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初見黑市

  關於婁曉娥在院子裡的遭遇,鄭建國也只清楚後半段的情況,至於嫁給許大茂的前兩年,記憶中沒有。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當然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就更加不會了解婁曉娥所遭遇的情況。

  穿越過來的鄭建國,卻是知道,這已經完全不是人際交往這麼簡單,當今國內可是暗流涌動,對於婁曉娥這樣的富裕家庭,都是被打上了資本家的標籤。

  再過一年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下場結局不會好,階級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解地步。

  婁曉娥的善良大方,掩蓋不了出生於資本家的事實,院裡人不厚道也是事實,對她不友好的態度,就有這方面的原因。

  這也是鄭建國問出,婁曉娥不知道易中海招待自己的原因。

  大多數人都是沒有上帝視角,尤其是婁半城這種身有家資,牽掛較多的人,對於人生岔路口的選擇與捨去,總是想以最小的代價,把損失降到最低。

  看來風暴前的徵兆早已釋放出信號,婁半城還有僥倖心理,把婁曉娥嫁給了工人身份的許大茂,再以紅色資本的身份,安穩的度過這場風暴。

  鄭建國可是清楚的知道,這次風暴的時間不會短,別說婁半城這種資本商人了,上到高層,下至黎民都沒有逃脫。

  看婁曉娥與自己的關係,還有鄭建國自身的計劃,必要的時候,還得施以援手,提前在香江部一閒子,等待時機。

  此時的鄭建國,斷然不會說出來,只是安慰道:「婁姐,你也不要太在意,院子裡短視的人太多了,能夠解決溫飽就是祖宗保佑了,你跟他們不來往,是他們的損失!」

  婁曉娥也能聽出來,這是在安慰自己的話,同時也沒有太把院子裡的人當回事,不來往也好,免得他們既要還要想要的,真是給他們臉了!

  同時也感覺到時間不早了,就起身告辭道:「建國,你也累了一天,趕快休息吧,婁姐也熬不住,回去睡覺呀,就先走了,有空再聊!」

  送走婁曉娥後,鄭建國也關了燈躺在了床上,這也是人最舒服的一刻,放鬆心情的時候,所有的重力都被床板被褥承受。

  看了一眼山河圖的情況,就開始進入睡眠了,沒有壓力,就沒有焦慮,放鬆心態的鄭建國,一覺就睡到天亮。

  早起的鄭建國,不禁感慨一番,不愧是年輕的身體,迎風尿三丈不在話下。

  還是同樣的操作,繼續做早飯,還有婁曉娥的一份,想要做點自己愛做的事,人就不能半途而廢。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毫無緊張壓力的鄭建國,現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刷經驗,在能建設國家的同時,享受一下慢節奏的生活。

  匆匆吃過早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始去中院,與易中海,秦淮茹匯合了。

  三人邊走邊聊著,易中海最先開口問道:「建國年輕就是好啊,喝了那麼多酒,今天還能早起,精神也飽滿,酒量驚人吶!」

  「咱們的工作量大,喝點酒有解乏的作用,切記不要過量,你還年輕的很,不要喝壞了身體,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一大爺的教誨,建國銘記於心,昨天不是高興嗎,就忍不住多喝了,您準備的好酒,還有柱子哥的手藝,張大媽的改變,都是值得慶賀的!」

  「以後斷然不會這樣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一大爺的關係,至於如何感謝,就看建國的行動吧!」

  鄭建國可不會駁了易中海的好意,不管怎麼說,現在二人的關係,還是可以的。

  而且還要繼續刷經驗,在車間裡有一個八級鉗工庇護,對鄭建國是很有好處,只需要嘴甜一點就能很順利打開局面。

  秦淮茹在一旁聽著二人的談話,並沒有插嘴。她很清楚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聽從了鄭建國的建議,一門心思的提升技術才是正事。

  尤其是昨天還掌管了家裡大權,自家婆婆已經偃旗息鼓,不再胡鬧了,整個家庭也在向著安穩和諧發展。

  這已經是欣欣向榮的好兆頭,當然不會再橫生枝節,破壞來之不易的平穩。

  自從賈東旭去世後,生活里的遭遇,都是倒霉透頂的煩心事,每一天都在煎熬。

  此時的秦淮茹才明白,不是倒霉的事情找自己,而是不穩定的情緒,把自己帶入到霉運當中。

  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被情緒支配的動作,一直掙扎在自我內耗的輪迴當中。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想要什麼,能夠得到什麼,卻沒有思考過,需要做到什麼!

