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看你好像流了很多汗啊。」
要不是楊海洋來了這麼兩句。
到這個時候。
閻解成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楊海洋,你瞎鬧什麼?誰流了好多汗?」
「還有,我爸,哪裡睜眼了?」
閻解成滿臉怒火的看向楊海洋。
楊海洋淡淡的說道:「我剛剛看錯了還不行啊!還不允許別人眼花一次嗎?」
「你們兩個都少說一句。」
最後。
陳所長開口了。
他看向閻解成,先是寬慰一句:「閻解成同志,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啊。」
寬慰完以後。
陳所長便直奔正題:「閻埠貴同志是跟你一起回來的是吧。而且,是你率先發現他出事的?」
閻解成點了點頭,哭哭啼啼,一句話都沒說。
這點。
他倒是想賴。
可是,哪裡賴得了。
「那他是怎麼中的毒呢?」
面對著陳所長的詢問。
閻解成想都沒想,直接回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那就好了!」
陳所長:「那你就沒有發現異常嗎?」
閻解成搖了搖頭。
雖說陳所長是老江湖,但是這年頭的刑偵手段跟刑偵工具,終究有限。
在閻解成身上問了半天,陳所長也沒有問出個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之後。
陳所長又找大院居民了解了一下情況。
可是依舊沒有啥有用的線索。
最後沒辦法。
陳所長在做完筆錄,並且封鎖了現場以後,便離開了。
而大院外。
楊海洋追上了陳所長,並且開門見山的說道:「陳所長,想要弄清楚三大爺的死因,我有辦法。」
一聽楊海洋這麼說,陳所長來了精神。
楊海洋壓低聲音:「咱們這樣…………」
…………
其實。
想要弄清楚閻埠貴的死因,對於楊海洋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需一張符篆便可以還原事情的真相。
只不過。
符篆了解真相,只是對他楊海洋而言,而且總不能當著陳所長的面,搞這些東西吧。
到時候。
閻埠貴的死因,陳所長相不相信還是其次。
因為他楊海洋這一招,再把他給弄進去,就得不償失了。
重點,還在閻解成身上。
或許用真心話符,風險小了點。
可是。
老是開掛,這人生就沒意思了。
所以。
楊海洋給陳所長出的計策,不藉助外掛,而是來了點特別的。
夜晚靜悄悄。
別人可以回家睡大覺。
閻解成作為閻家的長子,卻躲不了。
閻解媞跟閻解曠都不在家。
也只有他給閻埠貴守夜了。
哪怕,閻埠貴並未出殯。
就在閻解成迷迷糊糊的時候。
有聲音響起。
「解成,我死的好冤啊!」
「解成!」
這帶著陰森的腔調,不是三大爺的聲音,又是誰的聲音。
從昏睡之中醒過來的閻解成,一開始還迷糊著呢,精神頭不足,沒太當回事,以為是幻聽。
可隨著那聲音,他聽得更加清楚,這傢伙不淡定了。
「爸,是你嗎?」
「你回來了?」
東張西望的閻解成,一邊問,一邊尋找著聲音的發源地。
到最後。
他的目光落到閻埠貴的屍體上。
不看還好。
一看,將閻解成嚇了一跳。
不知道啥時候。
閻埠貴的眼睛,竟然睜開了,而且睜的大大的。
「解成,我死的好冤啊。」
又是那個聲音。
徹底嚇懵逼的閻解成,連忙拉開與閻埠貴之間的距離。
「爸,你的死,跟我無關啊。」
「你要是真回來了,也別找我索命啊。」
「我是你兒子,你親兒子啊。」
「我也不知道那條蛇有毒。」
「要怪,只能怪你。你說說你,那個時候咋不躲的。還有,誰讓你跟我搶秦淮茹的。」
…………
此刻。
閻解成滔滔不絕的說著。
原來。
事情的真相真的跟閻解成有關,也可以說沒關。
只能說閻埠貴的點子不好。
從軋鋼廠回來。
父子倆進了屋裡,又聊起秦淮茹的事情了。
對於追求秦淮茹一事,爺倆互不相讓。
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自然也就免不了動手。
這都沒什麼。
關鍵是閻埠貴那個時候來了一句:臭小子,跟你爹我犯渾是吧。要是知道我生了你這麼一個不孝順的玩意,當時就應該把你甩到南牆上去。
在說完這一句之後。
閻埠貴抄起茶杯,向著閻解成扔去。
正好。
砸了閻解成腦門一個正著。
閻解成多是省油燈,哪裡吃得了虧。
四下一眨巴不要緊。
正好就看到一條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蛇。
當時。
閻解成只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順手抓過那條蛇,直接向著閻埠貴扔去:「老東西,我放蛇咬死你。」
這年頭。
不管是鄉下,還是城裡。
蛇蟲鼠蟻多有出沒。
根本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只是閻解成沒想到,那條蛇是個毒蛇。
扔到閻埠貴身上不要緊。
那蛇直接在閻埠貴的肩膀上。
當時,閻埠貴也沒咋滴,依舊生龍活虎。
可是一運動就壞了。
蛇毒復發。
沒多長時間,蛇毒就起到作用。
那個時候。
閻解成也慌了神了。
本來。
他是考慮將老爹送醫院的。
不過,轉念一想。
老爹死了也好。
這樣,在競爭秦淮茹的道路上,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為了隱藏蛇咬的傷口。
閻解成還做了一點處理來著。
再之後,也就是這小子跑出去喊人了。
就在閻解成道明真相以後。
房頂傳來了聲音。
「閻解成,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貓在屋頂,看動靜的陳所長。
閻解成的一言一行,都被躲在屋頂,揭開瓦片的陳所長盡收眼底。
這便是,楊海洋給陳所長出的主意。
讓閻解成自己蹦出來。
至於三大爺閻埠貴的聲音,也是楊海洋模仿的。
本來。
這場布局,也不是多高明。
可架不住,閻解成心虛,清醒過後,他當場就慌了神了。
再加上大腦一片空白,啥都沒多想,自己就交代了全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