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士兵也失去了平衡,畢竟,他們只是普通的士兵,實力實在是不咋地,而佛門這邊還好點,他們也反應過來,林浩這是要幹大事啊,遂想著趕緊撤退。
可這一切,還來得及嗎?已然是來不及了。
自林浩的右手一掌拍在地面上的時候,一道火光,便如同漣漪一般,以林浩為中心,迅速擴散,整個飛馬牧場的牧草,瞬間被焚燒殆盡,化為草灰消散在了空氣中。
理所當然的,這一股焰浪,也席捲了佛門弟子所在的位置和李閥軍隊所在的位置。
看著焰浪在自己的瞳孔內不斷的變大,李建成有些麻木的來了這麼一句:這,便是那林浩的真正實力嗎?
實力達到了半步宗師的李建成,以及達到了宗師級別的柴紹,和李閥的軍隊一起,被這恐怖的焰浪直接掀翻,而佛門弟子們,也好不到哪裡去,也是同樣的結果。
而林浩的攻擊,並未到此為止。
五道巨大的裂痕出現在了飛馬牧場的地面上,因為牧草全被焚燒殆盡了,所以,這道裂痕清晰可見,以林浩為中心,迅速朝著整個飛馬牧場蔓延。
轟!
在裂痕覆蓋了大半個飛馬牧場之後,熱騰騰的蒸汽,從裂縫之中帶著轟鳴聲,沖天而起。
「想逃!做夢!」
隨著林浩話音落下,他也將這一招龍爪手的全部威能打了出去,自己也借勢反彈飛到了半空之中,隨著他這一掌的完全落下,裂痕所及的地面轟然化為齏粉,悄然落下,飛馬牧場的場地,出現了一個極其巨大的圓坑。
而四大聖僧的身影,就在這其中。
看著自己的周圍重新恢復了光明,四大聖僧有些吃驚,當他們環視了周圍的一切之後,覺得這多少是有些扯淡了。
這林浩是不顧後果的?就算他達到了大宗師巔峰的境界,可將如此多的力量直接用來破開這塊地,不是太浪費了?
況且,交手的時候,他只能用自己的內力,被四大聖僧壓制的,都無法借用自然的力量,他的消耗是很難彌補回來的,就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如此浪費自己的內力,是沒有腦子?
然而,四大聖僧腳下一大片的,全是散發紅光的岩漿,他們的周圍,已經被林浩變成了煉獄,想要遁走,恐怕已然是奢望。
為了抵禦這煉獄一般的環境,不被直接燒死,四大聖僧不斷的消耗著他們的生命力。
眼下,這局面也該就此停止了。
在他們看來,既然林浩已經用出了如此可怕的招式,那麼他必然已經無力抵擋他們的攻擊了,所以,四大聖僧又改變了策略,打算飛出去。
但依舊遭到了林浩的阻攔,這就讓四大聖僧極度不解了,為何林浩還有力氣,同他們作戰。而且,林浩這一次的進攻,更加的凌厲,敵進我退,宛如煩人的蒼蠅一般,一直在四大聖僧的周圍晃著。
且四大聖僧還拿他毫無辦法,打不倒,還甩不掉。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隨後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突然,四大聖僧中,年紀最大的一位突然臉色一白,一口鮮血,當即噴了出來,這口血還來不及落下,便在空中,直接化為了蒸汽。
而四大聖僧合擊用出的金佛,光芒也在這一瞬間,暗淡了下去,很明顯,這四人的合擊,已然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四人的生命,或多或少,少的,自然是無法一直撐下去的,
這不,其中一人已然到了生命的盡頭,只要其中一人生命力枯竭,其餘的三人,自然也就成不了什麼氣候,這合擊招式的威力,自然而然的,也掉到了大宗師的境界。
也就是這一瞬間,林浩的長生至尊功全力爆發而製造出來的岩漿的炙熱,讓四大聖僧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刻也待不下去。
四人這次順利了離開了這煉獄之地,到了一處溫度正常的地方。
「慧覺大師,你怎麼樣了?」
另外三大聖僧趕忙查看起了這個叫做慧覺的,年紀最大的聖僧的傷勢。
這叫做慧覺的傢伙呢,已然滿頭華發,他的皮膚,也出現了極其誇張的褶皺,而他完全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對不起了,各位,老衲,老衲已經.......」
慧覺話沒說完,腦袋一歪,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慧覺倒下的那一刻,林浩就知道這一切已經結束了,這聖僧們,不再是自己的對手了,林浩,體力和內力,依舊是處在一個巔峰的狀態,雖說林浩方才用出了渾身的解數,可是,在加大恢復力的加持下,林浩反而是愈戰愈勇。
此時此刻,林浩沒有了那境界上的壓制,他又可以開始調用自然之力為自己所用,所以,林浩並沒有阻攔其他的三大聖僧到地上,因為戰局已定,佛門和李閥,已然全滅。
「來人啊,來人啊,送慧覺大師走!」
剩餘的三大聖僧是打算拼命的,反正已然是燃燒了生命,不如爭取一個讓佛門弟子帶著慧覺遺體走的機會,可是,任憑他們如何吶喊,就是沒有佛門弟子的出現。
反而是江淮軍和飛馬牧場的人,靠了過來。
「別喊了,禿驢,你們佛門已經全滅了,當然,不僅僅只有你們,還有李閥的人。」
石龍嘆了口氣,將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告訴了還活著的另外三位聖僧。
「怎麼可能,林浩一直在同我們交戰,他根本沒有機會出手,就憑你們,怎麼可能是李閥和我佛門弟子的對手?」
剩餘的三大聖僧說的這話,確實沒錯,就這一千江淮軍,可不是佛門和李閥的對手,別說全滅了,打得過都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對此,石龍和李靖並不否認,兩人只是指了指林浩弄出來的那個大坑。
「要不三位看看,那是什麼吧?再想想看,方才你們佛門的人和李閥的軍隊在哪?」
石龍此話說完,三大聖僧都轉過了頭,看向了方才他們逃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