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居然找人做了一條橫幅。

  隨著他的長子劉光齊過去配合著劉海中將橫幅拉開。

  只見上面一行大字。

  「熱烈歡迎趙博遠當上廠長，執掌軋鋼廠權柄！」

  前一句，充分體現出劉海中的諂媚。

  後一句，充分表達出劉海中對權柄的嚮往！

  眾人看了議論紛紛。

  「好傢夥。」

  「二大爺這是哈巴狗轉世來的啊！」

  「執掌軋鋼廠權柄，我瞧著怎麼好像跟二大爺當了廠長似的呢？」

  「二大爺這是拿趙博遠當他自己吧！」

  眾人七嘴八舌，這其中易中海最為不屑。

  「二大爺，您這巴結得有點過分了吧？」

  「咱們四合院可不興這套啊！」

  「您不覺得有點太諂媚了嗎？」

  傻柱也說。

  「看吧，我就說二大爺這是哈巴狗轉世來著。」

  賈東旭也說。

  「換我可做不出來這種事，都拉橫幅了。」

  然而。

  劉海中聽到這話，卻是不怒反笑。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說。」

  「一大爺，您清高您了不起行了吧？『

  「待會兒趙博遠回來，您就說這橫幅是我劉海中一個人打的。」

  「我用不著你們跟著一起諂媚，一起巴結。」

  「我劉海中放得下身段，巴結一下當上廠長的趙博遠，我並不覺得丟臉。」

  「相反，你們這群清高的人就一直清高著好了。」

  「最好都不要來跟我爭。」

  「都不要去巴結趙博遠！」

  劉海中這是裝都不裝了，直接就攤牌了。

  他就是要巴結！

  明目張胆就說他要巴結趙博遠。

  擱以往，大傢伙兒可沒哪個敢公然這樣說啊！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趙博遠如今，不同往日了！

  他都當上副廠長了！

  那還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劉海中對劉光齊煞有介事的說。

  「兒啊，我當爹的告訴你一個道理。」

  「有些人一旦到了那個位置，你再不抓緊機會就沒機會了。」

  「人家在車間主任的時候，可能還有些人覺得他不一定能到什麼地位。」

  「可是到現在，他都當上副廠長了，那巴結的人絕對如過江之鯽！」

  「我敢打賭，從明天起軋鋼廠里巴結趙博遠的人，肯定是絡繹不絕！」

  「介時，你想給趙博遠這樣的人物留下一個深刻印象，難！」

  說著，劉海中帶著劉光齊過去打橫幅去了。

  而易中海等人，聽到劉海中這話之後，臉色都變得非常的懊悔。

  他們仔細一想，二大爺說得很有理！

  你現在不抓緊巴結，你回頭你以為你還有那樣的機會？

  當即，三大媽指著三大爺的鼻子就罵了。

  「老閻，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的去幫二大爺？」

  「我說你啊，你比二大爺可差得遠了！」

  「人家那思想覺悟，就比你高得多！」

  閻埠貴面露難色，坦白來說這院裡就數他這老教師最清高。

  可是，如今形勢比人強，也是事實！

  劉海中都能放得下臉面了。

  他閻埠貴要是再繼續清高，那他還怎麼抱趙博遠的大腿？

  當即，閻埠貴一路小跑朝著劉海中追去。

  「二大爺，讓我替你一起拉橫幅！」

  接著，一大媽也忍不了了。

  她朝著易中海訓斥道。

  「老易，你清高，你了不起！」

  「可你千萬不要等吃屎都趕不上趁熱的時候，才來後悔莫及！」

  「現在，二大爺三大爺，都去歡迎趙博遠拉橫幅了。」

  「你要是不打，趙博遠會怎麼看你？」

  一大媽可謂是角度清奇，找到了要點。

  這下，易中海也再也忍不住了。

  他大步朝著劉海中走去。

  「二大爺，您這不弄得我們里外不是人嗎？」

  「大傢伙兒哪能容你這樣？」

  「要麼我們一起打橫幅，要麼誰也不許打。」

  「二選一，您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易中海就煽動所有人，發揮道德天尊的本事把居民們全都拉過去了。

