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海中！」

  「我看他現在就是態度出現了問題。」

  「讓他去和那個誰，那個易中海一起去做後勤。」

  楊廠長氣的在辦公室裡面團團轉。

  本製造火車頭煙箱這樣的任務落在了他們紅星軋鋼廠頭上本來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就因為劉海中這幾句屁話把好好的一件事情染上了污點！

  「那就這樣處罰吧！」保衛科科長點了點頭。

  就在保衛科長離開的時候，楊廠長將其叫住：「老李啊，別報了！」

  保衛科長微微一愣：「嗯，我明白！」

  現在紅星軋鋼廠有一個光榮的建造火車頭的任務，現在這火車頭還沒製造出來，如果就將劉海中做的這件破事通報出去。

  紅星軋鋼廠臉上也掛不住！

  現在在紅星軋鋼廠內的可不止有他們的主人和工人，還有全國各地的工程師和專家以及一個老毛子。

  這種事情說出去太丟人！

  ……

  從這一天開始……負責後勤的工人之中就多出來了一個肥胖的身影。

  劉海中！

  這一次易中海也不再羨慕劉海中了，甚至心裡都平衡了不少。

  「這個可惡的劉家成！」

  「老易，咱們必須想個辦法儘快回到之前的工作崗位上去。」

  劉海中現在的處境變了，要求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以前他想的就是當上主任、副廠長甚至是廠長……