  要不是鄭建國的點撥提醒,自己周圍所認識的人,除了看笑話,湊熱鬧,給人起外號,參與的比較積極。

  在這之外,卻沒有人能夠有鄭建國的思維清晰,不僅人聰明,還能給人生迷茫的自己,指出一條路。

  就憑這一點,就能說明鄭建國的與眾不同,聽從他的指示,自然沒有排斥感。絕不是易中海的處理方式,只要自己訴苦說「過不下去了,一大爺能不能想想辦法?」

  易中海的第一反應就是,「過不下去好說,號召大家給你捐點錢,再給你找個飯轍,柱子是個廚子,不缺吃的,工資又高,幫助你很合適,東旭在世時,可幫過柱子!」

  此時想一想,完全就是養懶漢的做法,根本就不是解決長遠問題的方法。

  秦淮茹很清楚,自己當時的身份,就是一個祈求者,被救助者,不論易中海怎麼解決安排,都得謝天謝地的接過來。

  根本就沒有說「不合適」的權利,而且自己當時就沒有時間考慮這些。

  現成的東西,總是讓人難以拒絕,整個賈家的老小,包含自己在內,都嘗到了吸血柱子的甜頭,一不留神就成為了慣性。

  心態轉變過來的秦淮茹,發現了原來生活中迷茫,竟然是被人為干預造成的,作為東旭師父的易中海,不把自己一家往正路上指引,還要把自己逼入死胡同,一家人的生活好壞,全靠易中海的心情!

  走出迷茫的秦淮茹,此時只好裝作一個背景牆,聽著二人的談話。

  此時的易中海,已經把注意力集中在鄭建國身上,到底是忘了秦淮茹這麼一號人,還是不願意再有所牽連,至於怎麼回事,只有天知道!

  說話間就到了車間,開始就位忙了起來,鄭建國的工作,還是被安排到秦淮茹的崗位,二人一起完成今天的任務量。

  秦淮茹已經入了門,對於簡單的初級工件,不在話下,就與鄭建國開始,輪流著你加工,我檢驗的工作程序。

  在與鄭建國輪換時,不由自主的說道:「建國,你秦姐還是第一次發現,這鉗工工作有意思,雖然累一點,但是很過癮!」

  鄭建國很清楚秦淮茹現在的狀態,這是初學者入門後的感觀,鼓勵道:「秦姐,這說明你已經對這項工作,產生了興趣,只要堅持一段時間,技術提升指日可待!」

  對於鄭建國的會說話,秦淮茹在這兩天裡認識比較深,所以半開玩笑的打趣道:「呵,呵,建國你可真會說話,秦姐的能學會,還不是全靠你教的,誇我就是在變相的誇你自個!」

  帶過徒弟的鄭建國,非常清楚教與學的感受,有些人手把手都教不會,有些人卻是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

  真正的體會到「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與狗的差距還要大」這句話的正確性,這可不是罵人的話,而且是事實!

  對秦淮茹的誇讚,正能回應道:「都說會教說明是個好師傅,能學好就是就是好學生,現在充分說明,咱們倆人是相得益彰!」

  一天的工作很快就結束了,技能進度條也變成了[鉗工2級——2000/3000]這樣的數據,鄭建國對此很滿意。

  這種數據代表著技能的全面提升,不只是工藝技巧,還有相應的理論知識,也在傳輸到鄭建國的腦海里,要是放在現實中的工級,妥妥的三級鉗工。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早就開始炫耀一番,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鄭建國現在是有房子,有錢,有充足的食物,還有一幫鄭衛國的戰友當靠山,對於這種出風頭的事情,儘量離得遠遠的!

