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被忽悠瘸的老五
老五把手上的菸頭扔到地上踩滅,走到還在哭著的小孩旁邊,伸出右手摸了摸小孩的臉頰,老五嘿嘿一笑,開口說道:「小子,冤有頭債有主,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記住,要弄死你的人叫許伍德,等你下了地府過了奈何橋,到了閻王爺那可別報錯名號」
話音落下,剛剛還在輕輕捏著小孩臉頰的右手,轉了一個方向,死死的捂住了小孩的口鼻,地窖中,剛剛還十分洪亮的哭聲瞬間消失,只能聽到一陣嗚嗚的掙扎聲。
就在他兒子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即將停止掙扎時,『砰』的一聲槍響,正在享受這一瞬間的老五,只覺得右肩一疼,右臂瞬間和身體失去了聯繫,身體因為子彈近距離擊中帶來的動能衝擊,往前面一顫,剛剛還在捂住小孩口鼻的右手鬆開。
老五到底是江湖經驗豐富,被子彈打中後,立馬反應了過來,自己這是被發現了,連忙用自己還完好的左手,想要抓住桌子上的孩子,打算用孩子來作為自己活命的籌碼。
就當老五那個還完好的左臂伸向桌上的孩子時,這下是兩聲槍響,全部打在了老五的左臂上,頓時炸起兩團血霧,這下子老五兩個手臂全部受傷,完全失去了對孩子的威脅。
「啊!!我投降,我投降,公安老爺別殺我」老五倒是光棍,知道自己這下子算是徹底栽了,再反抗下去,下一顆子彈,說不定就打在自己腦袋上了,為了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老五連忙蹲在地上,高喊投降。
站在地窖樓梯上的倆人,聽到許伍德找的兇手投降後,倆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剛剛那種情況太緊急了,小孩他兒子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要是來人晚進來一分鐘,這孩子肯定會被活生生捂死。
對於投降的老五,王勝利沒有放下手中的手槍,仍然拿槍指著老五的腦袋,倆人緩緩走下樓梯後,王勝利用空閒的手,拿出自己隨手帶著的手銬,往後面一遞。
站在後面的李平安自然明白自己這位老同學是什麼意思,把手槍關上保險插回腰間,接過銬子上前來到老五身邊,一腳將老五踢翻在地,也不管老五手上的槍傷,上去就把兩隻胳膊給拷了起來。
「哎呦,哎呦,公安老爺,公安老爺,我兩個胳膊都被打中了,就沒必要拷了吧」老五被李平安粗暴的動作,搞的手上的胳膊疼得厲害,連忙開口向著李平安求饒。
剛剛老五在幹什麼,李平安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給他拷上手銬,就是為了讓這孫子吃點苦頭,哪裡會理會這孫子的求饒,不解氣的又給了老五兩巴掌:「你他娘的叫什麼叫,再叫信不信我把伱嘴裡的牙全給拔了」
被李平安的動作搞得生疼而鬼哭狼嚎的老五,聽了李平安的威脅後,立馬閉上了正在嚎叫的嘴巴,躺在地上不敢再叫出聲來。
看到已經被拷上的老五,王勝利這才把槍口從他身上移開,連忙去桌子旁查看孩子的情況,當看到孩子沒事後,這才徹底放心。
因為孩子剛剛距離老五太近,被槍打中時蹦出來的血落在了孩子臉上,王勝利連忙拿出手卷,幫著孩子擦乾淨臉上的血後,對著正在看著老五的李平安說道:「平安,你在這看著這孫子,我上去讓附近的街坊幫忙去找下公安」
「行,你上去吧,我看著這孫子,他跑不了」
等王勝利走後,李平安先是檢查了一下孩子,見到孩子沒事後,把孩子從桌上抱在懷裡,稍微安撫了幾下,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老五身上。
此時的老五,因為身中三槍,不過全部都是打在胳膊上,倒是不會致命,只是因為疼痛和失血過多,臉上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隨手拉過來一個凳子坐下,李平安冷冷的看著老五,開口說道:「不愧是在解放前就是干拍花子這個勾當的,還真是乾淨利索」
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裝死的老五,聽了李平安的話後,被驚的猛地睜開了眼睛,神色駭然的看向李平安,他實在是不知道李平安從哪裡知道的這些,以前做的事,如果被住到以後,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得。
當時四九城和平解放後,他們這個團伙已經解散,團伙里的成員大部分都離開了四九城,按說知道自己過去的人,在四九城裡,除了許伍德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面前這個公安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老五不知道對面這個警察是有真憑實據,還是在咋自己,
正在進行頭腦風暴的老五,看到李平安探究的眼神後,神色一閃,連忙裝作委屈的開口說道:「同志,你冤枉我了,我解放前是個在街面上偷點小東西維持生計,我怎麼會幹拍花子那種喪盡天良的勾當呢」
剛剛老五那一瞬間的駭然,李平安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知道自己這是問對了,看樣子易忠海說的是真的,這個許伍德解放前還真是個拍花子團伙中的一員。
「行了,別裝了,你這次犯的事已經夠槍斃了,就算是翻出來你解放前的事能怎麼樣?不過就是一顆花生米的事,難道還能給你凌遲了?」為了給老五下套,李平安裝作隨意的說道。
聽了李平安的話後,老五深深嘆了一口氣後,閉上了嘴巴,不再開口說話。
看著不再說話的老五,李平安眼珠子轉了轉,重新開口說道:「對了,44年日本人被趕走的前一年那會,橫柵欄胡同的那個綁架撕票案,你當時在不在?」
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老五,聽了李平安這話以後,連睜開了眼睛,強撐著抬起頭,死死的盯著李平安,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訝:「這事過去二十多年了,你怎麼會知道?」
看到毫不掩飾的老五,李平安心裡暗喜,還真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這下子許伍德看你死不死。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快就抓到你的嗎?」李平安神秘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故作高深道。
