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可她現在還不想去找老賈啊!

  賈章氏說話,肯定是避重就輕,挑對自己有好處的說,翻來覆去就是那一句:

  京茹這丫頭片子沒良心啊,她直接端著一盆洗過尿布的水潑到我身上,還說童子尿驅邪,要給我驅邪。

  至於她先罵和何朝陽遭報應的話,那是隻字不提。

  等她說完了,易中海又把目光落在秦京茹身上,開口問:

  「京茹,你有什麼補充的嗎?」

  秦京茹站起來狠狠瞪了賈章氏一眼,冷著一張臉開口:

  「有,我之所以潑賈章氏一臉水,是因為她說我不把雨水那間屋子給棒梗住,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說我家朝陽以後要被天打雷劈,遭報應。」

  「她身為一個長輩,要是這麼說我,我看在我姐的面子上就忍了,可我家朝陽還這么小……」

  饒是秦京茹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性格,說到「遭報應」三個字的時候,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傻柱一聽賈章氏這老虔婆竟然這麼咒自己兒子,頓時火冒三丈,眼睛一瞪,起身一腳就踹向賈章氏:

  「好你個老王八蛋,竟然敢這麼說我兒子?老子今兒先打死你,讓你先遭個報應!」

  傻柱這一腳可一點沒收著力氣,賈章氏直接被踹得倒飛出去兩三米,撞在圍觀的鄰居身上才落在地上。

  「柱子!」

  「柱子哥!」

  易中海和易雲平齊齊出聲,趕緊去把傻柱拉住了,怕他再動手。

  賈章氏一把年紀了,別說是傻柱這個練過的,就算是一般男人踹她兩腳她都遭不住。

  這要是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有理也變沒理了。

  「放開我,我今兒就要讓這老虔婆見識見識什麼叫報應!」

  傻柱怒不可遏,用力掙扎著,想要衝過去暴打賈章氏一頓。

  賈章氏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瑟瑟發抖,她是真怕了!

  剛才飛起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模模糊糊的都看見老賈了。

  雖然她經常嘴上念叨著讓老賈在天有靈,睜開眼睛看看她們孤兒寡母的,可她現在還不想去找老賈啊!

  「柱子哥,行了,想想朝陽,想想京茹嫂子肚子裡的孩子,你要是真把賈章氏打出個好歹來,可是要蹲笆籬子的。」

  「怎麼著,想你讓家老二一出生就見不著親爸?」

  易雲平湊到傻柱耳邊小聲念叨了兩句,傻柱頓時冷靜下來,後背被嚇出一層冷汗。

  扭頭看向賈章氏,見那老虔婆雖然坐在地上沒起來,但看著不像出什麼大事,心底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眾人這會兒也都看向賈章氏,覺得京茹這丫頭潑她一臉洗尿布的水是真不冤。

  這都什麼人吶,想要人家房子人家不給,就說人家孩子要遭報應?

  這也就是秦京茹這丫頭心善,要是換成她們,肯定衝上去活撕了這老虔婆的那張臭嘴。

  易中海見傻柱冷靜下來,總算是放下心來,畢竟他雖然有了大侄子養老,可傻柱這個四合院戰神是他的左膀右臂。

  少了這麼一條強有力的臂膀,他以後在院子裡說話都不好使。

  更別說現在,雲平和雨水成了家,傻柱跟他也算是一家人了。

  「淮茹,把你婆婆扶回屋子裡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

  隨著這句話落下,秦淮茹也趕緊起身扶著自己婆婆進屋去了。

  賈章氏起身的時候,雙手捂著肚子,一張老臉又白又黃,就跟糊窗紙一樣,額頭鬢角不停地往外冒冷汗。

  眾人這才想起來,今天這個全院大會,賈章氏可謂是損失慘重,先前想去撕吧何雨水的時候被易雲平踹了一腳,如今又被傻柱踹了一腳,也虧得這老虔婆命硬,要換其他人,這會兒估計都過去了。

