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收留精神病的專屬醫院。

  如今。

  賈張氏被秦淮茹跟傻柱送到了這裡。

  院長姓周。

  在了解了賈張氏的情況以後。

  周院長一臉嚴肅：「病人的病情比我想像之中的還要嚴重。你們怎麼現在才將病人送來？作為家屬，這就是你們的失職了！」

  也許是被打懵逼了。

  此時此刻。

  賈張氏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被人接連賞了耳刮子。

  這讓她兩邊臉腫的老高還是其次。

  都有點腦震盪後遺症了。

  因此。

  頭腦也不清楚。

  她只是有這麼一個印象。

  傻柱跟秦淮茹將她送到醫院來看病。

  接待她的便是這位周院長。

  至於是什麼醫院。

  賈張氏沒有詳細的概念。

  那個時候。

  她也就是配合周院長，知無不言。

  現在差不多明白過來這醫院的屬性以後，賈張氏耗不住了：「我不是神經病，你才有神經病呢！」

  似乎賈張氏的反應，也在周院長的預料之中。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一般精神病患者發病時的症狀，就是這樣。絕對沒有一個精神病說自己是精神病的。」

  周院長斬釘截鐵的說道。

  「周院長，無論如何，你也要救救我媽啊。」

  秦淮茹就這麼請求著周院長幫幫忙。

  「說是救死扶傷，有點誇張了。畢竟，我們這一類醫生，不是那種主刀大夫。不過，幫助精神病患者康復，是我們應盡的職責。」

  周院長說道。

  「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

  「我說的是真的！」

  「玉帝爺爺顯靈了！」

  「他說要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我只有按照他說的辦法贖罪，方能避免下油鍋。」

  「你們真以為我發瘋，腦子有問題，才讓別人打我耳刮子的。」

  「我精神正常的很！」

  賈張氏越說越著急。

  有些話，她還是重複著剛來青山醫院的時候的台詞。

  「你們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站起身來的賈張氏，就這麼上蹦下躥著。

  這隻老猴，此番表演，卻讓人笑不出來。

  至少。

  對於在場的幾個人來說，賈張氏的表現，讓他們充滿同情。

  「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另外，將住院費生活費也交了。」

  「病人的治療，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你們還要做好這方面的思想準備！」

  周院長交代著秦淮茹。

  還沒等秦淮茹回應周院長。

  賈張氏已經罵罵咧咧起來。

  「我不要住院！」

  「我沒有精神病！」

  「秦淮茹，你這個破鞋，想造反啊！」

  「你這麼坑我，就不怕得報應嘛！」

  …………

  或許。

  在大院裡。

  賈張氏還能耍耍威風。

  可是。

  在此地孟浪。

  她就有點看不清形勢了。

  對付精神病患者。

  青山醫院的大夫們，那是經驗十足。

  雖說是周院長坐診，但是屋裡還有好幾個青山醫院的工作人員呢。

  他們從一開始就盯著賈張氏，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真要是等賈張氏鬧起來，再叫人，就有點晚了。

  別看這些醫護人員體格不健壯，但是力氣可不小。

  常年跟精神病患者打交道，這也練就了他們一身好體魄。

  三下五除二。

  五個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就將賈張氏按倒在地了。

  其中一人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針劑，給了賈張氏一針。

  「我沒有精神病！」

  「我不要住院！」

  「我……」

  我到最後。

  賈張氏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已經我不下去了。

  隨著藥劑發揮了作用，這老寡婦也陷入昏迷之中。

  「沒事，只是鎮定劑起作用了。我們不會傷害患者的。」

  剛剛那名為賈張氏打針的醫護人員，看出了秦淮茹的擔憂，因此提醒了這麼一句。

  「大夫，那我婆婆，就拜託給你們了。」

  秦淮茹衝著醫護人員鞠了一躬，以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賈張氏住院的錢，還是秦淮茹東拼西湊借來的。

  一大爺家借一點。

  聾老太太那借一點。

  如果不是有這兩家幫襯。

  那麼這錢，還真不好湊。

  回來的路上。

  秦淮茹是心事重重。

  首先一個大問題，還是錢的事情。

  這個月的費用，是有了。

  可是按照周院長的說法，自己的婆婆的治療，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這就代表，費用也需要源源不斷。

  賈家本就沒有啥餘糧，再加上長期飯票傻柱的經濟出現了問題，這讓她秦淮茹以後怎麼辦。

  還有就是，在賈張氏被精神病醫院的工作人員制服之前，看向她秦淮茹的眼神。

  這讓秦淮茹心有餘悸。

  對於自己的婆婆。

  秦淮茹太了解了。

  真要是等到賈張氏出院，會不會找自己的後帳，這也是個大問題。

  不同於秦淮茹的鬱鬱寡歡。

  傻柱可是興高采烈了。

  畢竟。

  對傻柱來講。

  擋在他跟秦淮茹中間，最大的一個障礙已經被清除了。

  這就代表。

  賈張氏不在的日子裡，他有機會跟秦淮茹突破屏障了。

  「秦姐，別煩心了。」

  「老話說得好，沒有過不去的坎。」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傻柱寬慰著秦淮茹。

  「但願吧！」

  秦淮茹長嘆了一聲，望著天空，她只覺得未來渺茫。

  …………

  青山精神病醫院。

  也許是藥劑的劑量不大。

  也許賈張氏非同常人。

  在秦淮茹離開這裡不到一個小時。

  躺在病床上的賈張氏，便醒了過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只覺得腦袋還有點腫脹，昏昏沉沉的賈張氏，坐起來的第一句便是這個。

  緊接著。

  這老寡婦啊的叫了一聲。

  「你們幹什麼？」

  一雙雙眼睛在打量著賈張氏。

  那都是穿著病灶服的精神病患者。

  足足有十幾位之多。

  「你醒了？」

  最靠近賈張氏的那名精神病患者問了一句。

  緊接著。

  這十幾位精神病患者便討論了起來。

  「這老女人是神經病！」

  「真的？」

  「我聽周院長說的，她就是神經病！」

  「原來，神經病長成這樣啊！」

  「你們要不說，我還不知道呢。我可是第一次見到神經病！」

  「聽說神經病發起瘋來，可嚇人了。又吃屎，又喝尿的，還咬人呢！」

  「這麼可怕？」

  「不可怕，那還能叫神經病嘛。」

  「天啊！快點按住她，別讓她發了病亂咬人！」

  「你是神經病嗎？」

  「哪有這麼問的，神經病會說自己是神經病嘛。」

  …………

  十幾個精神病患者，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而老寡婦賈張氏，便是他們熱衷討論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