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今天說要帶我出去玩的。」

  劉佳怡嘟著小嘴，抓著劉家成的衣袖輕輕搖擺。

  「嗯…好！」

  「爸爸沒忘記。」

  他將自己的工程師書籍放下，然後從沙發上站起來穿上外套。

  這是他和女兒約定的事情！

  因為他要經常去軍分區的原因，平時陪老婆孩子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少，所以才就有一個約定。

  只要他在家，每逢周末都要帶著女兒出去玩。

  雷打不動！

  「你去不去？」他看向婁曉娥。

  「你們父女兩個去吧，我在家裡休息休息，順便打掃一下衛生。」

  「真不去？」

  他再次問道。

  「不去了！」婁曉娥笑了笑。

  「佳怡，那咱們走吧。」

  劉家成推著自行車走在前面，女兒的小手則是搭在後面的車座上。

  「佳怡，今天你想去哪裡玩啊？」

  出了大院大門之後，劉家成載著女兒在街道上漫無目的騎行。

  「咱們去百貨市場吧！」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那裡的糖果了。」

  劉佳怡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已經開始幻想糖果的味道了。

  「媽媽說了，不讓你吃這麼多糖，容易長蛀牙……」他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女兒好像是生氣了，於是話鋒一轉：「不過……少吃一點也是可以的。」

  「謝謝爸爸！」

  「我們現在就去吧。」

  坐在後面的劉佳怡咯咯笑了起來。

  ……

  周末的百貨市場格外熱鬧。

  不止是一樓，就是二樓賣四大件的地方都是擠滿了人。

  這些人雖然不滿，但看一看還是不要錢的。

  尤其是最近才逐漸出現在人們視野內的電視機，格外吸引人。

  ……

  「爸，賣糖果的在哪裡呢？」

  劉佳怡對二樓的這些四大件，家具等等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因為她家都有！

  她想要的只有家裡沒有的糖果。

  「爸爸待會就帶你去買。」

  他也很明白女兒的心思，這日頭還沒上三竿呢，要真帶著去買糖果……

  老天爺！

  這丫頭能夠吃這么半天。

  最後走的時候再買，這樣就能少吃幾塊。

  這套經驗都是經常帶孩子的婁曉娥教給他的。

  雖然說婁曉娥嘴上說不讓劉佳怡吃糖果，但誰的孩子誰了解。

  婁曉娥很清楚女兒出來肯定會要，而劉家成肯定也會買。

  「咱們還是快點去吧！」劉佳怡催促道。

  「行，馬上就去！」

  「媽媽說咱們家裡的天線壞了，讓我回去的時候買一個。」

  「咱們先替媽媽買一個天線回去。」

  劉家成拉著女兒的小手很快就來到了賣電視機的地方。

  在這裡他還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媽媽，你以前真的來過這裡啊？」一個看起來也就三歲的小男孩趴在一個女人的懷裡。

  「那是當然！媽媽以前可是在這裡住過幾年呢，百貨市場可是被媽媽都逛了一個遍。」

  「但是這事你可不能對你爸爸說！」

  看孩子的這個女人不是別人。

  正是之前在大院住過一段時間的秦京茹。

  不過自從許大茂出事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了。

  從秦京茹有孩子這事不難看出她又結婚了，從現在身穿的衣服能夠看出來應該是嫁給了一個鄉下漢子。

  或許是因為劉家成的目光一直盯著看，秦京茹正好轉過頭來……

  「劉家成？」秦京茹微微一愣，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這麼巧啊！」

  「是挺巧的，來買東西啊。」

  「隨便轉一轉，這…這我兒子。」

  「挺可愛的！」

  兩人簡單的聊了兩句。

  或許是因為秦京茹已經不在大院居住，又或許是過去這麼多年，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這麼多恩怨。

  從談話中，他知道秦京茹確實再嫁了。

  就找的同村的一個人！

  「爸爸，你認識那個阿姨啊。」劉佳怡抬著小臉問道。

  「嗯……認識！」

  「你沒出生之前就住在咱們後院的院子裡面。」

  許大茂家的房子這幾年早就分配出去了。

  只不過因為他一直在外面的緣故，新來的鄰居他並不怎麼熟悉。

  「哦！」

  「那咱們去買糖果吧。」

  劉佳怡三言兩語又把話題車到了她的大事上面。

  「行嘞，我的小祖宗！」

  「咱們買完天線之後就去買。」

  劉家成笑著說道。

  「不應該是先去買糖果嗎，這樣拿著天線多累啊。」

  劉家成眉毛微微一挑，這說的有點道理，但他怎麼又感覺是女兒再給他玩心計呢？

  「還是先買天線！」

  他可不會忘記出來之前婁曉娥下的死命令。

  糖果絕對不能吃超過三塊！

  ……

  在百貨市場逛了一大圈之後，劉家成便帶著女兒買完糖果之後回家了。

  這一趟逛下來又是買吃的，又是買用的，加上天線足足花了他十塊錢。

  這還好是家底足夠厚實，再加上他八級工程師的身份。

  如果是普通家庭這麼造，估計就要往上查戶口了……

  ……

  「一大媽，飯已經做好了，我扶你過來吃吧。」

  秦淮茹將圍裙解下來。

  今天中午的午飯非常簡單，也就是窩頭加稀粥再來一點小鹹菜。

  沒辦法！

  易中海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有限，她也就只能給一大媽安排這樣的伙食。

  主要還是這三個孩子的飯量變得越來越大……

  這要就她和一大媽，其實完全可以加一個青菜的。

  「我吃不下。」

  一大媽躺在床上，人雖然活著，但更像是死了。

  她現在就感覺自己的頭上懸著一個沙漏，生命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階段。

  最恐怖的就是她還不知道這最後的倒計時還有多少時間。

  「怎麼能不吃呢。」

  「來，我餵您！」

  秦淮茹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這麼伺候過別人，但現在一大媽就是她的飯碗。

  如果一大媽死了，她的飯碗可能就被砸了！

  在秦淮茹的勸阻下，一大媽總算是開始張口吃飯了。

  等餵完一大媽之後，秦淮茹走到飯桌前看著已經被三個孩子造的差不多的飯桌。

  「唉~~！」

  就算是她現在還有掃地的工作，也沒辦法養活這三個孩子了。

  拿起最後一個窩頭，秦淮茹開始狼吞虎咽。

  對她來說現在就是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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