  等到，趙博遠回來的時候。

  就看到了四合院的居民們全都蹲在前院大門口。

  一個個正等得百無聊賴。

  然而，一看到他進門就跟兒子看見爹似的，齊聲歡呼。

  「趙廠長，您回來啦！」

  「恭喜趙廠長，賀喜趙廠長！」

  「趙廠長，你是我們的大救星，你是我們的希望！」

  這很明顯是排練過的。

  要不然不會這麼整齊劃一。

  然而。

  趙博遠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這都晚上八點多了。

  他早就在軋鋼廠小食堂和廠長、副廠長等人，一起吃過慶功宴了。

  都這個點了。

  他們到底是蹲了多久，擱這排練了多久啊？

  其實。

  易中海他們早就餓的肚子呱呱叫了。

  原本也有想回去吃晚飯的心思。

  可是劉海中就說了啊。

  這要是剛好他們吃飯的時候，趙博遠家回來了。

  這橫幅不就白做了嗎？

  所以大傢伙兒就一直苦等。

  這等啊等的，等到天色都暗了。

  天都黑了。

  一直等到現在，趙博遠才回來。

  他們一個個早就餓的頭暈眼花了！

  這會兒。

  劉海中命人打起火把，將火把點燃。

  好讓趙博遠，看到橫幅上面的字。

  閻埠貴更是拼了老命忍受著飢餓，擠出笑臉。

  易中海更是大聲叫道。

  「趙博遠，這是咱們四合院的一點心意。」

  「代表了全員人民，對你的祝賀！」

  「恭喜你啊！」

  然而，當趙博遠看到橫幅上的字，卻是啞然失笑。

  執掌軋鋼廠權柄。

  好嘛。

  開始給他戴高帽了。

  趙博遠笑眯眯的推著自行車，走過去。

  此時，劉海中已經湊上來。

  「趙博遠，這其實是我出錢找人做的橫幅，是一大爺他們硬湊過來的！」

  「我就是想幫你慶祝慶祝，畢竟你是我們後院的人嘛！」

  「這事兒，可是個天大的喜事！」

  易中海和閻埠貴頓時就急眼了，趕忙說。

  「不是，二大爺您這什麼話，難道我們就不能一起幫著祝賀嗎？」

  「畢竟我們也參與了！」

  劉海中大怒，痛罵道。

  「你們不是清高了，不是了不起嗎？」

  「不是覺得我做這橫幅，有點過於陷媚了嗎？」

  「現在倒跑過來沾光，你們還要臉不要？」

  易中海和閻埠貴頓時就跟劉海中爭論起來。

  什麼有好事，大傢伙兒一起參與啊什麼的。

  趙博遠看著他們吵了幾句，接著他開口了。

  「這個橫幅很好。」

  「但是下次不要再做了。」

  「燒了吧。」

  說完，趙博遠就推著自行車往後院走去了。

  理都沒理會這群人。

  劉海中額頭上冒出冷汗，他不明白哪裡出錯了。

  易中海和閻埠貴，也立刻意識到哪兒出了問題。

  要不然趙博遠不該態度這麼冷淡才是！

  直到閻埠貴一再思考，一拍大腿說道。

  「二大爺，我記得您說趙博遠還只是副廠長吧？」

  「是啊。」

  劉海中說。

  「可是在廠里，大家都是叫他趙廠長的啊！」

  「那就對嘍！」

  閻埠貴說。

  「大家稱呼上這麼喊一喊是沒問題的。」

  「可是如果說什麼執掌軋鋼廠權柄那就錯嘍！」

  「幸好，今天軋鋼廠的曾廠長他們沒來！」

  「這要是他們來了，還不得對趙博遠進行猜忌？」

  「二大爺，您這回算是拍馬屁都沒拍對啊！」

  「這橫幅就不該這麼寫！」

  這說的易中海立刻就拂袖而去，冷哼道。

  「我就說了，不要搞這些名堂！」

  「這橫幅就是二大爺自己一個人搞的，跟我們無關！」

  「我們沒有參與！」

  眾人聽罷立刻都散開了，離得劉海中遠遠的。

  劉海中這氣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有好處的時候，他們說這也有他們的一份力。

  沒好處的時候，他們就撇清關係。

  這人情冷暖，他劉海中算是看的透透的了！

  不過當下劉海中也來不及後悔，趕緊就帶著劉光齊劉光天他們幾個把橫幅燒了。

  隨後趕往趙博遠家去道歉！

  趙博遠這會兒正坐在椅子上。

  秦淮茹倒來一杯蜂蜜茶。

  「冷了吧，喝杯蜂蜜茶暖暖身子。」

  接著，她又過去打洗腳水。

  趙博遠不緊不慢喝著蜂蜜茶。

  接著，就所到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然後劉海中就進來了。

  「趙博遠，我有錯。」

  「我不該寫錯橫幅上的字，我認罪。」

  「我當時主要是太替你高興了。」

  劉海中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的觀察著趙博遠。

  趙博遠笑了笑，其實他們想幹什麼，剛才秦淮茹也說了幾句。

  但是意思是很明確的。

  他們這麼巴結，無非就是想換點實際好處。

  想讓他這個當上副廠長，幫他們在軋鋼廠謀好處，謀實缺。

  但是那怎麼可能？

  院裡都是些什麼貨色，那趙博遠能不知道嗎？

  這麼些年，趙博遠還能不知道這人心長什麼樣？

  當即。

  趙博遠乾脆借題發揮。

  「二大爺，這事兒你們確實是辦砸了。」

  「一件這麼簡單的小事，你們都辦不好。」

  「你們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幸好曾廠長他們今天沒來，要不然還以為我要篡他位了呢！」

