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正常人,進入了精神病醫院,沒病也得有病了。
「我不要進小黑屋,我不進!」
賈張氏瘋一般的撒潑打滾。
可惜。
這招沒用。
牛醫生也好。
周院長也罷。
可不慣著她毛病。
先不說醫務人員的人手夠用。
就算是同屋的幾個精神病患者,也能制服賈張氏。
神秘的小黑屋。
賈張氏嗷啕的哭鬧聲響起。
只有經歷的人。
才能夠明白其中的可怕。
而這也是周院長等一干精神病專家治療精神病患者的手段之一。
沒有點無與倫比的手段。
那麼。
他們也不可能將這幫精神病患者治的服服帖帖。
…………
賈張氏是一夜無眠。
秦淮茹又何嘗不是如此。
按照吳主任的說法,手術進展的非常順利。
而就是這個非常順利,可是要了秦淮茹的命了。
這代表著。
棒梗的傳家寶,徹底沒了。
「怎麼辦!」
「這不是要了我們一家人的命了嘛!」
雖然棒梗已經脫離危險。
但是香火被斷。
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
以淚洗面的秦淮茹,雙手遮面,難掩痛苦。
「秦姐,不要傷心了,別急壞了身子。」
「你不是還有我嘛!」
就是傻柱這一句,出事了。
盯著傻柱的秦淮茹,兩眼綻放出劍光一般的寒芒。
不怪這個平日裡對傻柱感官還不錯的女人,會用如此犀利的眼神看待傻柱。
實在是。
換做誰,聽了傻柱這話,也不免多想啊。
什麼叫做還有他傻柱。
何家的兒郎,不可能給賈家當孫子吧。
既如此。
那這句話,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等於是說,我還行,大不了,咱們生一個唄。
在外面亂歸亂。
可是秦淮茹秉著一條底線。
那就是絕不能鬧出人命。
結果,在她眼中最老實的男人,最好坑的男人,在她最無助最傷心的時候,變得最不老實了。
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柱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淮茹冷聲問道。
傻柱一副感覺莫名其妙的樣子。
直到現在。
這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哪了。
「我……我沒別的意思,秦姐,你莫要誤會啊!」
傻柱委屈的說道。
…………
次日。
紅星軋鋼廠。
劉海中又來找李為民了。
自從被楊海洋趕出紅星軋鋼廠,這位院裡的二大爺就自告奮勇做了李為民的眼線。
而李為民,也想官復原職,因此跟劉海中一拍即合。
反正。
在李為民看來。
在這件事情上。
自己沒有啥損失。
有個人願意給自己當槍使。
他又為嘛拒絕。
嘮嘮叨的劉海中提供了不少消息。
比如大院住戶賈張氏被楊海洋揍了。
再比如賈張氏被送進精神病院了。
還有棒梗也住院了。
面對著劉海中。
黑著臉的李為民,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就這?沒了?」
「劉海中,這就是你搜集來的資料?」
雖然想過劉海中可能會不靠譜。
但是李為民絕對沒想到,這貨會這麼不靠譜。
「李主任,這還不行嗎?」
「楊海洋他打人啊。」
「作為紅星軋鋼廠的領導,他竟然如此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這個問題還不嚴重嘛。」
「而且,我懷疑,賈張氏進精神病醫院跟傻柱住院,都跟楊海洋有關。」
劉海中信誓旦旦的說著。
要說李為民這個人的人品不咋滴,但是相對來說還是有涵養的。
換做別人。
面對著劉海中這番廢話,早就罵娘了。
「你懷疑,你懷疑。」
「你懷疑有用嗎?」
「證據呢?」
一邊指著劉海中的胸口。
李為民一邊如此說道。
他是真的被劉海中氣冒泡了。
解開上衣脖頸處的紐扣。
李為民是呼呼的喘著粗氣。
他感覺自己都有點窒息了。
「李主任,您沒事吧?」
劉海中問了一句。
「劉海中,我說你是豬嘛!你自己還說,許大茂那老婆懷的種可能是楊海洋的。你就不知道從這條線索入手嗎?」
「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蠢的跟只驢一樣。」
「我拜託你,多動動腦子,用點子智慧,行不行啊!」
越說越來氣的李為民,聲音不知不覺提高不少。
雖然這兩人在軋鋼廠東南角落裡嘀嘀咕咕。
但是因為紅星軋鋼廠外,比較空曠。
不說放眼望去,一覽無遺。
也差不多這麼個情況。
也就是李為民最後一嗓子,吸引了上班的楊海洋的注意。
人在紅星軋鋼廠大門口的楊海洋,被聲音驚動,順目望了一眼。
「嗯?」
「這兩個傢伙怎麼湊在一起了?」
楊海洋自言自語了一句。
結合之前陳瞎子提供的消息。
馬上。
楊海洋就想到。
這倆在一起,准沒好事。
八成搞不好是在謀劃怎麼算計自己呢。
雖然。
楊海洋不願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但是面對著一些禽獸,他不得不提高提防。
老話說得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無啊。
「楊副廠長,看什麼呢?」
一道詢問聲響起。
這才讓楊海洋回過神來。
詢問楊海洋的不是別人,正是有著紅星軋鋼廠廠花之稱的於海棠。
也是閻解成的小姨子。
或許容貌方面,於海棠要勝於莉一籌,但是卻比於莉更有心機。
「是海棠啊,有事嗎?」
楊海洋順口問了一句。
「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嘛!」
於海棠湊著近乎。
自從他楊海洋當上副廠長以後,就連廠里的花花草草,都對他暗送秋波了。
這段時間。
於海棠總是想方設法的跟楊海洋多說兩句。
因此。
對於這女人的心思,楊海洋差不多也猜到一點大概了。
「那什麼,做我男朋友唄!」
突然。
於海棠冒出這麼一句。
這讓楊海洋有點始料不及。
顯然。
他沒想到,這位廠花會如此大大咧咧,而且說的這麼直接。
沒等楊海洋開口。
於海棠連忙改口了:「我是說,冒充。你冒充我男朋友。」
說完。
於海棠解釋了一通。
說什麼,自己老大不小了。
家裡催得急。
而廠里牛有道幾個傢伙又在她身後鬧得緊,自己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壓力大,等等。
反正就是這一類的話。
不得不說,這女人扮演弱勢群體,還是很有一套的。
楊海洋心道:姑娘,你確定是冒充?我咋感覺,你是想假戲真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