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海洋跟劉科長，還在閒談著傻柱跟秦淮茹的事情的時候。
一名紅星軋鋼廠的保安跑了過來。
「劉科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那保安跑得很急，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沒頭沒尾，只說有事，具體什麼事，又沒說清楚。
一看事情緊急。
劉科長看了一眼楊海洋，在得到楊海洋的首肯以後，這才帶人離開。
「你是說，劉海中，今天在咱們紅星軋鋼廠外轉悠一圈了？」
路上。
劉科長跟那報信的保安，大致了解了一下問題。
原來。
今天。
那已經被紅星軋鋼廠掃地出門的劉海中，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在紅星軋鋼廠外鬼鬼祟祟轉悠著。
一開始。
也有人注意到他。
只是。
沒人放在心上。
畢竟。
劉海中也曾經是紅星軋鋼廠的一員，甚至還是紅星軋鋼廠的老人。
可是。
架不住劉海中行為猥瑣，態度不端莊，見人還躲躲閃閃。
再加上時間一長。
難免讓人起疑。
這不。
趴在紅星軋鋼廠柵欄外的劉海中，已經被劉科長抓了個現行。
雙目對多目。
當注意到急匆匆趕來的劉科長等人。
劉海中撒丫子就要走。
「站住！」
在這個時候。
劉科長叫住了劉海中。
「是劉科長啊，有事嗎？」
主動開口的劉海中，問了這麼一句。
「劉海中，我們盯你快一天了。」
「你在廠子周圍瞎轉悠，老實交代，你究竟有啥企圖？」
劉科長板著臉，緊接著低喝一聲：「少嬉皮笑臉的，老實交代你的問題。」
「我能有啥企圖。對我，你還不了解嘛！」
劉海中也是個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這不。
從兜里掏出香菸，就要拉近跟劉科長等人的距離。
「少來這些沒用的。」
並不領情的劉科長，就這麼依舊冷著臉：「看你這番作態，便知心中有鬼。走吧，跟我們到保衛科走一趟。另外，我警告你一句，少耍滑頭，老老實實交代你的問題，你現在還有救；要不然，你的錯誤可就大了。」
「劉科長，你真的誤會了。我真沒啥企圖。我是來找李副廠長的！」
劉海中道明了來意。
這一個李副廠長，把劉科長聽得一愣：「哪個李副廠長？」
還是劉科長身邊的一個保安，提醒了一句：「是李主任！」
明白過來的劉科長，這才繼續說道：「你找人就找人，神神叨叨，鬼鬼祟祟，你幹什麼？你不會是拿這個藉口搪塞我吧！」
「怎麼可能呢！我真是找李副廠長，額不，是找李主任的！」劉海中有點急了，解釋道，「你知道的，我現在不是軋鋼廠的人了，廠里進不去。早上的時候，我就來了，可是卻沒蹲到李主任。這不，我在周圍看看，能不能見到他！所以……這不就鬧出誤會了嘛！」
也就是熟人。
換做別人。
劉科長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目光瞥了一眼劉海中的小動作。
注意到劉海中拍了拍自己上衣口袋以後，劉科長的態度委婉了許多。
那是十塊錢，被劉海中塞進自己的兜里。
「我說什麼來著！」
「劉工也曾是軋鋼廠的骨幹成員，是經得起考驗的老同志，怎麼可能會是偷雞摸狗之人呢！」
這話。
劉科長是對身邊的下屬說的。
之後。
對劉海中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折的劉科長，就這麼語氣也緩和了：「劉工，你看，這點小事，你還耗一天，還鬧出這樣的誤會。你早跟我們說啊，我們幫你在李主任那裡提一句，也省的你在這裡瞎耗時間了！」
「我這不是怕我影響你們嘛，畢竟，我現在也不是紅星軋鋼廠的工人了。」
嘴頭上這樣說的劉海中，實際上是捨不得花錢。
沒錢。
哪裡會像劉科長說的那麼容易，事情那麼好辦。
換做以前。
他劉海中還不在乎這十塊八塊的，誰讓最近劉家多災多難，經濟蕭條了。
早上的時候。
他就試過。
雖然沒見到劉科長，但是卻見到了保衛科的孟隊長，可結果吃了閉門羹。
如不然。
哪裡會耗到現在。
趁熱打鐵，見送禮有用的劉海中，連忙說了一句：「劉科長，見到李主任以後，你一定要跟他說，我有大事要找他，真正的大事。關乎他前途的大事。」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劉科長這方面，做的還是比較厚道的。
一開始的時候。
被劉科長找上。
聽說是劉海中要見自己。
李為民也沒多想，直接回了一句：「沒看到我正忙著嘛！」
可是當聽到劉科長還原了劉海中的話以後，李為民心中狐疑了。
他有點搞不懂這個劉海中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本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自認為見一見劉海中也不吃虧的李為民，就這麼跟著劉科長來到了保衛科。
要說。
這錢到位。
待遇也就到位了。
之前。
在外喝著西北風的劉海中早就口乾舌燥，要不是花了十塊錢，哪裡享受保衛科遮風擋雨，熱茶熱水的待遇。
劉科長也是個有眼力勁的主。
在單獨安排好了李為民跟劉海中以後，便帶人四處巡邏去了。
當保衛科只剩下李為民跟劉海中兩個人。
李為民率先開口，不等劉海中說話，便回絕了劉海中請自己辦事的路，說什麼，開除劉海中是楊副廠長的意思，我也沒這個能量讓你回來云云之類的話。
總而言之。
李為民是不想惹這個騷，而且對他還沒好處。
「李主任，您誤會了。我來找您，不是為了我重新回到紅星軋鋼廠的事情，而是關於楊海洋。」
當提到楊海洋的時候。
劉海中牙關都咬緊了。
「楊副廠長有什麼事情？」
李為民不由得疑惑。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那楊海洋跟許大茂的老婆婁曉娥有一腿，而且婁曉娥肚子都要大了。」
跟在李為民身後的劉海中，單刀直入正題。
望著背對著自己，而面向窗戶的李為民。
為怕李為民不信，劉海中又補充一句：「此事千真萬確，我們那院裡的人都知道。」
「按照你的說法，楊副廠長個人生活作風是有問題的啦！」
李為民端著下巴，思索著：「可是不應該啊，據我所知，楊副廠長不是那種人才對。」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跟他都生活了二三十年了，直到最近，才發現他的真正面目。這只能說他隱藏的好。」
劉海中著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