  只需要在考核的時候,不拖後腿就行。只需要在風暴來臨的時候,在關鍵時刻頂上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需要在特殊時期,能夠救助收攏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人就行。

  有了長遠的規劃,鄭建國對於這種漲工資的事情,不是那麼太當回事,能夠按部就班的正常提升就行,不需要被當作典範,特殊對待。

  因為只要被特殊對待,就會被有心人盯上,甚至一個不留神的無意之舉,就得罪了陌生人。

  就是不死之身的孫悟空,也擋不住被暗箭偷襲,更何況自己這個普通凡人,充其量有個系統空間,有上帝視角,但也只是保證基本的後顧之憂。

  就算一事無成,還能依靠著技術,物資的保障,過一個不錯的日子。

  所以今天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秦淮茹在工作,鄭建國在一旁指導,經驗值反而提升的很快了。同時也決定有空的時候,還要多去買點書,多刷幾種技能。

  在這樣的工作氛圍當中,時間過得好快,在吃飯的時候,卻是看到了食堂常見的場景,廚師看心情打菜的畫面。

  做廚師的人,在繁雜的廚房裡,習慣了大聲說話,並且時刻都被灶火風機的噪音,服務人員的催促聲,鍋碗瓢盆的碰撞聲圍繞著。

  整個人都是內熱外燥,導致廚師都脾氣不好,一句不經意的疑問,就會引來不快,甚至大打出手,就連教出來的徒弟,都會受其影響。

  就因為如此,很多廚師都吃過這方面的虧,但是卻又屢教不改,周而復始的成為了一種習慣。

  已經徹底改行的鄭建國,站在新的角度再去看待曾經的行業,卻是發現這些問題,對於本身是弊大於利。

  就掙得那麼兩個餬口錢,相比較大打出手後賠償給人的損失,就是一個零頭。心裡不一定痛快,但是牛馬工作還要繼續,賠出去的損失肯定要賺回來。

  現在看到何雨柱,也是同樣的毛病。死過一回的鄭建國,可就太清楚職業毛病的壞處。

  總以為自己手藝不錯,去哪都能吃碗飯的思維,最容易讓人走進死胡同,甚至聽不進別人的勸告,自以為是的理解這個社會。

  何雨柱可是與自己關係不錯,不能再看著他這樣下去,不然就是漲工資都沒他的事,群眾基礎差,想要娶媳婦,提工級想都別想,下班以後得與他聊聊。

  匆匆吃過飯,就回到了工作崗位,繼續充當秦淮茹的授藝師傅,忙碌在指導示範的工作當中。

  很快就到了下班交工的時間,收拾完畢就跟著大部分走出了軋鋼廠。

  昨天查看山河圖的時候,卻發現裡邊缺少的東西太多了,鄭建國決定,還得繼續往空間裡倒騰種子幼崽。

  至少能夠隨時隨地的填補,自己這張無底洞,穿的可以湊合,但是嘴裡不能缺了東西,人這一張嘴就是生活下去的信心所在,千萬不能虧待。

  鄭建國與秦淮茹,易中海分開以後,就走向了吳成告訴自己的一個黑市,據吳成介紹,現在快到中秋節了,很多人為了過節,趁著還沒有開始收秋的空閒,開始在黑市里售賣與購買一些需要的錢和物。

  而且現在還是天暖的時候,黑市裡邊的東西還是比較全面,尤其是鄭建國關注的各種種子與動物幼崽。

  很快就來到了這個黑市,按照吳成告訴的信息,與放哨的對了暗號,果然就順利的進入黑市裡邊。

  不管買東西的,還是買東西的人都做了偽裝,鄭建國也不例外,提前就做好了準備,路過一個無人的破院裡,進入空間裡幾秒鐘就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