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存

  我們居住在南鑼鼓巷95號院,草草的後院,那裡便是許家的地盤。

  躺在床上,我——蘇建明,回望身旁依偎的許小芸,心中湧起一股夢幻般的感覺。

  一個月前,我意外穿梭時空隧道,來到《情滿四合院》中。

  轉為一名逃亡者,來到首都,求生存,卻因對周圍陌生,遲遲不能找到一方避難所,幾近餓死。

  就在危急時刻,許大茂的妹妹許小芸路過,慷慨救援,將我攙回家悉心照料。

  時日流轉,我們情愫暗生。

  直至昨天,領取了婚姻證明,我們正式成為了受法律保護的夫妻。

  晨光熹微,一般的情況,許小芸早已忙碌起床,而此刻卻因為昨夜的翻雲覆雨而深感疲憊繼續沉睡著。

  我輕拂許小芸的臉頰,如拂曉露水那般輕柔,快速穿衣起床。

  洗漱一番,手捧鐵鍋站在戶外,準備做晨間膳食。

  剛出屋門,便瞧見許大茂神情冷漠,坐在門前台階,一副困頓相,似乎昨夜未得到安寢。

  與他相談,我將鍋置於一旁,並問候他。

  依舊使用舊時的稱呼「大茂」

  ,沒有因結婚有所改變,他亦未覺不妥。

  他嘆息著,告訴我他們一家緊密相靠,在狹小的房間內,他的父親鼾聲如雷,讓他整夜未眠。

  在原劇集中,許家的住所是兩個房間。

  大約57年的時候,許富貴和他的老伴還未搬離,家族成員擠在兩間房裡。

  因為我與許小芸的結合,我們必須找個屬於自己的空間,畢竟是夫妻。

  所以,我們占用了許大茂的房間作為我們的婚房。

  造成許大茂只能與父輩共處一室。

  我對此感到愧疚,「大茂,我和小芸占據了你的房間,放心,我會儘快尋找住房,一找到就會和許小芸搬出去。」

  許大茂立刻安慰我:「沒什麼的,我們是一家,不要如此見外。」

  並補充:「如果我父親聽到這些,決不會放過我。」

  並且緩緩又說:「你們千萬不要心存芥蒂,我不想讓你倆搬離。」

  「房子問題絕不是什麼難題,我在軋鋼廠混混得不錯,就連廠長都尊重我,為你們分配個房子不過是順手推舟的事。」

  「你就安心住下,房子的事,我自有打算。」

  觀察了整整一個月,蘇建明發現許大茂的形象並沒像電視上那些惡棍那麼惡劣。

  原劇描寫中的他,除了和傻柱對立這一行為外,還有其他兩個行為受到指責。

  第一,他曾控訴婁曉娥的家人,幾乎給婁家帶來滅頂之災。

  但這事有它的道理:他前妻子和死對頭勾搭上,還是在自己眼皮底下。

  誰又能保持平和心態不採取行動呢?即使在原劇中,趁聾老婆婆出門,許大茂也親自找過婁曉娥,警告她和傻柱分手或離開四合院,不然將不客氣。

  但婁曉娥拒絕了,便導致了一連串的後果。

  實際上,在這個時期,夫妻互相控告是很普遍的現象。

  比如《人是鐵飯是鋼》中的劉峰廠長就是被妻子舉報被捕的。

  第二件事關乎改革開放時期,他做生意正對上了閻家老二閻解放,導致後者家道中落。

  但也不能全怪許大茂,畢竟他最初試圖聯合李懷德和尤鳳霞做生意,卻被閻解放單飛並踢開。

  當他知道李懷德和尤鳳霞的偽裝後,沒有責任去提醒閻解放,於是閻家走向衰敗。

  儘管如此,列舉這些不是為了證明許大茂是個好人,而是為了闡明他並非像聾老婆婆和易中海那樣,形容的那樣形容許大茂人品敗壞。

  蘇建明身無分文來到許家,不僅沒有工作、收入,連戶口也沒有,他與許小芸結婚,許大茂不但沒反對,相反讓出了自己的房間,還給了一百元錢作為小兩口生活的起點。

  單就此而言,許大茂不應被視為壞人,至少對待家人他顯示出了善良的一面。

  因此,在與許大茂的相處中,蘇建明並未感到任何不適。

  「是的,你在廠里要分房子,確實容易。

  每次電影發行社的人來廠里,廠長都請你出來作伴。

  咱們院裡的人,也就有你這個待遇,能與領導同桌共餐了。」

  蘇建明笑著附和道。

  「那當然!」

  許大茂說:「這絕對不是我在炫耀,就連一大爺這位八級鉗工,他也沒辦法和廠領導共餐!」

  至於傻柱,許大茂總是喜歡在任何話題上提及他,惡意詆毀。

  這對長年敵人的形象在許大茂的言談中極為明顯。

  許大茂大怒,指著傻柱罵道:「你這個無禮的東西,竟敢對老大不敬,看老子怎麼教訓你!」

  傻柱聽到許大茂的斥責,心中火冒三丈,氣沖沖地從院中走來,臉上還有刷牙時留下的泡沫。

  剛才他還在學校的水槽旁邊洗漱,突然聽見許大茂在跟班的面前說他的壞話,怒氣沖沖地便沖了過來。

  許大茂一看傻柱走過來,不由得就想往回走,但是卻硬著頭皮,還擊道:「你啊,還真敢稱霸啊?你以為自己可以和老闆同坐一堂,我告訴你,在我和老闆進餐的時候,你只配站在一旁。」

  傻柱聽後更加氣憤,「你這是放屁,看我不打你!」

  他擦了把嘴角的泡沫,立刻就邁開了步子。

  許大茂心中一驚,感覺逃跑已太遲,便條件反射似地躲到了蘇建明的身後。

  傻柱邁著大步快速走到蘇建明面前,試圖一把抓起他的肩膀掀開,好讓許大茂暴露出來。

  按照他以往的力氣,這個動作本應輕而易舉,但今天卻出乎意料。

  他一門心思以為自己能夠把蘇建明推到一邊,然而,自己的手碰觸到蘇建明時,卻發現對方竟然杵在那裡,像一堵牆一樣!

  傻柱一驚,躊躇滿志地再次猛力推搡。

  即使全力使出,蘇建明的身體卻依舊 ** ,像棵長在地上的樹。

  面對這種情況,傻柱感到難以置信,他將目光投向蘇建明,心中大為震撼,不解他到底是如何才能擁有如此雄偉的力氣。

  此時,經過內心震撼的傻柱還沒來得及反應,蘇建明便一把將他的手臂甩到一旁。

  「哎呀!」

  傻柱嘴裡發出一聲驚呼,覺得整隻胳膊 ** 辣的疼痛,如被切斷一般。

  傻柱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對抗蘇建明,便恐嚇道:「許大茂你給我等著,今天因為給建明面子,就暫不計較你,下次讓我逮到機會,立馬讓你好看!」

  傻柱吃了敗仗,只好丟下兩句頗具威脅的話以期找回尊嚴,然後灰溜溜地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