  「淮茹,那一百塊錢……」

  賈章氏進屋上炕躺下,雖然肚子疼得厲害,但心裡頭還惦記著給先前答應給傻柱賠的那一百塊錢。

  「媽,你放心,這一百塊錢讓劉海忠出。」

  秦淮茹看著自己婆婆這副模樣,一時間只感覺五味雜陳。

  說實話,從她結婚到現在,其實打心眼裡厭惡這個婆婆,覺得她刻薄,自私,一點不為這個家考慮,眼裡只有錢。

  可人不是冷血動物,相處的時間長了,畢竟有點感情,如今見她這副難受的模樣,秦淮茹心底也不好受。

  賈章氏一聽這錢是劉海中出,心底也鬆了口氣,安心地躺在炕上休息了。

  這肚子,是真的疼!

  秦淮茹安撫好婆婆從屋子裡出來,繼續坐在長條凳上,簡單捋了捋自己的頭髮,這才抬頭看向易中海:

  「一大爺,剛才的事情我答應賠錢,至於京茹和我婆婆的事情,傻柱也動手打了我婆婆,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了,您看怎麼樣?」

  易中海扭頭看向傻柱,傻柱雖然一臉氣憤,但還是不情不願的點點頭,表示今天的事情就此揭過。

  「好,一大爺,接下來我想問問二大爺空口白牙地侮辱我,當著院子裡這麼多人的面敗壞我的名聲,這個事情您管不管?」

  此話一出,院子裡眾人臉上的表情全都變了,有反應快的已經明白過來秦淮茹這一招是什麼意思了。

  二大媽這會兒正從家裡拿了紫藥水給自家老爺們上藥,一聽秦淮茹這麼說頓時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扭頭看向秦淮茹,滿臉戒備地開口:

  「秦淮茹,你想幹什麼?」

  秦淮茹也抬頭看向二大媽,冷冰冰的開口:

  「二大媽,滿院子的人誰不知道我秦淮茹在軋鋼廠上班,是頂了我男人的工作,一個月22塊5塊的工資。」

  「二大爺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大伙兒心裡都清楚,雖然我是個寡婦,但你們也不能平白無故地污衊我,冤枉我吧?」

  說到這兒,秦淮茹扭頭看向一大爺,義正詞嚴地開口:

  「一大爺,這個事情咱們院子裡要是管不了,那我就告到保衛科,劉海忠身為院子裡的二大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侮辱我的清白,我倒要看看,這個事情保衛科管不管?」

  院子裡看熱鬧的大姑娘小媳婦,一聽秦淮茹這話,再看看她臉上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一個個鼻孔里出氣,恨不得朝這女人臉上吐兩口濃痰。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這街頭巷尾乃至軋鋼廠幾個車間,誰不知道這個女人賣得比其他女人貴?

  人家三毛她五毛?

  如今倒好,裝得這麼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給誰看?

  還劉海中敗壞她的名聲?

  她那名聲背地裡都已經迎風臭十里了,還用別人敗壞嗎?

  院子裡的老爺們卻是一臉玩味兒地盯著秦淮茹,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女人,平常看起來一副賢妻良母的清高模樣。

  可背地裡,只要給上五毛錢,那本事比八大胡同的女人也差不多了多少。

  易中海扭頭看了劉海中一眼,心裡可憐了他一秒鐘,便點頭:

  「淮茹,這個事情我和三大爺肯定是要管的,畢竟事關你的名聲,沒必要鬧得保衛科去。」

  秦淮茹聽易中海這個態度,臉上雖然看不出絲毫表情,但心底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在這院子裡住了這麼多年,自忖還是了解三個管院大爺的,遇到事情只要不涉及自身,向來都是和稀泥的態度。

  如今,受害的只是劉海忠,易中海和閻埠貴為了息事寧人,也為了補償剛才兩件事情中自家受到的「傷害」,肯定會幫著自己。

  果不其然,易中海扭頭看向身邊的劉海忠,緩緩的開口:

  「老劉啊,你說說你身為院子裡的二大爺,說的這是些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