  現在…他只想儘快回到之前的七級鍛工工作崗位上。

  畢竟！

  後勤的工資可是少了一半！

  「幹活！」

  易中海就只乾巴的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就沒下文了。

  「我說老易，你現在甘心在這裡做一輩子後勤啊？」

  「你難道就不想做回自己的七級鉗工甚至升級成八級鉗工？」

  「就只甘心拿這三十四塊錢?」

  雖然說三十四塊錢在這個年代也不少了，但是對於劉海中這樣每個月那八十多塊錢的七級鍛工來說，他又怎麼甘心到這一步。

  「我說了，幹活！」

  說完之後，易中海繼續去搬運鐵疙瘩了。

  他怎麼不想成為七級鉗工！

  甚至現在每天做夢都想著回到鉗工的工作崗位上和軋鋼機作伴。

  但是！

  現在聾老太太已經走了，連一個能夠幫他的人都沒有了。

  他就算是想要回去也沒有門路！

  在此之前他也試著去找過楊廠長，但當時的楊廠長壓根就不理他。

  哪怕是現在幹著搬運的工作他的腦子裡面也是恢復鉗工的事情。

  只不過……易中海不打算和劉海中合作。

  劉海中這就是一個豬腦子！

  與這樣的人合作，不管是什麼事情准沒戲。

  「老易！」

  劉海中本來還想要再勸一勸，畢竟他自己也沒什麼好辦法！

  但就在這時，後勤主任走了過來：「劉海中，別廢話，再不幹活小心我扣你工分。」

  劉海中這裡一聽說要扣工分，嚇得一個屁都不敢放。

  他現在的工資已經縮水了一半，現在還是再扣……

  一家老小都要被餓死！

  後勤主任心裡同樣憋著火呢！

  只要有人犯了錯廠里就往他負責的這個部分丟。

  前有易中海，後有劉海中！

  現在他這個後勤主任都快成勞改所所長了。

  ……

  另外一邊。

  宣傳科的於海棠找到了劉家成。

  雖然已經半年多過去了！

  但是於海棠可是從來沒有忘記劉家成。

  甚至可以說比之前更加的刻骨銘心！

  前幾天她剛來了軋鋼廠的宣傳科報到，成為了紅星軋鋼廠的一名廣播員。

  來到這裡第一天她就聽說了劉家成的事情。

  從八級鉗工變成了技術員助理，而且還是廠里唯一一名進入火車頭建造小組的工人。

  這短短半年時間的改變，讓她大為震撼！

  同時也對自己的眼光越來越有自信！

  她當時就說劉家成以後一定有大出息。

  這才短短半年時間，她的這句話就已經應驗了。

  「劉家成，你等一下！」

  「我代表宣傳科過來問你一件事情。」

  於海棠快走兩步跑到劉家成的面前，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劉家成的寶石花手錶上。

  「你問吧！」

  劉家成聽下腳步看著於海棠，自從傻柱進了監獄之後何雨水也隨之在大院消失，再也沒有回來。

  相應的他也再沒有見過於海棠！

  這半年時間，於海棠似乎一點沒變。

  尤其是心底的那些小心思！

  要多明顯有多明顯！

  「聽說上午的時候你組織了一次考核，就是要從名單上選出來能夠為咱們火車頭打造煙箱的工人。」於海棠說道。

  「工人的名單我已經送到了宣傳科！」

  劉家成很清楚軋鋼廠的運作流程，像這種光榮的事情軋鋼廠肯定是全廠通報表揚。

  而這……也是那些名單上的工人想要聽到的！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劉海中的事情。」

