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楊海洋。
而就是因為楊海洋這一聲冷笑。
昆沙瞬間惱了。
在他看來。
這是楊海洋對他的輕蔑。
作為金三角之王。
除了漂亮國可以給他撂臉色。
還有誰,敢給他撂臉色。
「你笑什麼?」
昆沙冷聲問了這麼一句。
楊海洋:「將軍剛剛不是說了嘛!這裡是金三角,不是香江。」
昆沙:「沒錯!」
楊海洋:「對我來說,都一樣。金三角也好,香江也罷!有區別嗎?在我眼中,天下雖大,何處不可去,何處去不得。」
這下子。
昆沙笑了。
哪怕,他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可是。
他也依舊沒止住自己的笑點。
對他來講。
楊海洋這話,實在是太可樂了。
他昆沙縱橫金三角多年。
與外界道上的朋友也多有接觸。
自認為閱人無數的昆沙,也曾見過各種囂張的,可是,像楊海洋這樣囂張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過。
啪啪的鼓掌聲,在這個時候響起。
明顯,有人闖入。
那是兩個高鼻樑,藍眼睛的外國佬。
或許這間茅廬還有後門。
或許。
從一開始。
這兩個外國佬,就藏在屏風後面。
不過。
如今。
他們兩個蹦出來了。
「楊先生就是楊先生。」
「這都能臨危不亂,佩服,佩服!」
那看似是頭的外國佬,就這麼在距離楊海洋不足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隔著一張長長的桌子,就這麼上下打量著楊海洋。
「在下自我介紹一下。」
「我來自美麗而強大的漂亮國。」
「我叫做利福洛菲,是摩爾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
利福洛菲就這麼說著。
自從他出現以後,目光就聚焦在楊海洋的身上,一副吃定楊海洋的樣子。
「什麼阿貓阿狗,沒聽說過。」
楊海洋頭也不抬,連正眼都沒看那利福洛菲一眼。
主要是,沒興趣。
倒是桌子上的荔枝,比較有吸引力。
這不。
在這個時候。
在這種場合。
楊海洋還是比較有胃口的。
剝了一個荔枝,就這麼換換口味。
「楊先生真是好雅興。」
隨手搬開一把椅子,利福洛菲就這麼坐了下來。
望著也不睜眼瞧自己的楊海洋。
利福洛菲對楊海洋倒是興趣不減。
一直。
他都想親眼看看這個香江的傳奇,究竟有沒有長著三頭六臂。
哪怕。
他曾經見過楊海洋的相片。
可是,也只限於相片。
真人,還是第一次見。
其實。
在這一刻。
利福洛菲有點失望了。
在他看來。
楊海洋實在是太普通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傢伙,居然讓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西方資本損失慘重。
「楊先生做人得紳士一點,接人待物,最起碼的禮貌總該有吧!」
真虧得利福洛菲能說出這種話來。
天知道西方那幫資本老爺,究竟是什麼樣的三觀。
這道德制高點占的,簡直天下無雙了。
而在這一刻。
原本剝著荔枝的楊海洋,也抬起頭,第一次看向利福洛菲,就這麼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也說了,接人待物,得有起碼的禮貌。可是,你是人嗎?」
哪怕利福洛菲從始至終拿捏著紳士派頭。
可是。
在這個時候,也變得不淡定了。
哪怕楊海洋沒有對他動手動腳。
可是,楊海洋這話,卻如同無形之中的一巴掌,直接扇在了他利福洛菲的臉上。
「利福先生,跟這人,廢什麼話。」
「要我說,直接突突了,一了百了。」
說話間。
不耐煩的昆沙,已經準備抬起手給下面人下令了。
「將軍,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出來混,最起碼的道義,總得講吧!」
「將軍不怕這事傳出去,影響你的名聲?」
坡豪還想在爭一爭。
只是。
事情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他坡豪的那些所謂江湖道義,對於昆沙來講,還有幾分威懾力可言。
「你們都死了,這事,不就傳不出去了?」
「再者說了。」
「跟我講所謂的道義,你以為你是誰啊!」
昆沙冷冰冰的說著。
「怪只怪你們自己。」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自己闖進來。」
「利福先生已經跟我說好了。只要鉗制了你們的咽喉,他便能說動漂亮國的內閣放棄對我們金三角的封鎖。甚至,還可以將我從名單之中划去。」
「如此豐厚的條件,我實在難以拒絕啊!」
說完。
昆沙的右手已經抬起。
只待他右手落下。
那幫將楊海洋跟坡豪團團圍住的兵匪便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這麼說,二位是吃定我了!」
楊海洋哼笑一聲。
「吃定你又怎麼樣?」
「這個時候,你覺得你還能翻盤不成?」
昆沙早已經受夠了楊海洋的高高在上。
他也曾懷疑楊海洋有什麼地盤。
可是。
轉念一想。
這裡是他的地盤。
就算楊海洋有所準備又如何。
外面,都是他昆沙的人,都是他昆沙的槍。
這麼多人,收拾四個人,那還不是手拿把攥。
在這種情況下。
他實在是想不到,對方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翻盤。
「人啊,得有自知之明!」
「老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想殺我?哼!在這個世界上,能殺的了我楊海洋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對於楊海洋的話。
昆沙也好。
利福洛菲也罷。
都是不以為然。
在他們看來。
楊海洋這般作態,也只是在強裝鎮定而已。
明明已經死定了。
不過是在臨死之前做一下徒勞掙扎,說此大話,也不過是給自己臉上抹金而已。
「是嗎?」
「楊先生,就這麼有信心?」
「既如此,那我就殺一個,給你看看!」
說完。
昆沙那抬起的手,總算毫不猶豫的落下。
砰砰的槍聲響起。
此起彼伏。
宛若過節時放的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