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海洋離開以後。
在坡豪一屁股拍在地上以後。
喪彪總算是及時出現了。
他還納悶來著。
豪哥怎麼坐在地上了呢。
此刻。
喪彪發揮腦洞,大膽想像,總算是明白坡豪叫自己的原因了。
感情。
這是豪哥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所以。
這才叫自己上前搭把手,扶他一下呢。
可是。
在喪彪靠近坡豪,剛伸出手的時候。
啪。
坡豪一巴掌直接打在喪彪的臉上。
當時。
喪彪就懵圈了。
「你狗曰的,死哪去了?」
「我叫你半天,你沒聽見啊!」
坡豪氣呼呼的說道。
「我……我……」
我了半天。
喪彪也沒有我出個下文出來。
固然對喪彪有氣,但是坡豪也清楚,現在不是跟小弟斤斤計較的時候。
而如今,正值用人之際。
即便跟喪彪找後帳,那也得到秋後再說。
「那件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沉著臉,冷著聲,坡豪就這麼問道。
喪彪也不知道情況,還高興呢:「豪哥放心,不出三天,那人的腦袋必然搬家。自從咱們頒布江湖追殺令以後,江湖上的兄弟都活躍了起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那人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是啊,蹦躂不了幾天了。」重複了喪彪最後一句,之後坡豪勃然大怒,「我他丫的差點蹦躂不了幾天了。那傢伙剛剛來過了,差點要了我的腦袋。」
「不……不能吧!」
結結巴巴的喪彪被嚇了一跳:「他……他長了幾顆腦袋?」
「你怎麼不問問我長了幾顆腦袋啊?」
坡豪手指著喪彪的額頭,氣呼呼的說道。
此刻,嚇得夠嗆的喪彪是哆哆嗦嗦,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在他看來。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往槍口上撞了。
「立刻安排下去,再將懸賞金額追加三千萬。無論如何,我要他今天見閻王。」吩咐完以後,見喪彪還楞在當場,坡豪氣的差點沒蹦起來,「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啊?」
「是!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
喪彪逃一般的離開了。
離開別墅的時候。
喪彪碰到了坡豪手下同為四虎之一的司徒南。
「怎麼了?」
還是司徒南率先打著招呼,見滿頭大汗的喪彪迎面走來,上前詢問道:「豪哥今天心情不好?」
「是你!」
在看到是司徒南以後,喪彪長嘆一聲:「別提了,差點小命都沒了。」
說完。
喪彪問了一句:「你是去見豪哥?」
見司徒南點頭以後,喪彪提醒一句:「小心點,當心撞槍口上去。」
「你自己也悠著點。」
跟喪彪寒暄了幾句之後,司徒南便向著坡豪所在的別墅走去。
…………
這是楊海洋來到香江的第二天。
說實在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跟大劉會是以現在這種方式見面。
那孩子叫劉雄。
看上去約莫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人在路上。
被這小子一聲叔叫的有點懵的楊海洋,指了指自己。
「叔,剛來到香江吧!」
「看你的穿著,錯不了。」
「我叫劉雄,家住鴿子樓。」
「你叫我小劉就行了!」
「叔,是不是還在找住處?」
「我知道一處又便宜位置又好的地方,介紹給你如何?」
「叔,你可能不知道,我老爸也是內地逃難來的,不過比你來的早。」
「對了,你還沒有身份證明吧!」
「我認識做假證的,做的跟真的一樣,還便宜。」
…………
不得不說。
這個叫劉雄的小鬼,的確是一個圓滑的小子,一口一個叔的叫的那叫一個真切。
有一點。
要不是劉雄提醒。
楊海洋還真沒反應過來。
那就是他的穿著。
或許。
在內地。
這屬於時髦。
可是。
在香江。
此刻。
他楊海洋的穿著,的確有點突兀了。
好在。
從坡豪那裡出來,並沒有遇到警察,如不然,准得被有關人員盯上。
劉雄是個健談的小子,說的話不一定都真,但是表現出來的那份熱情,倒是讓一般人都拒絕不了。
而聽到劉雄談及自己的夢想以後,楊海洋不由得為之一楞。
對於香江的大人物,他也有一定了解。
而有那麼一個人,倒是挺符合這個叫劉雄的描述的。
「難不成?」
此刻。
楊海洋心中暗道一句:「是他!」
住處,這的確是楊海洋目前急需解決的問題之一。
反正閒來無事。
楊海洋也就陪劉雄走走,見見他形容的那間所謂依山傍水的豪宅。
說實在的。
在來到鴿子樓之前。
楊海洋是有心理準備的。
知道以劉雄的層次,不可能給自己推銷什麼樣的好房子。
可是。
真到了這間房以後。
楊海洋才發現。
這小子不光能吹,而且…………
此刻。
楊海洋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了。
這是一間偏房。
就是劉雄的家。
他家住主臥。
一間隔開的偏房,也就成了他嘴裡的豪宅了。
為了讓楊海洋相信自己沒有說謊,劉雄還掀開了屋裡的那張海報,介紹了他所謂依山傍水的定義。
感情。
這間屋是跟廁所打通的。
按照劉雄的說法,這層樓有個住戶叫劉梅,是歌廳的舞女,差不多一個星期能回來一趟。要是她來廁所洗澡,楊海洋就能看到山,看到水了。
這還真是依山傍水。
一點誇張的成分都沒有。
「叔,你在聽嗎?」
望著走神的楊海洋,劉雄問了一句。
雖說看似老油條,但是年齡畢竟擺在這,此刻的劉雄還有幾分稚嫩。
「不過,我們鴿子樓里上年齡的奶奶不少。」
「尤其是三奶奶,脾氣大得很。」
「所以,你住這間屋的時候,可得小心。這張海報別隨便亂翻。」
劉雄好心提醒一句,最後便報出了這間房子的報價:「一個月收你一百塊錢,夠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