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不!」
「鬼呢?」
慌張無比,臉色蒼白的火麒麟,在失去了武器以後,更加亂了陣腳。
這廝只覺得天地在旋轉。
一雙眼不知道該往何處張望。
楊海洋失蹤了。
在火麒麟一不留神的情況下,突然不見了。
也正是如此。
這讓火麒麟心中更加沒底。
突然間。
火麒麟只覺得自己右肩膀被誰拍了一下。
也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火麒麟一轉頭,看了一眼不要緊。
不知道什麼時候。
楊海洋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一張蒼白,甚至雙眼在流血的面孔,出現在火麒麟的視野之中。
楊海洋:「火麒麟,我要你血債血償。」
依舊是那拉長的腔調。
依舊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火麒麟差點整個人沒當火箭發射了。
一蹦幾米高的火麒麟,哇呀大叫一聲。
緊接著。
他再次慌不擇路的逃跑。
至於往哪跑。
火麒麟也不知道。
總之。
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跑。
跑的越遠越好。
只要甩開了楊海洋,也就平安大吉了。
「老公,你等等我!」
是大姑娘。
明顯。
這一路跑的,讓這娘們累得夠嗆,上氣不接下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平日裡缺乏運動呢。
在家的時候。
她就被楊海洋嚇昏過去。
可是。
嚇昏了歸嚇昏了。
這娘們醒來的倒是挺快。
那個時候,也跟上了火麒麟的步伐。
而現在。
她是真的跑不動了。
對於自己這老婆,火麒麟雖說寵的沒邊,平日裡也是百依百順。
甚至。
遇到危險的時候。
他也沒忘了他這老婆。
可現在。
情況不同了。
別說老婆,親娘也顧不上了啊。
都啥時候了。
自己還命懸一線來著。
誰能顧得了誰。
不是嚇過頭了,火麒麟是絕對不會丟下自己這老婆的。
「火哥,回警局,警局有關二爺罩著,諒那惡鬼,也不敢放肆。」
有跟上火麒麟的便衣,在這個時候提醒一句。
火麒麟心道一聲:對啊,警局有關二哥來著。
好在。
他家離警察總署也不是很遠。
這已經跑了一路。
方向也沒跑錯。
因此。
本來也累得夠嗆的火麒麟,這個時候是力量滿滿。
近了。
更近了。
終於。
在這一刻。
香江警察總署大樓,出現在他火麒麟的視野之中。
望到這。
火麒麟好像看到了希望。
他哪還怠慢,直接一頭扎入香江警察總署中。
而前台的工作人員。
在這一刻懵了。
這是啥情況?
剛剛是幻覺嗎?
咋感覺好像有人裸奔而過來著。
而且。
那人好像還是總華探長。
香江警察總署,也不安寧。
現在。
樓上樓下的工作人員,全都亂了套了。
幾分鐘前。
報案電話,接二連三。
投訴不斷。
阿sir當街持槍殺人,這可不是小事來著。
一個個接待人員,那是滿頭大汗。
對於這些異常,火麒麟是察覺不到了,也沒有那個心情過問這些。
他只希望趕緊來到關二爺身邊,讓關二爺保護自己。
「安全了!」
「現在,總算安全了。」
人在警署供奉關二爺的神壇下躺著。
徹底無力的火麒麟,就這麼四仰八叉的在地上擺了個大字,整個人都快累虛脫了,大口大口喘氣不說,仿佛一口氣上不來,人就得過去。
香江警署的兩名老外警司,此刻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明顯。
火麒麟持槍殺人的事情,也傳到他們的耳朵里。
這事,即便想瞞也瞞不住。
香江的老百姓,可沒那麼好說話。
更不會以為你是幹部,就會慣著你。
因為沾染了自由民主思想。
在團結方面,香江的老百姓跟國外的老百姓可是有的一比。
甚至。
在火麒麟前腳剛到香江警察總署。
香江的這會那會成員,傷者死者家屬,包括正義心爆棚的人民群眾,以及大批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將香江警察總署直接包圍的水泄不通。
啊的一聲大叫響起。
「鬼啊!」
火麒麟先是叫了這麼一聲。
隨後。
坐起來的火麒麟,在看到是警司以後,拍著胸口鬆了口氣:「長官,你嚇到我了。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此刻。
這位火麒麟的頂頭上司,臉色蒼白,本就是藍眼睛大鼻子。
說是鬼,也能說得過去。
可是。
對這個字眼。
警司並不喜歡。
「江探長,你搞什麼鬼?」
那警司板著臉,冷聲說道。
「長官,有鬼!」
火麒麟一本正經的說道。
甚至。
為了怕自己的頂頭上司沒聽懂。
火麒麟又補充一句:「真的有鬼,我沒騙你。剛剛,我被鬼追呢。」
「被鬼追?」
那警司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江探長,你也是一名警務人員。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我沒騙你,真的!」
此刻。
火麒麟都快哭出來了。
「你有沒有被鬼追,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你要倒大霉了。」
「不。」
「你已經倒大霉了!」
「現在,總署上下的電話被打的直接占線,一通又一通舉報你的電話,接二連三。」
「甚至,警署外,都是來找你算帳的。」
「你可真行啊。」
「當街開槍,向無辜群眾射擊。」
「香江警方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你還是想想,怎麼應對他們吧!」
說完。
那老外警司,胳膊一甩,當成甩手掌柜,也不管了。
事情都鬧大到這種程度。
管?
怎麼管?
現在。
他們這些當官的要是出去,還不得讓外面那幫群情激奮的群眾給生吞活剝了。
砰!
一聲槍響。
那剛剛離開的老外警司,差點就腦袋搬家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
火麒麟手中多了一把槍。
那是從別人身上搶來的。
其實。
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他火麒麟這一槍,是對準那老外警司。
這可把老外氣得夠嗆。
帽子剛剛都被打飛了。
這讓他還能沒明白怎麼回事。
「江探長,你……你竟然敢襲擊上司!不,你竟然還想謀害上司。」
捂著頭,雖說毫髮無傷,但是老外警司依舊頭皮發麻。
換誰,也心有餘悸啊。
剛剛飛的幸好是帽子。
要是再往下面一點,那飛的就不是帽子,而是腦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