老五的臉色陰晴不定,盯著李平安看了好久,這才開口問道:「我剛剛就好奇了,我沒有露出破綻,你們是怎麼這麼快抓到我的」
「本來我們不是抓你的,我們有自己的任務,只是巧合罷了,要不是看到你深更半夜的和許伍德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我們跟了上來,要不然還真抓不到你」為了讓老五以為公安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李平安的謊話是張口就來。
「你的意思是,你們公安現在正在監視許伍德?」
「是的,解放後,抓了一個你們那個團伙里的小弟,這事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那個人一直在勞動改造,前段時間,人得了病,快不行了,出於人道主義,我們就把他放了出來,前幾天他被人抬著來到派出所,說遇到了一個人,很像當年那個拍花子團伙里的許爺,只是因為他只見過許爺一面,不是特別確定,我們才沒有抓他,只是監控住,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繼續說了吧」李平安滿嘴跑火車的繼續忽悠老五。
李平安這半真半假的話,立馬忽悠住了老五,當年那個小爪牙被抓了以後,這個團伙嚇得立馬解散逃出了四九城,當時的公安知道團伙解散的消息後,實在是抓不到人,直接就把這個爪牙給斃了。
對於這件事,正在山西農村老家避難的老五自然不知道,對於李平安的話深信不疑,臉色立馬垮了下來。
一直注意著老五的李平安,看到老五的表情後,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於是連忙趁勢追擊:「現在那個小爪牙還在醫院吊著一口氣呢,他跟許伍德不熟,應該跟你挺熟的吧?你是自己交代呢?還是讓別人替你交代呢?自己交代的話,槍斃之前不會吃什麼苦,要是別人替你交代,那你槍斃之前可就要吃大苦頭了」
聽了李平安充滿威脅的話,老五回想起了曾經體驗過的大記憶恢復術,瞬身打了個寒顫,連忙開口求饒:「公安大爺,公安大爺,我交代,我一切都交代」
「行了,要交代別在這交代,等會跟我回局裡以後,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我保證你不會受罪」看到老五被自己忽悠瘸了,李平安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忙使勁掐了自己一下,義正嚴詞的開口對著老五說道。
正巧這個時候,王勝利帶著幾個人從上面下來:「平安,正巧附近所里的同志聽到槍聲騎了摩托車過來,咱們走吧,我跟這邊的派出所借了個摩托車,咱們直接回局裡」
「直接先去醫院吧,這孫子被咱們打了三槍,再不去醫院這孫子都快失血過多死了」李平安瞥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老五,開口說道。
「對對對,公安大爺,咱們先去醫院幫我找個醫生,您放心,給我治好傷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交代我和許伍德的問題」聽了李平安的話後,老五給了李平安一個感激的眼神後,連忙開口附和。
王勝利看了看老五的傷勢,點了點頭,回頭衝著跟進來的片警擺了擺手,立馬上來倆片警,把老五從地上抬了起來。
從廢棄房子出來,王勝利和過來的幾個片警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後,騎著片警開過來的邊三輪,帶著抱著孩子的李平安,和傷勢嚴重的老五,直奔最近的公安局附近的醫院而去。
來到醫院後,李平安在給老五解手銬之前搜了他的身,當從腰後摸出一把駁殼槍後,整個人嚇出了一把冷汗,剛想罵兩句已經快要昏迷的老五時。
只見已經迷糊的老五,看到那把槍後,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虛弱的開口:「公安老爺,那把槍是假的,是我為了唬人用木頭做的」說完這句話後,失血過多的老五徹底陷入了昏迷。
李平安:「.」
把老五送進手術室,李平安拉著王勝利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把情況簡單的和王勝利講述了一下。
隨著李平安的講述,王勝利的眼睛越來越亮,這他娘的是個大功勞啊,解放前兩個拍花子,綁票殺人的團伙,重新聯繫上買兇殺人,被自己給抓了,這他娘的什麼事多麼大的一個功勞,把事情給報上去,最起碼一個三等功跑不了。
了解完事情經過以後,王勝利沒有和李平安多說,交代一句後,立馬飛奔到醫院門口,騎著借來的邊三輪摩托車,猛地一擰油門,邊三輪飛一樣的躥了出去。
沒過多久,就看到兩輛邊三輪摩托車從遠處飛奔而來,等王勝利和他局裡的同事進來後,李平安過去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傻柱的孩子離開了醫院。
正想著走回四合院時,王勝利從醫院跑了出來:「平安,你沒騎車,我開著摩托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這裡離我家不遠,走著就回去了,你還是留在醫院吧,等那孫子從手術室出來,你還有的忙呢」
「客氣什麼,你給兄弟送了這麼大一個功勞,兄弟我送你回家這點小事還算的上什麼」
在一番推辭之下,最終李平安還是坐上了王勝利的摩托車上。
王勝利把李平安送到大門口,隨口說了一句改天喝酒後,一個掉頭,猛擰油門,又是飛一般的離開。
目送王勝利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後,李平安拍了拍緊閉的大門,沒過多久,光著膀子的三大爺從裡面把大門打開。
當三大爺看到李平安懷裡的嬰兒時,整個人呆在原地,過了好半晌,這才不可思議的喊道:「平安,你你你你,這孩子是哪來的?」
「柱子哥今天被搶走的孩子,我給找回來的,那個拍花子的身上中了三槍,現在正在醫院動手術呢」忙了一晚上的李平安累的要死,也懶得和三大爺多說,側著身走進院裡。
剛走沒兩步呢,就聽到後面三大爺的大喊:「大傢伙快出來了,平安把孩子找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