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許大茂在外面等了許久，遲遲不敢進去。
幾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神色中都是尷尬。
相比之下，傻柱和許大茂的壓力要小很多。
「沒事，一大爺，這點小事，我幫您解決！」
傻柱仗著沒爹媽管教，大大咧咧地走進院子，對著大媽們就是一通說教。
「我說各位大媽，你們沒必要這樣吧？」
「怎麼還老是跟以前一樣，每次趙博遠升職，你們就覺得好像自己吃了虧似的？」
「本來就比不過的事，你們這樣念叨，我聽了都心煩！」
「我勸你們啊，別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傻柱的語氣雖然聽著挺正常，但他忽略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他以一種說教的姿態在對大媽們說話。
雖然他語氣中沒有惡意，但他說出來的話，讓大媽們聽著很不舒服。
「我管教我老公，關你傻柱什麼事？」
「還用得著你來多嘴？」
「聽不慣？」
「別聽啊！」
二大媽冷笑一聲，回敬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
「人家趙博遠都當上廠長了，你呢？」
「你當上什麼了？」
傻柱還真有話說。
「我也順利轉正了，成為了正式職工！」
「哦，所以你轉為正式職工，很得意咯？」
二大媽高聲冷笑道。
「只要是個人，只要沒犯錯，都能轉為正式職工，你還以為你了不起嗎？」
她說的沒犯錯，是指不像賈東旭那樣犯了大錯被發配去掃大街。
至於傻柱和許大茂，他們轉為正式職工，本來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無非是花的時間長短罷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區區一個正式職工的名頭，真沒啥可值得驕傲的。
大媽們對這點都十分不屑。
三大媽也補了一刀。
「傻柱，人家趙博遠和你同一批進廠，他都當上廠長了，管好幾萬人了。」
「那你作為同一批入職的，你一定也能管人了吧？」
「你現在又當了個什麼？」
「你現在有對象了嗎？」
「你每天眼巴巴望著趙博遠家那秦淮茹，人家正眼都不看你一眼吧？」
三大媽這話直接擊中了傻柱的痛點。
她知道傻柱對秦淮茹有些想法，可無論從哪一方面看，傻柱都不配對秦淮茹有想法。
秦淮茹也不會拿正眼去看傻柱一眼。
不但秦淮茹，連簡燕兒這個寡婦也不會正眼看他。
這讓傻柱面色黯然，受傷不輕。
沒人提起這些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挺行，雖然比不上那些高職位的人，但他覺得自己也不是最差的，尤其在軋鋼廠後廚還能偷點菜，日子也過得去。
可如今大媽們一說，他頓時覺得，自己這日子過得簡直狗都不如。
大媽接著說。
「行了傻柱，你快住嘴吧，不要再摻和進來了。」
「你連自己都顧不好，還怎麼有心情去顧別人？」
「你可真是不懂事！」
一大媽這話直接擊潰了傻柱的所有心氣，讓他徹底無話可說。
她畢竟還算是關心傻柱的，但連一大媽都這麼說，那說明他是真的啥也不是。
旁邊的許大茂看著傻柱吃癟，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他笑傻柱傻，笑傻柱不自量力。
然而傻柱看到他笑，頓時怒道。
「許大茂你笑什麼笑！」
「你個沒用的東西，比我都不如！」
「虧你還笑得出來！」
「廢物，懦夫！」
說罷，傻柱揚起拳頭，作勢要揍許大茂。
許大茂見狀，驚慌失措地躲開到一邊，心裡又羞又惱，卻無可奈何。
賈東旭站在窗邊，一臉黯然，眼神中滿是落寞和無奈。
他甚至連參與大院裡這場爭論的資格都沒有，只能遠遠地看著，羨慕地聽著傻柱和許大茂被罵。
昔日的四合院天之驕子，曾經拜在易中海門下的他，如今卻淪落到連見人都不敢的地步。
他非常清楚，一旦他出現在眾人面前，立刻就會成為所有人嘲笑的目標。
即便是傻柱和許大茂心裡也會得到某種平衡感，這是他最不願面對的事情。
同樣的，賈張氏也想參與到大媽們的討論和指責中去，但她的兒子如此不爭氣，她也同樣沒有勇氣走出門去。
母子二人只能在屋裡黯然神傷。
就在這時，四合院外面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
眾人紛紛朝前院大門方向看去，他們知道一定是趙博遠回來了。
趙博遠確實回來了，而且不是獨自一人。
他身後跟著曾廠長、趙副廠長、楊主任，還有軋鋼廠的管理層十幾人。
此外，還有靶場的徐大志、兵工廠的戰老，十三車間的龍主任、林靜等人。
這群人齊齊走進四合院，所有人立刻自覺地讓開了道，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敬畏，眼神中滿是對這些大人物的尊重。
「這個院子裡的鄰居們，還是這麼民風淳樸啊！」
曾廠長一邊走，一邊感嘆道。
趙博遠笑著回應。
「他們是很淳樸。」
不過他心裡清楚，住在這個院子裡的人可沒幾個省油的燈。
然而他並不在乎，因為現在這些人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了，全都被他壓得死死的。
就在這時，賈家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只見賈張氏一臉決然，忽然衝到趙博遠和曾廠長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趙博遠，我聽說你當廠長了！」
「你幫幫我兒子吧！」
「他可是你以前的好哥們啊！」
「他不能一直這樣掃大街下去！」
「你現在已經是廠長了，軋鋼廠的事全都由你說了算！」
「求求你幫幫我們家吧，趙博遠！」
賈張氏豁出去了，不顧一切地為賈東旭求情，希望為兒子在軋鋼廠重新謀得一個機會。
然而她的舉動幾乎立刻引起了趙博遠一行人的厭惡。
賈張氏這種行為，實際上是想利用情面來逼趙博遠做私事，這讓趙博遠陷入兩難的境地。
如果答應了，別人會怎麼看？
如果不答應，別人又會怎麼看？
曾廠長皺起了眉頭，感嘆道。
「晦氣，剛還說這院子民風淳樸呢！」
就在這時，早已在一旁蹲守的易中海、劉海中等人，被嚇得冷汗直流。
他們飛快地衝過來，尤其是易中海，直接一腳將賈張氏踹翻在地。
「賈張氏，你糊塗啊！」
「你這是在敗壞我們院裡的名聲！」
「人家趙博遠日理萬機，就算當上廠長，豈能為你謀這種好處！」
「你簡直是丟我們四合院的臉！」
劉海中也踢了賈張氏一腳，怒道。
「就是，你丟盡我們的臉了！」
賈張氏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時之間愣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賈東旭再也忍不住，衝出來護在了賈張氏面前，怒吼道。
「你們怎麼能打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