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
折騰出來的動靜。
將院裡的住戶給驚動了。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
院裡的住戶一個個出門以後,張口便念叨著這一類的台詞。
而許家。
許大茂。
兩眼睜得老大的這位電影放映員,此刻傻眼了。
按理說。
以他的脾氣秉性,看到此情此景,如此充滿樂趣的事情,總得發表一下心中感想。
可是。
在這個時候。
許大茂沉默了。
不光沉默。
甚至還有點自卑。
「臥槽!這小兔崽子,有兩下子啊,竟然比我都有本事啊!」
許大茂在心中發出這樣的感慨。
顯然,他雖然較棒梗年長了不少,按說經驗比棒梗豐富;但是此刻還是被棒梗給他上了一課!
「我的個乖乖!造孽啊!」
發出這樣的感慨的不是別人。
正是秦嬸。
此刻,秦嬸雙手拍打著大胯,氣不打一處來。
想她五十多歲的人了。
自認為大半輩子都過去了,也算見多識廣。
可偏偏。
棒梗的一番操作。
還是讓她這位自詡見慣了人生無常的過來人,開了眼界。
「這臭小子鬧得是哪一出啊?」
「丟人啊!」
打了個激靈的三大媽,咧著嘴,一副看不下去的樣子。
而在三大媽身後。
她的大兒子,閻解成,剛剛從家裡出來,還沒弄清楚啥狀況,因此嘴裡嘀咕著:「什麼就丟人了?」
話剛說完。
閻解成直接叫了一聲:「我的個天老爺,我看到什麼了?那是棒梗嗎?」
「棒梗怎麼了?」
閻解成的老婆,於莉,同樣也是剛出來。
一開始。
這女人還納悶來著。
可看到棒梗的行為舉止以後,直接目瞪口呆。
誇張一點來說。
於莉的下巴都能砸到地面上去。
「你掐我幹什麼?」
緊接著。
發出不滿的閻解成,身體本能的做出了躲閃,然後氣呼呼的瞥了老婆於莉一眼。
壓低聲音的於莉,帶氣的來了一句:「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這話,讓閻解成不滿了。
似乎身上的疼痛,那都是小事。
這心靈上的創傷,才是讓他最氣憤的事情。
「看什麼看?」
「我怎麼了?」
「我就不行了嗎?」
閻解成嘴裡嘀咕著。
「你不是不行,你是沒用。」
於莉輕聲道了這麼一句。
這下子,閻解成臉色刷的大變。
「娘們家家,你瞎說什麼。」
不怪閻解成反應很大。
實在是換做哪個男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抨擊啊。
「我說錯了嘛?」
並沒有給閻解成面子的於莉,依舊咋咋呼呼。
終究還是閻解成服軟了:「這麼多人呢,你小聲一點,少說兩句!」
面對於莉的責怪。
閻解成不是不想反駁。
關鍵是。
他沒辦法反駁。
畢竟他情況如何。
作為他老婆的於莉最清楚。
人家於莉有發言權。
誰讓閻解成提供的服務不周到呢。
這也不怪於莉生氣。
最終,兩口子各退一步,安生了下來。
…………
「這小子吃了啥了?」
劉家。
劉家的二兒子劉光天嘟囔了這麼一句。
「丟死個人,丟死個人。老賈家的名聲,都被棒梗給丟乾淨了。如果賈萬東還活著,看到孫子這樣,天知道會作何感想。」
劉海中牢騷不斷。
…………
此刻,秦嬸,沒辦法無動於衷了。
在這件正在發生的事情上,她屬於間接受害者。
不過,考慮到此刻的棒梗自帶危險。
為了給自己壯膽打氣!
因此。
秦嬸順手撿了一根木棍,作為武器。
「棒梗,你個遭天殺的!」
「住手!」
喊了這麼兩聲的秦嬸,就這麼舉起木棍威嚇著棒梗。
不過。
話說完以後。
她感覺自己表達的不是那麼恰當。
因此。
秦嬸改口了:「住腿!」
可是說完。
秦嬸又覺得,住腿好像說的也不是恰當。
最後。
她詞窮了。
想不到還能有什麼詞,能夠讓此刻的棒梗停下目前的所作所為。
要說陳瞎子賣給賈張氏的那包藥,可真不是鬧的。
如今。
棒梗,早已經失去了理智。
雖說。
他年紀尚小。
可是在藥效的作用下。
人最原始的本能,還是被催發了出來。
哪怕。
沒有老師教他,他也入會貫通。
其實,也不需要老師指點。
傻子、瘋子、神經病,不用教,也會這個。
這也是為啥。
年紀尚小的棒梗,依舊如此清澈熟練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嬸的話起到作用了。
現在。
失去理智的棒梗,一轉頭,盯上秦嬸了。
至於那條奄奄一息的田園犬,固然躲過了一劫,不過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被棒梗盯上的秦嬸,此時是渾身不自在了。
她心裡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秦嬸,眼見得氣氛有點不對。
也不咋呼了。
叫罵聲也停止了。
就連手裡握著的高舉的木棍,也不由自主的從手裡滑落了。
「媽呀!」
「救命!」
為了怕晚節不保。
此刻的秦嬸,一轉身,撒丫子就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跑的原因。
原本沒動的棒梗,這下子行動了。
嗖!
如離弦的箭一般,直接向著秦嬸追去。
也虧得秦嬸老胳膊老腿的夠靈活,跟棒梗滿院子繞圈子,至少目前避免了最糟糕的事情發生。
可是。
她畢竟上了年齡。
沒多久便累得氣喘吁吁。
她害怕再這樣拖下去,自己早晚要落入棒梗的魔掌之中。
「救命啊!」
「來人啊!」
一邊跑。
秦嬸一邊求救著。
這個時候。
秦淮茹總算是出門了。
「棒梗,住手!」
望著追著秦嬸滿院子跑的秦淮茹,就這麼用丹田之氣吼了這麼一嗓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大。
這讓秦淮茹雙手扶著膝蓋,連連咳嗽,需要緩口氣。
而等她再抬起頭來的時候。
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