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賈嬸這不是說夢話。你們說,是不是賈嬸的瘋病又犯了?」
「有這種可能,太有這種可能了!畢竟,賈嬸以前就得過瘋病,她還進過精神病醫院呢!」
「誰說不是!」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神啊,鬼啊的。鬧得哪一出啊。」
「如果賈嬸真的要是得了瘋病的話,那麼她會不會拉屎拉尿而不自知?」
「拉屎拉尿都是輕的,我怕她會咬人啊!」
…………
不少人或三五成群,或兩兩一對,紛紛圍繞著賈張氏開始討論起來。
這下子。
賈張氏傻眼了。
她是瞎了一隻眼睛沒錯。
可是。
兩隻耳朵都很靈光。
「我的瘋病沒犯!」
「呸呸呸!」
「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瘋病!」
賈張氏大聲咆哮著。
「媽,大晚上的,咱別鬧了!」
秦淮茹在這個時候,有心將賈張氏勸回去。
可架不住。
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跟地位。
她不開口還好。
瞬間。
她就成了老寡婦的出氣筒了。
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來到秦淮茹面前。
賈張氏上前就給了秦淮茹一巴掌。
「別以為你嫁給傻柱以後,我就治不了你了。他們不懂事,你怎麼也不懂事。你是不是真以為我犯病了?」
「我跟你說,我還活著呢。」
「你是不是盼我早點死啊!」
賈張氏氣呼呼的說著。
傻柱望到這一幕,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看似賈張氏一巴掌是打在了秦淮茹的臉上。
這跟打在他傻柱的臉上沒有啥區別。
甚至。
對於傻柱來講。
賈張氏這一巴掌,還不如打在他臉上呢。
「媽,您怎麼能這麼想呢!」
「淮茹她沒有惡意。」
「而且,朗朗乾坤,怎麼可能會鬧鬼呢!」
因為娶了秦淮茹,這不,傻柱都跟著叫媽了。
這腦袋欠缺智慧的大傻逼,哪裡是娶妻,分明成了倒插門了。
可偏偏。
他這個倒插門,跟別的倒插門還不一樣。
他娶的是別人的兒媳婦,而不是閨女。
「傻柱,你怎麼說話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護著你媳婦。」
「咋滴,我管教我兒媳婦,還管教錯了?」
「你說不會鬧鬼是啥意思?」
「你是說,我老人家年紀大了,眼花耳聾,各方面都不行了唄!」
黑夜中。
老寡婦那隻狗眼散發著綠光,格外嚇人。
如果說。
這大院裡真有鬼的話。
那麼這個鬼,只能是她賈張氏。
反正。
就她現在這模樣。
別說一副活脫脫地獄蹦出來的惡鬼,只要走在街上,讓孩子碰到,只怕都能被嚇哭。
傻柱本就是嘴笨的人。
張著嘴,固然一肚子解釋的話,但是偏偏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最終。
傻柱看向了一大爺易中海。
老易頭對傻柱有著特殊的情愫。
這可不是說。
他跟傻柱有什麼。
而是。
他希望傻柱能給他養老。
自從一大媽走了以後。
易中海更加意識到有個晚輩養老的重要性。
以前。
一大媽活著的時候。
他還能跟一大媽相互扶持,即便膝下沒有一兒半女,但是成雙成對也有個依靠。
可現在。
自從一年多前,一大媽死了。
倍感孤單的易中海,甚至都覺得生活沒有盼頭了,對於後面的人生,都感覺到恐懼。
「他賈嬸,柱子跟小秦沒有啥惡意的。你也莫要誤會。」
幫襯著秦淮茹跟傻柱來了這麼一句。
之後。
易中海詢問道:「他賈嬸,你確定,你真的看到楊海洋了?」
「一大爺,我騙人我不是人。」
「我真真的看到了!」
舉著手,發誓的賈張氏,那叫一個嚴肅。
之後。
她又將那顆牙亮了出來。
這是她給大傢伙呈現的證據。
「看到沒。」
「牙都給我打掉了。」
「那楊海洋死的可慘了。」
「眼珠子流血,嘴巴也流血,舌頭這麼這麼長。」
形容的那叫一個誇張的賈張氏,連雙手都用上了,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就跟說書人形容的地獄惡鬼沒有啥區別。」
「老頭子,你說他賈嬸說的是真的嗎?」
三大媽用胳膊肘碰了碰閻埠貴,壓低聲音問了這麼一句。
「迷信。」
「哪有什麼鬼。」
「我看,八成就是這老寡婦做噩夢了。」
說到這,閻埠貴眼珠子一轉,突然嗅到了商機。
也不能說是商機吧。
準確的說,是嗅到了好處。
要知道。
三年前。
楊海洋出境學習,音訊全無。
有關部門給出的定義是,楊海洋遇到了海難,已經因公殉職了。
固然楊海洋不在。
可是。
楊海洋留下的房產還在。
因此。
四合院後院的楊家老宅,就成了不少人覬覦的蛋糕。
這其中。
就包括閻埠貴老兩口。
只不過。
賈張氏反應的最快。
第一時間便將楊海洋家給霸占了,還住了進去。
這也只能讓其他人悻悻而歸。
閻埠貴跟三大媽為此,背地裡可是將賈張氏罵的體無完膚。
什麼什麼這老娘們不要臉。
什麼什麼人家楊海洋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還論理這房子應該歸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可怎奈。
木已成舟。
老寡婦住進去以後,就不出來了。
這也只能讓閻埠貴之流,打了退堂鼓。
光看著一個蛋糕,沒來得及下口,就這麼飛了。
為算計而活的閻埠貴兩口子,差點沒有因為這事餓死。
主要是心裡過不去這道坎。
難受啊。
茶飯不思。
寢食難安。
現在。
老寡婦突然鬧了這麼一出。
在閻埠貴看來。
機會來了。
由閻家掌控楊海洋房屋的時代到來了。
「他賈嬸,你確定,你看到楊海洋了?」
閻埠貴問了這麼一句。
「三大爺,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這事,我能隨便開玩笑嘛!」
賈張氏說的那叫一個認真。
閻埠貴等的就是賈張氏這話:「我之前跟你說什麼來著。楊海洋那屋不乾淨,早晚得鬧鬼,得出事。你就是不信邪,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你說,如果你要是早聽我的,還能有今天的事情嘛!」
說到這。
閻埠貴不惜添油加醋,將事情擴大化,嚴重化:「我曾經聽老一輩的人說,像這種溺死之人,難得往生極樂,非得找個替死鬼,才能投胎轉世。他賈嬸,現在楊海洋的冤魂盯上你了,那是將你當成替死鬼了。只怕,他要是不弄死你,只怕絕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