  「他在軋鋼廠內受到的是什麼樣的處罰啊？」

  「是不是現在讓他以後就做後勤的工作了？」

  聽完於海棠的話之後，劉家成微微一愣：「這個我不清楚。」

  劉海中被處罰去後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具體怎麼處罰的他其實他也知道。

  倒不是他刻意打聽，而是他的好徒弟王小東跑過來告訴他的。

  但是這些事情他肯定不能告訴於海棠！

  軋鋼廠沒有選擇讓讓宣傳科通報肯定就是有原因的。

  劉家成猜測就是不想全國專家都在的這段時間讓軋鋼廠丟人。

  只報好的，不報壞的！

  也能理解！

  「那我在採訪你一下。」

  「你現在一個月工資多少啊？」

  於海棠聽說技術員助理一個月的工資就是一百出頭了，劉家成在軋鋼廠內還有建造火車頭的工作，想必工資肯定會更高。

  「這個不方便說！」

  一句話讓於海棠原形畢露。

  劉家成還以為於海棠真的是替宣傳科過來問的。

  他很清楚宣傳科是絕對不會為這種閒得蛋疼才會問的問題。

  「劉家成，你走這麼快做什麼？」

  「劉——」

  於海棠見劉家成匆匆離開，站在原地氣的跺腳。

  不過她可沒有因此而放棄！

  對於她來說，劉家成這樣的人才更具有挑戰性。

  ……

  「雨水，我回來了！」

  「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誰了嗎？」

  「劉家成！」

  於海棠進門之後就喋喋不休，甚至在回來的路上還想著怎麼能夠把劉家成拿下。

  在她眼裡劉家成這麼有錢的人，一個月工資足足有一百多，再加上存款……

  那可是能買很多很多的好東西！

  「哦！」

  何雨水蹲在床上，心不在焉的回了一聲。

  自從傻柱進監獄之後何雨水的生活很糟糕。

  她因為沒錢去找了父親何大清幾次，但是她父親的眼裡就只有白寡婦，沒有其他人。

  最後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覺得愧疚，偷摸給了她五塊錢就讓她匆匆離開了。

  但是五塊錢哪裡夠！

  何雨水還沒撐過去一個月就只能被迫輟學。

  好在她之前的老師見她可憐，托朋友幫她介紹了一個服裝廠的工作。

  生活雖然困難，但勉強能夠填飽肚子！

  但是最近服裝廠的小組長對她起了心思，何雨水害怕這次躲到了於海棠這裡。

  「雨水，你這是什麼反應啊。」

  「我說的是劉家成！」

  「就是你們之前那個大院的劉家成啊！」

  「過的最好的那一個！」

  於海棠只顧著說自己的事情，對於海棠現在的心情是一點都不關心。

  「你不是去軋鋼廠好幾天了，早就應該見過他了吧。」

  何雨水現在很羨慕於海棠。

  她們兩個是同學，但是於海棠現在已經畢業，而且還成為了軋鋼廠的廣播員。

  再看看她現在……

  連一頓飽飯都快要吃不起了！

  「哪有這麼容易啊，你忘記我之前給你說的了，劉家成現在已經是軋鋼廠的技術員助理，而且現在正在造火車呢。」

  「他的寶石花手表現在還在手腕上戴上呢，我看他的自行車現在還有九層新……」

  於海棠一想到那些事情就開始眼冒金光，但旁邊的何雨水對這些早就已經不感興趣了。

  於海棠見何雨水半天沒有說話，這才反應過來。

  「雨水，你最近有沒有去看過你哥？」於海棠問道。

  「他？」

  何雨水一聽，冷笑著搖了搖頭。

  在她這裡傻柱根本就不是她哥！

  為了給秦淮茹炫耀說自己能夠買上自行車，還去私自交易了自行車票。

  要不是這樣她現在能沒學上嗎？

  她現在能過的這麼慘？

  「你也不用灰心！」

  「你在怎麼說也是有文化的人，就算沒有畢業證也比別人強。」

  「要不我陪你回大院吧！」

  於海棠三句話又想到了自己的事情上。

  如果能夠回了大院對她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因為那樣她和劉家成的距離就進了！

  「我沒家了，還回大院做什麼？」

  何雨水不想回憶她在大院的那些事情。

  因為那個大院讓她噁心！

  甚至自從傻柱出事之後，她就只回去收拾了一次衣服。

  「怎麼沒家！」

  「雖然你哥……傻柱是進監獄了，但是這房子可還在呢。」

  「那裡就是你的家！」

  「之前那個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對你家多好啊。」

  「只要你回去之後，別的不說最起碼也會給你一口飯吃吧。」

  於海棠這邊好說歹說，最終讓何雨水勉強同意回大院。

  ……

  ……

  第二天，趁著周末。

  於海棠和何雨水一人帶著兩個麻袋的行禮就來了大院。

  「這是雨水吧？」

  看到何雨水的時候，閻埠貴都有些不敢認了。

  與半年前相比於海棠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何雨水卻是顯得滄桑了許多。

  「三大爺，我回來了！」

  何雨水打了招呼之後就抬著行禮去了中院。

  一旁的三大媽看著何雨水的身影也是一個勁的直搖頭：「這孩子在外面這是受了多少苦。」

  「這個狗日的傻柱也是害人！」

  「行了，咱回去吧！」

  三大媽和閻埠貴雖然對何雨水惋惜，但是也沒打算伸出援手。

  這個年代誰家有餘糧啊！

  閻埠貴一個月才三十多塊錢，能夠養活一家子還是靠他精打細算。

  何雨水打開房間之後映入眼帘的就是飯桌上沒有收拾已經發霉變黑的碗筷。

  心中不禁冷笑一聲！

  之前她哥沒有進去的時候，秦淮茹三天兩頭的往這裡跑。

  自從進去之後連最後一頓飯的碗筷都沒有收拾！

  真的賤！

  「雨水，咱們收拾一下吧。」

  於海棠對這裡還算是滿意。

  四合院的兩間大房子啊！

  最重要的是後院還住著一個劉家成。

  房間內叮叮噹噹的聲音沒多久就引來了不少大院鄰居的注意。

  「這是……傻柱逃獄出來了？」

  「不能吧！」

  「傻柱要是逃獄出來，這光天化日的他敢進咱們大院。」

  「怎麼不敢！說不定就是沒錢，或者是回來拿其他東西的。」

  「我過去看一看！」

  有幾個膽子大的人小心的走了過去。

  他們也害怕啊！

  傻柱這傢伙的拳頭本來就硬，一個人打五六個都不是問題。

  現在真的要逃出來，那可就是悍匪！

  幾個壯小伙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不是傻柱，是何雨水回來了。」

  眾人一聽，長舒一口氣。

  「何雨水回來了？」

  「這半年她去哪裡了？」

  「這誰知道呢，估計是上完學之後回來住了。」

  「傻柱這進去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房子也總算是住人了。」

  「在這裡住幾天還不好說呢，說不定何雨水過幾天就走了。」

  「我看不像！」

  「何雨水現在的穿者打扮可是和之前相比大不一樣，我看這樣子在外面是吃了不少苦頭的，這次回來說不定就是無路可走了。」

  「你這麼說也對，傻柱那小子以前雖然對何雨水不怎麼樣，但不管怎麼說這也給她生活費，這離開傻柱之後估計是沒過好。」

  「……」

  大院眾人在院子裡面議論紛紛，看著何雨水從房間裡面把東西一個一個搬出來晾曬。

  這時候秦淮茹走過去打算幫忙，順便想著看一看有沒有自己有能夠用到的東西。

  其實秦淮茹對傻柱房間的東西早就已經動了心思，但是傻柱走的時候房間是被街道辦鎖上的，她也不敢私自進去。

  大院裡面可是有一個如狼似虎的劉海中盯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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