臉重新找上門去。
一番糾結之下,聾老太太最終下定了決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忠海是個好孩子,明天還是拉下這張老臉,去找忠海說說吧」
對於聾老太太的想法,李平安自然不知道,此時的李平安已經洗過澡,正對著丁秋楠肚子裡的孩子講童話故事呢。
前幾天檢查從婁家撿的破爛時,從一堆圖書中,翻到了一本1933年出版的民國童話故事《兔家兄妹》。
看到這本書,李平安來了興趣,現在的童話可少見,目前市面上能買到的,大部分都是什麼雞毛信這類的小人書,李平安閱讀過這本民國時期出版的童話後,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於是,就準備將這本書作為自己孩子的胎教讀物。
李平安抑揚頓挫,富有感情的念著童話書里的內容,丁秋楠肚子裡的孩子笑沒笑,李平安不知道,不過孩子他娘卻是被逗的前仰後合。
「行了行了,我這是給你肚子裡的孩子讀故事呢,你這笑的算是怎麼回事」李平安放下手中的故事書,撫摸著丁秋楠那日漸隆起的肚子,無奈的開口說道。
笑的眼淚都出來的丁秋楠,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個勁的衝著李平安搖頭,就是說不出話來。
看到丁秋楠這幅樣子,李平安索性也不管她,繼續拿起手中的童話故事,富有感情的重新讀了起來。
就在李平安在給孩子講故事的同時,易忠海屋裡,也結束了今晚的三方會談。
開始的時候,按照劉海中的說法,許大茂是犯罪分子的兒子,別說去醫院看他了,院裡就應該把他給趕出去,不能讓他影響了院裡的名聲。
劉海中的提議,遭到了易忠海和閻阜貴的反對,這倆人認為,不管許伍德做了什麼,許大茂畢竟沒有參與,現在已經進入了新時代,不能和過去一樣搞連坐,就算是院裡同意將許大茂給趕出院子,街道那邊也不會同意。
三人討論了很久,最終在本次三方會談上一致決定,明天開個全員大會,號召一下全院,一家出個一毛錢,不夠的三位大爺添,然後去買些禮物,下午的時候,代表全院,一同去看望一下正在住院的倆人。
第二天是周末,李平安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丁秋楠進來把李平安從床上拉了起來:「平安,別睡了,咱舅讓開全員大會,你快起床準備出去開會」
睡眼惺忪的李平安,坐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聽到開會的消息,迷迷糊糊的往身上套了一件上衣,也不刷牙洗臉,打著哈欠走出房門,靠在自家門框上,就算是到場了。
坐在主桌上的三位大爺,看到院裡人來的差不多後,這次劉海中端著領導的架子,屁股穩穩的坐在凳子上,不打算搞什麼開場白。
沒有了劉海中的開場白,易忠海等人到齊後,主動的站了起來,對著院裡的街坊壓了壓手,等場面靜下來後,開口說道:「昨天何雨柱和許大茂發生的事,咱們院裡的大夥應該也知道了,我就不重新敘述了,現在他們倆還在醫院躺著呢,咱們作為在一個院裡生活了十幾年的老街坊,於情於理都應該去醫院看看他們去,大夥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許大茂兩口子昨天就沒回來,徐艷霞一大早又帶著孩子去醫院看傻柱去了,現在兩個當事人家裡全部沒有人。
易忠海的話音剛過,下面坐在長椅上看熱鬧的閻解成,不怕得罪人的起鬨開口說道:「對對對,一大爺說的對,確實應該去醫院看看,不過一大爺,我聽說許大茂和傻柱他們倆的牛牛被互相踢壞了,以後只能用來撒尿了,是不是真的啊」
閻解成的話一出口,院裡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笑了出來,其中以棒梗和賈張氏笑的最歡。
「當然是真的啊,昨天我晚上我都聽人說了,傻柱和許大茂這倆人,人家醫生已經給確診了,這倆人的牛牛算是廢了,倆人成了最後兩個太監」
「那以後不就跟他媳婦成了姐妹了嘛」
「對啊,以後見到傻柱和許大茂,就要叫嫂子啦,哈哈」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損,躲在人群里,捏著嗓子開口調侃起了倆人,這下院裡更是笑開了鍋,就連坐在八仙桌上的兩位大爺,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易忠海瞪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倆人,劉海中和閻阜貴連忙低著頭,調整臉上的表情,好大一會才忍住了笑意,臉上重新變回了之前的表情。