  「其他幾位資深副廠長，就更是了。」

  「我這才剛當上副廠長，就揚言要執掌軋鋼廠權柄？」

  「不，你們都咋想的啊？」

  「是不是覺著我沒什麼把柄？」

  「別的不多說了，你們自己想想怎麼樣才能不給我添麻煩吧！」

  「建議您回去跟大傢伙兒琢磨琢磨。」

  「別老是誤事兒。」

  說完，趙博遠就把劉海中打發走了。

  其實。

  就算是曾廠長他們跟過來了，今天也沒什麼事。

  因為他們知道這事兒又不是他指使去乾的。

  如果曾廠長他們看到了，頂多也就覺四合院這幫人礙眼罷了。

  倒不會怪到趙博遠頭上。

  至於說什麼權柄爭鬥。

  從來就沒什麼爭鬥。

  從趙博遠當上這副廠長開始，所有人，包括所有的副廠長，乃至於曾廠長。

  他們都明白。

  這軋鋼廠遲早就是要交到趙博遠手裡的。

  因為。

  曾廠長打報告上去。

  上面也批准了。

  這就已經是上面的意思了。

  上面的意思，也就相當清楚了。

  下一步，趙博遠就是要當這軋鋼廠廠長的。

  否則，批都不會批。

  所以，壓根不存在什麼其他副廠長會怎麼看。

  他們還能怎麼看？

  他們今晚給趙博遠敬酒，杯沿都是低三寸，就這麼看！

  但是趙博遠就是刻意要跟劉海中這麼說。

  讓他們覺得都是他們的錯。

  讓他們覺得，趙博遠也有顧慮。

  從而讓他們，沒臉再提什麼幫他們安排這個職位那個職位。

  哪個要是再敢提這要求，那麼首先趙博遠就站在大義上可以指責了。

  你拿我位子的安全，去給你謀利？

  這不。

  劉海中出去之後，到中院跟大傢伙兒一說。

  每個人，臉色都慘白慘白的。

  「這麼說，咱們險些釀成了大錯？」

  易中海問道。

  「他是這樣說的。」

  劉海中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他還說了，萬一捲入了可怕的權柄爭鬥，那我們所做的事都會成為別人向他發難的藉口！」

  易中海略一沉吟，道。

  「這倒也是，咱們軋鋼廠光是副廠長就有好幾位。」

  「哪個不想當上這廠長之位？」

  「這萬一要是被人看到了，咱們四合院的人搞這種名堂。」

  「只怕，立刻就有人跑到廠長那裡打小報告，說趙博遠想篡位！」

  「難怪趙博遠會這麼不高興。」

  經過易中海這麼老謀深算一理解。

  大傢伙兒恍然大悟！

  「這麼說來的話，難怪趙博遠會說我們把事情辦砸了。」

  閻埠貴懊悔不已。

  「早知道我就不參與了！」

  「現在倒好，還給趙博遠落了個壞印象！」

  其他人也紛紛嘆氣。

  就連易中海也嘆氣。

  「這下壞了，我們的眼界已經跟不上人家的趟了！」

  劉海中哭喪著臉說。

  「那咱們還能去求趙博遠給我安排個小組長位置嗎？」

  易中海當時就氣笑了。

  「二大爺，您沒聽趙博遠說嗎？」

  「不要給其他副廠長攻擊趙博遠的藉口！」

  「咱們四合院，好不容易出這麼一位大人物！」

  「可千萬不能拖人家後腿！」

  「而且這事兒趙博遠洞若觀火，你就算去求，你想想看你好意思嗎？」

  「趙博遠會拿自己的前途，給你辦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事嗎？」

  「這段時間，我看都給我自覺點！」

  「不要讓趙博遠覺得，我們四合院居民就是一群累贅！」

  話雖如此。

  但劉海中第二天還是忍不住去找了趙博遠。

  結果。

  第三天劉海中就分配去掃了一周的廁所。

  這下，四合院居民們知道了，可怕的權柄爭鬥還真是可怕啊！

  不少人都給嚇尿了，再也不敢找趙博遠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