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楊海洋來真的。
老寡婦賈張氏哪還怠慢。
她們賈家就棒梗一個男丁,真要是被楊海洋送進派出所,那還了得。
撒潑打滾不頂用了。
這個時候。
一個箭步擋住楊海洋去路的賈張氏,就這麼雙手張開,做了攔路虎。
「有我在,我看誰敢送我孫子去派出所。」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
老寡婦一頭向著楊海洋衝去。
「楊海洋,我跟你拼了!」
「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別看賈張氏只是一介女流。
可是鐵頭功練得那叫一個爐火純真。
楊海洋一個閃身不要緊。
賈張氏腦袋直接撞在棒梗身上。
「來人啊,快來人啊!」
「救命啊!」
「楊海洋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
「蒼天啊,大地啊!還有沒有天理可言啊!」
要是不明實情。
看到老寡婦這番表演,那還真能被他打動了。
幸好。
這年頭鍵盤俠還沒流行。
要是誰將這一幕拍到抖音上去。
好傢夥。
斷章取義的避重就輕。
那麼他楊海洋就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欺負老人,道德敗壞的帽子,是免不了的。
「賈嬸,我跟你說,你可別耍無賴啊。」
「我知道你們家不容易,但是這也不是棒梗偷盜的擋箭牌。」
「這孩子,這么小,就知道盜竊,長大還得了。那還不得殺人放火啊。」
「將他送到派出所沒壞處。管教個三十五十年的,出來以後就能堂堂正正做人了。」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們好!」
楊海洋話剛說完。
老寡婦那張嘴如同機關槍一般,嘟嘟囔囔,滔滔不絕了。
「誰盜竊?誰殺人放火了?」
「姓楊的,你莫要胡說八道。」
「你才盜竊,你才殺人放火了呢!你缺德,你不要臉,你…………」
農村潑婦啥樣,老寡婦現在就是啥樣。
有些人,根本就不用跟她講道理。
因為,講道理也講不通。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可得替我做主啊。「
賈張氏看向大爺團的成員,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當棒梗盜竊的事情被楊海洋拋出。
易中海也好。
劉海中跟閻埠貴也罷。
也沒有剛剛的盛氣凌人了。
一個個跟啞巴有的一比。
最終。
還是聖母婊,裝好人的易中海先開的口:「海洋!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棒梗他還是個孩子。」
「一大爺,你是咱們大院德高望重的長輩,也是先進個人。老同志,說出來的話得負責。什麼叫他還是個孩子?孩子怎麼了?孩子犯了法,就能逃避法律責任了嘛!」
「有一點,我就看不懂了。你這麼維護賈家,老實說,你跟賈家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隨著楊海洋這最後一句一出。
易中海臉色難看到極點,嘴角肌肉都抽搐了。
一大媽維護易中海:「楊海洋,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我就這麼說話的!」
沒給一大媽面子的楊海洋,就這麼來到棒梗身邊,再次按住他的脖子:「臭小子,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救不了你。」
「放手!快點放手!放開我孫子。」
賈張氏從地上爬起來,不斷拍打著楊海洋的胳膊,希望幫自己的孫子恢復自由。
只是。
她那點力道,哪能讓楊海洋有所感覺,跟撓痒痒沒有啥區別。
到最後。
紅了眼的老寡婦,直接張嘴上口了。
還沒等她咬到楊海洋的胳膊上。
楊海洋胳膊一晃,一把晃倒了老寡婦。
隨著賈張氏哎呦叫了一聲,一屁股拍在地上,叫嚷著:「楊海洋殺人了!」
這個時候。
傻柱又能耐了。
固然有一條胳膊脫臼了,但是戰鬥力仍在。
「楊海洋,你敢打老人!」
說著。
傻柱那條仍舊充滿戰鬥力的胳膊,便向著楊海洋甩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傻柱的戰鬥力減弱了。
還是楊海洋的戰鬥力高。
沒等傻柱的拳頭打到楊海洋身上,被楊海洋一把將胳膊鎖住不要緊。
背對著楊海洋的傻柱,腰一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腳,然後跌跌撞撞的就栽向前去不說。
一下子臉部朝下,栽到了一灘狗屎上面。
瞬間。
這大傻子就變成了大花臉。
本來。
狗屎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不臭來著。
隨著傻柱臉部一攪合,臭味瞬間就蔓延開來。
至於傻柱。
抬起頭,有點懵逼。
呸呸了兩聲,吐了兩口粘在嘴唇上的狗屎,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茫然。
也就是狗屎不能說話。
如不然。
只怕都能抗議: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就在事情鬧成這一步的時候。
有派出所的民警出現了。
打頭的是這個街道派出所的陳所長,陪同的則是民警小張跟小劉。
要問他們是怎麼來的。
簡單。
還是秦淮茹將他們叫來的。
今天。
陳所長帶著小張跟小劉,在這附近巡邏。
恰好,就碰到出門求救的秦淮茹。
避開自己兒子偷竊的事實不談,秦淮茹只是說有人殺人了。
陳所長一聽她說的這麼嚴重,哪還怠慢,趕緊帶著人便跟著秦淮茹來到了大院。
陳所長很生氣。
畢竟。
他管轄的這片街道,在他的治理下,治安一向很好,住戶間其樂融融。
今天。
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盤上行兇。
這不是打他的臉嘛。
這年頭的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還是比較負責人的。
一來到大院。
陳所長便扯著嗓子,來了一聲:「誰在這惹是生非啊?」
仿佛看到救星的賈張氏連滾帶爬的跑向陳所長面前:」陳所長,您來的正好。楊海洋他打人,不,他要殺人,他要造反了!」
還沒等陳所長開口。
老寡婦繼續添油加醋,更是將自己的孫子帶到陳所長的身邊:「陳所長,你看,這都把我孫子打成什麼樣了?」
望著棒梗那受傷的右手,都露出骨頭了,陳所長哪怕是當兵的出身,也嚇了一跳:「怎麼傷成這樣?」
「誰說不是啊!這是人幹的事情嘛!」
賈張氏避重就輕的說著。
因為稍稍占了上風,這讓賈張氏很得意,甚至都忽略了潛在的危機。
要知道。
剛剛她最擔心的便是碰到公安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