等劉海中和閻阜貴表情恢復後,易忠海那猶如黑炭般的臉色靜靜的看向全場大笑的街坊。
看著易忠海的臉色,街坊們的笑聲逐漸停止,所有人都看向台上,等著易忠海繼續發言。
等笑聲全部停止後,易忠海面無表情的對著眾人開口說道:「現在他們兩個不在,你們口花花有什麼意思,等他們倆出院的時候,到時候咱們再開一個全員大會,我把他們倆叫到台上來,讓你們當著他們倆的面好好過下癮好不好?」
隨著易忠海的話出口,剛剛還咧著嘴笑的閻解成幾人,全部低下了頭。
除了李平安以外,院裡的傻柱和許大茂,是全院年輕人裡面最有本事的,這倆人除了工資高外,一個能打,一個是老陰逼。
今天敢當眾調侃倆人,也就是仗著他們兩家沒人在場,要不然的話,給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當眾說出來。
看到剛剛鬧得歡的幾個人,全部低下了頭,易忠海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看著院裡的街坊,易忠海語氣稍緩的說道:「今天開這個全院大會的目的,就是和大夥商量一下去看望一下住院的倆人」
「如果是每家單獨去,那去的人太多影響倆人的恢復不說,去看望病人,最少也要拿幾個雞蛋過去,花銷也不小」
「因此,昨天晚上我和院裡的另外兩位大爺開了個會,決定咱們院每家出個一毛錢,集中起來,去供銷社買些水果餅乾什麼的,派出幾個代表,代表咱們全院去看望他們倆一下,這樣大家也能減少些花費,大夥覺得怎麼樣」
說完以後,易忠海自信滿滿的看向院裡的眾人,在易忠海看來,傻柱他們來住院,院裡的街坊們肯定都是要去看望的,單獨去看望病人,花費不少,也浪費時間。
現在自己組織起來,每家出一毛錢,安排代表去看望,院裡的街坊們肯定會欣然同意。
就在易忠海的期望之下,賈張氏一聽要拿錢,首先跳出來反對出錢去看望傻柱:「我不同意,我們家跟傻柱早就鬧翻了,早就沒有了來往,再說了,我們家裡窮的飯都吃不起了,哪有閒錢去醫院看望傻柱」
賈張氏跳出來,是在易忠海的意料之中,就賈家人的那副德行,易忠海早就看的明明白白,這家人全部都是自私自利的,只想著從別人那裡搞錢,自己平白無故往外掏錢?那不可能!
對於跳出來的賈張氏,易忠海也沒搭理,轉頭看向其他街坊,只不過讓易忠海沒想到的時候,但凡易忠海的目光掃過去,所有出現在易忠海視線里的街坊,一個個的全部低下了頭,沒有一個和易忠海對視的,那意思很明顯,這個錢我們不想出。
對於這個情況,完全出乎了易忠海的預料,他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李平安靠在自家門檻上,院裡所有人的表現盡收眼底,看到搞成了這幅樣子,李平安輕笑著搖了搖頭,在李平安眼中,自家這個舅舅的計劃是挺好,但是昨天討論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院裡的街坊們根本就不打算去看望傻柱和許大茂嘛!
人家本來就不打算去看望他們,那就沒有這個花費,現在平白無故讓出一毛錢,雖然不多,但是人家心裡肯定不樂意啊。
由此可見,這傻柱和許大茂在院裡的人緣,可以說差到了極點,院裡除了三位大爺以外,其他街坊根本不想搭理他們倆家。
看著院裡人的表現,易忠海稍微一思索就想明白了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心裡暗罵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倆人在院裡的人緣不好,現在搞得這麼被動,把自己都給架起來了。
哪怕易忠海再後悔提這個捐款,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了。
於是,易忠海把目光看向秦淮茹,想要從秦淮茹這裡打開一個突破口:「秦淮茹,你婆婆說的你也聽到了,你也是這樣想的嗎?你可別忘了,柱子以前可是經常接濟你家的」
突然被點名的秦淮茹,愣了一下,然後很快的反應了過來,知道易忠海這是在道德綁架自己,不過秦淮茹是什麼人,那是一個沒有道德的人,你拿道德綁架,這可真是找錯人了。
當即,秦淮茹就變了一個臉色,委屈巴巴的開始賣慘:「一大爺,我家現在是真的揭不開鍋了,現在全家就幾毛錢,是我們後面一個星期的飯錢,我們家是真的沒錢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