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寫春聯
沒多長時間，許大茂在徐慶的指引下，很快就騎車到了裁縫鋪門口。
此時裁縫鋪子裡的鄭大掌柜，正站在門口，拿著一隻粗毛筆，一邊蘸墨汁朝大紅的紙上寫字，一邊讓身旁高瘦的中年人刷漿糊張貼。
字寫的蒼勁有力，儘管說不上多好，卻也讓人看起來很是雅致。
當然，徐慶沿著大街一路過來時，瞅見今天街上擺攤寫字賣春聯的人不少。
大多都是上了歲數，鬚髮花白的老頭，不過其中也有一些學生模樣的青年人。
畢竟字寫的好壞，與年紀關係不是很大，與文化程度的高低，也並沒有直接聯繫。
只要認字會寫，上年紀的人，不見得都比初中或高中沒畢業的青年人寫的好。
誠然，徐慶也不否認那些年齡大的老者，他們的書法造詣，寫字功底要比那些青年人深厚、高超。
徐慶跳下自行車，向許大茂道謝一聲後，目送其離開，這才轉身朝剛寫完春聯的鄭大掌柜說道：
既然後院裡有人能寫，他自然沒必要非等閻埠貴。
五套衣服，變成十套，小丫頭最多，有四套。
他寫春聯能掙錢，豈能不高興。
閻解成和閻解放，跟在閻埠貴身後，一個拿著墨水瓶，一個幫著收煙。
閻解成和閻解放倆人，各自手裡拿著裁好的紅紙和毛筆，墨水，以及桌椅往大院外搬。
但因為過年了，在院裡，閻埠貴不直接收錢，而是收煙，一副春聯，一包煙，好壞也不計較。
徐慶點頭應了一聲，接過衣服後，伸手從棉襖口袋裡掏錢，遞給老掌柜。
徐慶思索好要寫的內容後，才抓起毛筆。
「老掌柜，您老這字真漂亮，今兒就打算回去過年？」
而賈張氏提前準備的幾包煙，直接就塞到閻解放手中。
至於三小隻的衣服，徐慶拿回後院自家屋裡，然後翻出在國營商店給他自己和小丫頭的衣服，一起放在炕上，趁小傢伙們都在院裡玩鬧之際，用能力一分為二。
一大爺和傻柱瞧見，湊到跟前圍觀。
小丫頭和徐豐銘倆人則換新的紅紙。
徐慶抱著衣服，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後，便朝中院過去。
這年頭，考上大學就一飛沖天，一畢業包分配不說，直接就是幹部，寫春聯那幾個錢，相比之下，算得了什麼。
徐慶說著話，同時將雨水的衣服給了傻柱。
徐慶和二弟，三弟則一人兩身。
只是當時父母覺得徐慶上了高中，要以學業為重，耽誤幾天時間去寫春聯掙錢，還不如在家裡好好複習功課。
「慶子，老鄭那老掌柜的，沒多為你收錢吧？」
所以給過錢後，徐慶與老掌柜寒暄了一陣，最後祝老掌柜來年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因此，徐慶父母婉拒了二大爺的好意。
可過年了，院裡大夥誰好意思給八分錢的沒把經濟煙，就是最次，也是一兩毛的帶把煙。
賈張氏每年這天最積極，三大爺剛走進中院，她就急忙讓先給她家寫。
二來，二大爺劉海中覺得徐慶寫的春聯，並不比三大爺差。
大街上的那些擺攤的青年人都敢寫春聯掙錢，三大爺身為教師，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此時中院裡，傻柱一個人無聊地雙手插兜，走來走去。
但是，人的眼光要放長遠，若是只顧及眼前的蠅頭小利，那以後怎麼出人頭地。
後院的人，這兩三年都沒找前院的三大爺寫春聯，一來是院裡人多，三大爺一個人一時半會也沒法幫大傢伙兒寫好。
因布料是徐慶和傻柱前幾日帶來的，價錢當時也談妥。
雖然都是春裝，不過春秋兩季都可以穿。北方春季和秋季的氣候差不多，也就是深秋會冷一些。
「今天二十八了，也沒生意，我這一把老骨頭，可不得回去舒舒服服過年。」
徐慶不用猜，就知道三大爺今天是想出去掙錢。
前院三大爺，正在前院和中院挨家挨戶地寫春聯。
徐慶回到大院時，前院裡的三大爺和一大爺以及二大爺，正站在前院院裡抽菸閒聊。
二弟徐愛國將他書包里的墨水，毛筆拿了出來，小丫頭和徐豐銘把大紅紙撐好，好讓大哥動筆。
一晃間就到了除夕。
一進鋪子，光線立馬暗了下來，徐慶眨動了一下眼睛後，才適應。
「沒有，就是咱們之前說定的價錢。」
今天大院算是最熱鬧的一天。
當徐慶把他屋裡的春聯和福字，以及灶台，水瓮，面瓮，櫥柜上要張貼的都寫好時，二大爺上門來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劉海中還曾提議讓徐慶像三大爺一樣，趁著過年這幾天，上街擺攤幫人寫春聯去。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清晨時分逐漸停止。
三大爺好臉面的人，讓他自己收，覺得臉上掛不住，便讓兒子跟著，到時候煙就讓兒子們替他拿。
不過二大爺劉海中說的也沒錯，趁著過年幫人寫春聯，可以掙錢補貼家用。
老掌柜站在鋪子門口，呵呵笑著送徐慶離開。
徐慶和三小隻也早早起床，沒到八點半，兄妹四人就吃了早飯。
賈家屋門口，棒梗坐在賈張氏的身邊放炮仗，左手捏著一根線香，右手捏著一個鞭炮，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時不時點著鞭炮，朝傻柱走動的地方扔，搞惡作劇。
這不過年了，傻柱犯不上跟他一個孩子計較。
傻柱皺著眉頭，白了棒梗兩眼，沒搭理，若是平時，多多少少都會數落幾句。
三小隻站在一旁，好奇看著。
「來，這是你弟弟妹妹的衣服。」老掌柜將櫃檯上的三套嶄新藍布衣服交給徐慶，然後抓櫃檯上的另外一套道：「這是傻柱妹妹的，你也一併給拿走。」
不管是前院，還是中院，後院，大傢伙都起的很早。
老掌柜將毛筆遞給一旁的中年人，一邊領著徐慶朝鋪子進去，一邊道：
閻埠貴見狀，臉上堆笑，詢問賈張氏和秦淮茹要寫些什麼後，立馬揮毫灑墨起來。
而後院，徐慶這會兒也在屋裡桌子前，準備給自家寫春聯。
徐慶寫好一副，徐愛國立馬拿到炕沿上晾置。
見徐慶回來，傻柱繞過棒梗扔的炮仗，走到徐慶跟前道：
三大爺今天算是全院裡最忙，最高興的。
此刻，二大爺看著放在炕沿上的春聯，不住地點頭稱讚。
「徐慶，伱這字寫的還是跟去年一樣好，都在廠里上班小半年了，一點都沒退步。」
徐慶見二大爺過來，忙讓徐愛國去沏茶。
劉海中走到桌子跟前，掏出一包煙，放在徐慶身邊，笑道：「待會幫二大爺家也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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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