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精心準備的一番長篇大論,不說打動安倍五十一,但是至少也能讓安倍五十一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害關係。
可結果。
讓深田太郎沒想到的是。
安倍五十一直接送來愛的嘲諷。
那笑容,好像是在嘲笑他深田太郎是傻逼嘛。
這下子。
深田太郎懵逼了。
感情。
費了半天力氣,白浪費吐沫星子了。
「深田君,你是在開玩笑嗎?」
在這個時候。
與深田太郎面對面,席地而坐的安倍五十一開口了。
眨了眨眼,仍舊不知道啥情況的深田太郎問道:「安倍君,我怎麼聽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安倍五十一:「深田君,咱就明人不說暗話,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要不是龍川先生下令,你以為我會來趟你這趟渾水?」
安倍五十一口中的龍川先生是誰。
深田太郎自然知道。
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深田太郎問道:「這怎麼還跟龍川先生有關?」
安倍五十一:「要不是龍川先生的命令,你以為木村一男會對你動手?你們之間不合,不是一天兩天了。為啥木村一男早不動手,晚不動手,選擇這個時候動手。這還不是因為你與敵謀主!」
騰!
在這一刻。
失態了的深田太郎直接站了起來。
越聽安倍五十一這話。
他也就越迷糊。
龍川先生下令。
又蹦出個與敵謀主來。
深田太郎欲哭無淚了:我他媽的幹了什麼欺師滅祖的事情了?
安倍五十一:「你瞪我也沒用。深田君,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一次,你是在劫難逃了。看在你我往日的交情的份上,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因為,你抵抗也沒用。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沒準龍川先生念在你往日忠心的份上,還能給你留個全屍,放過你家人一馬。如不然,只怕你這一家老小,都得跟你陪葬。」
安倍五十一這話,其實算是站在朋友的立場上,給出的忠告。
看似這話不好聽。
實際上,有時候,往往就是忠言逆耳。
因為安倍五十一知道龍川太郎的能量,更知道龍川太郎是什麼樣一個人。
所以。
他才給出深田太郎這麼一個建議。
要不是考慮兩人之間曾經的私交。
那麼,今天,他就不會來見深田太郎了。
這本身,他安倍五十一就已經冒了極大的風險。
兔死狐悲吧。
也早就想到今後要獨自面對木村一男。
所以。
安倍五十一才會冒險算是送老友最後一程。
深田太郎:「這究竟是因為什麼啊!」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深田太郎不再勸說安倍五十一退兵,也不再勸說安倍五十一與他聯手。
此刻。
他深田太郎要做的,就是打聽清楚,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究竟因何而起。
安倍五十一:「深田君,你這個人真不老實。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演戲。你覺得,有意思嗎?」
深田太郎欲哭無淚:「我真沒演戲。安倍君,我是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是真不知道啥情況。怎麼連龍川先生都卷進來了。我還以為是他木村一男想對我動手來著。」
安倍五十一:「你真不知道?」
深田太郎點了點頭。
就這樣。
安倍五十一望著對面坐著的深田太郎,上上下下將深田太郎打量了一遍,尤其是盯著深田太郎那張臉,盯了半天。
安倍五十一想要從深田太郎臉上看出些什麼門道來。
至少,看看深田太郎是不是在裝蒜。
可是。
深田太郎的臉上除了褶子以外,就有著急跟真誠。
這個,似乎做不了假。
既然,都冒風險來見深田太郎了。
因此。
安倍五十一也不介意給深田太郎排憂解惑。
再者。
原因,也不是啥秘密。
安倍五十一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沒有直接解答深田太郎的困惑,而是拐彎抹角的提起幾個月前的事情。
「山本集團山本君跟咱們靖國集團小泉君在香江出事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一聽安倍五十一這麼說。
深田太郎點了點頭:「聽說那香江冒出個狠角色,好像叫什麼楊海洋來著。此人手段雷厲風行,竟然將樹大根深的霍家連根拔起,鳩占鵲巢,成為了香江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而且,他鬧出的大哥大,更是暢銷全球。我被龍川先生責怪,跟這些有什麼關係?「
安倍五十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怎麼沒有關係,關係大了?你跟那楊海洋串通一氣,與敵謀主,還要我說的再清楚一點嗎?」
這下子。
深田太郎傻眼了。
對他深田太郎來講。
楊海洋這個人,他根本見都沒見過,更何談串通一氣一說。
深田太郎:「安倍君,咱別開這種玩笑了行嗎?」
安倍五十一:「誰跟你開玩笑了?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深田太郎:「我也就聽過這個名字,根本就沒見過這個人,這又怎麼就有了我與他串通一氣了?」
安倍五十一:「都這個時候了,深田君,你還在我面前演戲。你覺得有意思嗎?而且,就算你演的好,又如何。又不是我能決定你的命運的。還有,如果不是你給那個人通風報信,他來香江為什麼就能突然從機場外消失。如果不是你跟他合作,那麼新兵衛久太郎又怎麼可能遇刺。深田君,你也是我山口組的元老,響噹噹的一方諸侯。我真想不明白,聰明如你,怎麼會幹出這種蠢事。」
面對著滔滔不絕說著的安倍五十一,深田太郎是越聽,心裡越拔涼。
本來,深田太郎就迷糊。
現在是更迷糊了。
此刻。
這位櫻花國的黑道梟雄,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最後憋屈的吶喊出一句:「我冤枉啊,我冤!我冤死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