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一個正常人。
一個正常的長輩。
在面對晚輩。
誰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不就是增加家庭矛盾嘛。
「媽,你看你說的,我們怎麼可能蒙你呢!」
秦淮茹的解釋,明顯沒讓賈張氏感到滿意。
「秦淮茹,雖說你跟傻柱已經結婚了,但是你好歹還是我們賈家的兒媳婦。我可告訴你,在我面前,你可別耍什么小心思。沒用。」
敲打了秦淮茹一番之後。
突然間。
賈張氏一驚一乍。
跟鬼上身似的。
也不知道,這老娘們又耍的哪門子瘋。
「不好!」
就是這一聲大叫。
直接當場嚇得傻柱跟秦淮茹一跳。
「媽,怎麼了?」
秦淮茹問道。
「我昨天真的被氣糊塗了,也是被你們氣糊塗了,忘了一件大事。」
「楊海洋還活著,他還活著。」
突然。
賈張氏情緒激動的提及此事。
「他活著就活著唄。」
「他活著,礙著我們什麼了?」
傻柱倒是不以為然。
不過。
想到昨天楊海洋做的那些事。
傻柱氣不打一處來:「要說這個楊海洋,真不是個東西。活著回來就活著回來,竟然還裝神弄鬼。早晚有一天,我收拾了他。」
「你先別收拾他了。」
「當心你讓他給收拾了。」
賈張氏一副對傻柱沒有信心的樣子。
隨後。
她便道出自己一反常態的原因。
「柱子,你最近可留點心。當心點那楊海洋。」
「我說你可千萬別馬大哈,不當回事。」
「你可莫要忘了,那楊海洋失蹤前,可是你們廠的副廠長,主抓人事的副廠長!」
當聽到賈張氏提及這一點以後。
秦淮茹明顯多想了一步,於是問道:「媽,你是說…………」
「那肖副廠長不是要升職調離嘛。這個楊海洋,也不知道是不是掐著點回來的。一旦紅星軋鋼廠的肖副廠長真的升職調離了,這人事副廠長會不會又回到楊海洋的頭上。」
「在楊海洋沒回來之前,柱子,肖副廠長不是跟你說,他走了以後,推舉你為人事財政的副廠長嘛!」
…………
賈張氏看似一副為傻柱著想的樣子。
實際上。
她是從自身的利益,作為出發點。
固然傻柱跟她賈張氏非親非故。
可是。
現在的傻柱畢竟是她兒媳婦的男人,也是她孫子的後爹。
傻柱要是坐上了人事副廠長的位置,對她賈張氏來說,能有虧吃啊。
她之前,之所以吐口了,答應了傻柱跟秦淮茹的婚事,那就是為了徹底將傻柱這張長期飯票套牢。
而在楊海洋擔任副廠長時期。
她跟傻柱進行切割。
那時候是因為出現了特殊情況。
誰讓傻柱跟許大茂倆被罰沒了工資。
可誰能想。
軋鋼廠在進入後楊海洋時代,傻柱竟然走了狗屎運,獲得了領導的青睞,在廚房雖說還幹著大廚的工作,但是卻當上了後勤主管。
屬於既在一線工作,又管理一線。
那個時候。
用秦淮茹這張牌,跟傻柱進行一個捆綁。
對於賈張氏來說,不吃虧。
再者。
她自認為掌控傻柱這傻逼,十拿九穩。
不怕倆人結婚以後,這倆能夠鬧騰個大風大浪出來。
這點信心,賈張氏還是有的。
尤其是前段時間,在得到了風聲,聽到傻柱有可能接任肖副廠長的位置,更是讓賈張氏大喜。
在她看來,用秦淮茹作為籌碼進行的這筆投資,出現了利益擴大化。
只要傻柱當上副廠長。
那麼將來安排棒梗他們進入紅星軋鋼廠,就容易了。
在一個萬人國營大廠,找個清閒差事坐坐。
也讓自己那孫子,不用為生計發愁。
可如今。
出了狀況。
楊海洋還活著,並且平安歸來,這等於打破了她賈張氏幻想出來的宏偉藍圖。
這更是等同於影響到了賈家的最高戰略跟長遠布局。
如此根本利益受到了威脅,這讓回過味來的賈張氏,還如何繼續淡定。
「當不上副廠長就當不上唄。」
「所謂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傻柱對於這件事情倒是看得開。
只是。
秦淮茹也好。
賈張氏也罷。
這婆媳倆,就沒有傻柱那份從容了。
賈張氏:「你這孩子說的什麼鬼話?什麼叫做命里無時莫強求。這副廠長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
秦淮茹附和著:「柱子,媽說得對。在這件事情上,你可別犯渾,得聽媽的。」
賈張氏:「工人跟副廠長能比嗎?這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就比如咱們院裡的二大爺,都多大年紀了,還想著當官呢。當官能吃虧啊!」
秦淮茹:「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咱們一家子著想吧!」
…………
隨著賈張氏跟秦淮茹輪番對傻柱進行思想教育。
這傻逼這才堅定了想法。
「媽,我聽你的。」
「有道是,不蒸饅頭爭口氣。」
「就算我當不了這副廠長,也不能便宜了楊海洋那傢伙。」
傻柱一副要跟楊海洋干到底的架勢。
「你這孩子,只是說對了一半。」
「不能便宜楊海洋沒錯。」
「不過,你必須得當上副廠長。」
賈張氏給傻柱出謀劃策著:「趁著肖副廠長還沒有調離紅星軋鋼廠,你多去那裡走動走動。必要時,送點禮,吃不了大虧。」
甚至。
為了賈家百年大計。
賈張氏還做出了犧牲。
「秦淮茹,最近你陪著傻柱就光辦這一件事情。」
「至於我出來不出來,往後推推。反正,我的問題也不大。大不了,多在派出所待幾天。柱子晉升副廠長才是大事,這事可馬虎不得。」
「我說的話,你們聽到了沒?」
…………
再次見到棒梗。
這小子已經變成十五六的大小伙了。
個頭也長高了。
說實在的。
要不是那張臉沒變。
楊海洋都有點認不出來這位四合院盜聖了。
下班以後。
從紅星軋鋼廠回家。
路經一處胡同的時候。
楊海洋聽到裡面傳來了動靜,聞聲一瞥不要緊。
他看到棒梗跟三個流里流氣的小流氓,正圍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學生,正行苟且之事來著。
四個混帳小子,話語透露著粗鄙。
尤其是棒梗,更是對人家女同學動手動腳。
這可不是說。
棒梗偷東西。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