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伴隨著巴掌聲響起。
對於這位自己格外器重的心腹。
木村一男可沒有吝嗇為騰源健鼓掌。
只不過。
木村一男可能因為左手拿刀的原因,不是很方便。
而他有又明白,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
因此呢。
也只能請騰源健幫忙一下。
借用騰源健的臉頰,作為左手。
以起到鼓掌的效果。
哪怕被扇的腦袋亂晃。
可是,騰源健也沒敢說半個不字。
不光挨打要立正,不還手。
還得附和著哈衣。
終於。
木村一男的鼓掌結束了。
就在他累的呼呼喘氣的時候。
騰源健再次開口了。
人跟丟了,還是小事。
有件大事,他還沒來得及說呢。
「組長,咱們派去盯梢那個人的眼線,被抓了。」
騰源健含含糊糊的說道。
這被抓,就有說頭了。
被誰抓了。
被楊海洋的人抓了,也叫被抓了。
被其他敵對勢力的人抓了,也叫被抓了。
被有關人員抓了,也叫被抓了。
可是。
同樣是被抓了。
其引發的後果,卻是不一樣的。
「我就知道,那個人沒有那麼簡單。」
「他居然在櫻花國還有勢力。」
「是小河幫的。」
「還是…………」
沒等木村一男把話說完。
騰源健硬著頭皮說道:「是被新兵衛久衛門身邊的安保人員抓的。」
「新兵衛久衛門的人?」
對新兵衛久衛門,木村一男可不陌生。
那可是櫻花國近些年來,內閣上來的刺頭。
一上台,就宣布要打壓山口組,取締山口組在櫻花國的合法性。
對於新兵衛久衛門,木村一男是氣的牙痒痒的。
自從新兵衛久衛門宣布要對山口組動手以後。
木村一男可沒閒著,沒少想辦法對付新兵衛久衛門。
甚至。
他動用了山口組在內閣的關係,對新兵衛久衛門進行打壓。
可現在。
新兵衛久衛門抓了山口組負責盯梢那人的眼線,這是什麼意思?
多想了的木村一男,甚至在猜忌,是不是那人的力量已經滲透到了櫻花國的內閣。
而新兵衛久衛門,就是那人的人。
「組長,是這樣的。」
「不久前,新兵衛久衛門也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竟然跑到京都機場外的街道做巡迴演講。」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愣頭青,看不慣新兵衛久衛門,竟然行刺與他。」
「而咱們的人,咱們派去盯梢那人的人,就在現場。」
「不知道怎麼的。」
「新兵衛久衛門的安保人員把咱們負責盯梢那人的人,當成了行刺之人的同黨。」
「現在,咱們的人已經被押送到了京都…………」
後面的話。
騰源健已經說不下去了。
能夠成為木村一男的心腹。
騰源健可不光辦事辦的不錯,也懂得木村一男的心思,更懂得察言觀色。
此刻。
木村一男握刀的手都顫抖了。
這可不是說,木村一男拿不住刀了。
騰源健怕木村一男下一秒,會一刀砍了他的腦袋。
「八嘎呀路。」
「你這個廢物,飯桶。」
「你跟我說什麼來著?」
「派出去的人,那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都是頭腦靈活的一流成員。」
「可現在,人,不光給我跟丟了。還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誰人不知道,那新兵衛久衛門跟咱們山口組不合。」
「現在,他被人行刺。」
「此事一旦被媒體得知。「
「就算不是咱們幹的,那也是咱們幹的了。」
「暗殺一個內閣成員,不算什麼。」
「可是,明殺,這不是給咱們山口組找麻煩嘛!」
「你可想過咱們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後果。」
「騰源健,你這頭豬,你怎麼不去死。」
說著。
木村一男已經舉起手中的太刀。
而就在這個時候。
有人前來匯報。
「組長,龍川先生的電話。」
要不是這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
只怕。
這一刻,木村一男手起刀落。
騰源健的腦袋,也早已經落在地上了。
雖說還沒接電話,但是這個時候,木村一男已經猜到了龍川太郎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了。
十之八九,便跟京都機場外的變故有關。
新兵衛久衛門說他們山口組是櫻花國的社會敗類,社會蛀蟲,是阻礙櫻花國走向民主自由之路上的絆腳石,更是影響櫻花國安定團結的邪惡因素。
而在這個時候。
山口組的人,行刺了新兵衛久衛門。
這就不等於坐實了新兵衛久衛門的說法了嘛。
要是櫻花國的老百姓,都知道這件事情,那會作何感想。
即便,山口組在櫻花國根深蒂固,力量很大。
可是,架不住群眾的力量更大。
連內閣成員,山口組說刺殺都刺殺。
那尋常老百姓,誰還有安全感可言。
屆時。
內閣原本被山口組扶持上去的那幫人,會不會也得考慮跟山口組這股力量做切割。
而此事徹底鬧大,如果不能善了,那山口組只怕真的要在櫻花國的土地上,失去了合法化的外衣不說,只怕都無法繼續生存下去了。
剛接通電話。
木村一男就聽到龍川太郎的破口大罵。
「八嘎呀路,木村,你是幹什麼吃的?」
「京都機場外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你是豬腦袋啊!」
「就算新兵衛久衛門是個刺頭,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派人將他做掉啊。」
「就算你派人要做掉他,能不能將事情做乾淨一點。」
「現在,你打開電視,看看新聞。」
「你那點破事,現在鬧得是滿城風雨。」
「山口組,你要是負責不了,那就讓別人干。」
…………
幸好。
這是隔著電話。
如果是人在龍川太郎面前。
木村一男毫不懷疑,龍川太郎拄著的拐杖會直接砸向他的腦袋。
接二連三的哈衣響起。
等到龍川太郎把話說完。
木村一男這才開口:「龍川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這件事情擴大化的。我會想辦法,儘量解決這個問題。還有就是,不管您信不信。行刺新兵衛久衛門的事情,真不是我派人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哈衣!」
「哈衣!」
………………
掛斷電話。
木村一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整個人眼前發黑,搖搖晃晃,都快虛脫的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