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護士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
畢竟,接觸的人,什麼樣的都有。
可是。
今天。
她還是被這對老夫老妻秀的操作驚到了,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顯然。
在今天之前。
她沒想到,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
次日一早。
秦淮茹跟傻柱兩口子便去了紅星派出所。
昨天晚上。
賈張氏被陳所長帶走。
作為家屬。
他們得搞清楚情況如何了。
此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
這一晚。
楊海洋沒有入眠。
他想了很多。
這一次。
回歸四合院。
只是一個跳板而已。
目的,只是為了進貨。
而想要進貨,就得多做任務。
如何才能激起禽獸們的積極性,這是一個問題。
只有他們的積極性提升了,才能觸發系統任務頒布。
三年的時間。
或許四九城談不上有多大的變化。
可是。
四合院的變化卻不小。
首先。
一大媽已經過世了。
這讓楊海洋少了一個重點照顧的顧客。
其次。
聾老太太也於半年前,過世了。
這又少了一個進貨的來源。
還有就是,傻柱跟秦淮茹竟然結婚了。
…………
果然,時間是個魅力源泉,帶來了新鮮的變化,也帶走了很多人與物。
哪怕從香江回來,楊海洋已經跟楊廠長會過面了,但是紅星軋鋼廠的其他人,卻還不知道他楊海洋活著的消息。
當他楊海洋出現在紅星軋鋼廠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那反應,跟昨天晚上四合院的住戶,有的一比。
畢竟。
在他們的概念之中。
楊海洋屬於一個已經死亡人員。
而且,還是死亡了三年的人。
而這樣的一個人,又出現在了紅星軋鋼廠,出現在了他們的世界之中。
這讓他們如何淡定。
保衛科的科長還是老劉。
當劉科長看到楊海洋以後,就這麼揉眼再揉眼,確定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楊副廠長?」
劉科長用著不確定的口吻,道了這麼一句。
「劉科長,三年不見,氣質變化不小啊。」
楊海洋淡淡一笑,招呼了這麼一句。
劉科長:」楊副廠長,真的是您?您……您還活著?「
楊海洋:「怎麼?你希望我死了?」
劉科長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改口道:「不不不,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了半天,劉科長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最後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嘴巴:「看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
之後。
劉科長便岔開了話題,話鋒一轉,詢問道:「楊副廠長,這三年,您都去哪了?人也音訊全無,怎麼就不給單位來了個信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得知您遇難的消息,有多難過。想不到,您吉人自有天相,真是太好了。蒼天有眼啊!」
而就在楊海洋跟劉科長閒聊的時候。
不少人也以楊海洋為討論中心,展開了話題的擴充。
「我沒眼花吧!那真是楊海洋?不是說三年前,楊海洋被派出去學習,一干人都遇難了嗎?」
「誰知道啊!一個死了三年的人,怎麼又活過來了?」
「陳二牛,你不是楊副廠長那個院裡的嗎?你知道這是啥情況嗎?」
「話說,楊副廠長一回來,有好戲看了。」
「還副廠長呢!他那副廠長的位置都被人給頂了。現在主抓人事、財政的是肖副廠長。」
「不是說肖副廠長被上面看重了,近期要調走了嗎?」
「肖副廠長就算被調走了,這副廠長的位置,也不一定還會落在楊海洋的頭上。沒聽傻柱那小子跟肖副廠長的關係很好,而且肖副廠長已經向廠里跟上面舉薦讓傻柱來接替他的位置。」
…………
眾人滔滔不絕的說著。
對於傻柱要提干一事。
楊海洋還是後來從楊廠長口中知道的。
跟劉科長分別以後。
進入軋鋼廠的楊海洋,又去拜會了一下楊廠長。
哪怕。
從香江回來,第二時間,他已經拜訪過楊廠長了。
不過。
那是在楊廠長的家裡。
現在這一次,可是在單位。
楊廠長辦公室。
伴隨著咚咚的敲門聲過後。
楊廠長的聲音響起:「進!」
一抬頭。
當看到是楊海洋以後。
楊廠長笑呵呵的起身,從辦公桌繞了過來,並且將楊海洋招呼到沙發坐下。
「小楊啊,我還擔心你今天不會來廠里呢。」
「坐坐坐,不用拘束。」
楊廠長的客氣,讓楊海洋有點不自在。
他總覺得楊廠長好像有事。
「楊廠長,我聽說,咱們廠現在的人事副廠長是肖同志?」
聽楊海洋主動開口問這個。
表現出一臉為難的楊廠長,這才解釋道:「上次咱們倆見面,我也沒來得及跟你說。事情是這樣的!」
…………
隨後。
楊廠長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
最後,楊廠長道了一句:「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
楊海洋:「楊廠長,我知道,也能理解廠里的決定。畢竟,我都失蹤三年了,而且在有關部門那裡還成了死亡人口。咱們廠需要繼續運轉,領導層的崗位可不能少人。尤其是人事跟財政,更是重中之重,需要有人負責。「
聽到楊海洋這話,楊廠長表現的很欣慰:「你能理解就好。」
隨後。
楊廠長又道出肖副廠長要升職調離的消息。
甚至。
楊廠長還拍著胸脯,對楊海洋保證著,只要肖副廠長一走,他就力挺楊海洋官復原職。
其實。
在這裡。
楊廠長有著自己的私心。
賣楊海洋這麼一個好,主要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他看出大領導還青睞楊海洋,如果不是,就不會在前兩天跟他打招呼讓他幫忙照顧楊海洋了。
借著楊海洋,重新擁抱,也不能說重新吧,總之抱住大領導的大腿,准沒錯。
至於第二點。
那就是楊廠長跟現在的肖副廠長不合。
那肖副廠長根基比他楊廠長大,看似只是一個副廠長,但是一個副職這兩年卻壓得他楊廠長一頭。
這讓楊廠長很不是滋味。
他希望藉助楊海洋這個聰明人,降低肖副廠長在紅星軋鋼廠的影響力,從而奪回自己一言堂的實質權力。
基於這兩點,這讓楊廠長對於楊海洋熱情達到了一個不像領導跟下屬聊天的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