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四九城的洗澡小文化
「哥恭喜你收徒弟了，也恭喜我做師姑了！」何雨水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何雨柱身邊笑嘻嘻的道。
「呵呵.！」何雨柱看著自己的妹妹露出了笑容。
倒是這個時候，於海棠看著何雨柱有些欲言又止，這一幕讓何雨柱看到之後道：「海棠.有話想說嗎？」
「雨柱哥哥.。」於海棠看著何雨柱抿了抿嘴道：「是有一些話想說，不過，要是我說得不好，雨柱哥哥不要怪我。」
「海棠.有話就說，我哥怎麼會怪你。」何雨水連忙笑了起來。
何雨柱也是點點頭，看到何雨柱點頭，這個時候，於海棠則是小心翼翼的道：「雨柱哥哥，我有個哥哥叫於海洋，初中畢業之後，就一直在外面打零工貼補家用。
你不知道，這打零工可難了，要麼在最苦的磚廠，要麼在菜場搬菜，還會去幫著別人搬家具。
正常的一個臨時工每天大約掙1.34元，像磚廠那活兒重一點的一天是1.64元到1.83元。
這吃點苦就吃點苦吧，可問題是這零工有的時候有工作，可有的時候還沒有工作。
我哥哥都已經二十歲的人了，爸爸媽媽一直很著急，想要給我哥哥找一份工作，但是我家沒一點的辦法，不知道託了多少人，我哥哥都還是在家中打著零工。
我哥哥其實很愛做飯的，而且我哥哥做飯還好吃，小時候經常帶著我們下河摸魚跟著烤給我們吃，他自己還會製作醬料，塗在魚上，我們怎麼都吃不夠。
所以.我想著要是雨柱哥哥還需要徒弟的話，能不能給我哥哥一次機會。」
於海棠說完之後，全身也是輕鬆了一些，連忙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何雨柱。
「就這？」何雨柱哈哈一笑：「當然可以了伱可以那天回去帶個信，讓我看一眼你哥哥，要是我看中了，你哥哥也願意，那我也可以安排他進紅星軋鋼廠。」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要不就今天回去一趟吧。」說著，於海棠看著何雨水道：;「雨水，你能不能將自行車借給我騎一下，我回去一趟，和家裡商議一下，其實也不用商議，家裡要是知道一定會開心死的。
可以嗎.？」
「沒問題。」何雨水很是豪氣：「要是家裡願意了，晚上你還回來住。」
「好好.！」於海棠歡喜不已，隨後就準備出屋子騎車回家，倒是何雨柱喊道：「哎海棠，帶一份紅燒肉回去，也給你爸爸媽媽嘗嘗我的手藝。」
「謝謝雨柱哥哥.！」於海棠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很快，於海棠打包了一份紅燒肉之後，就騎上自行車回去了，家中就剩下了何雨柱，何雨水，花丫和狗兒，這個時候，何雨柱看著花丫和狗兒對何雨水道：「雨水，這兩個小傢伙身上不是太乾淨，今天晚上住家裡，我們帶他們去外面去洗個澡？」
「可以.我帶花丫，你帶狗兒。」何雨水嘻嘻的笑著點頭。
「好！」
說著，何雨柱去拿澡票去了，何雨水也給準備了衣服，香皂，毛巾什麼.此時的外面已經黑了，不過，澡堂離胡同不遠，基本上走出去就到了。
這四九城，澡堂子很多，冬天洗澡不方便，就有很多的澡堂子。
這澡堂子一般是在上午用鍋爐燒水，到了下午一點鐘開湯，晚上要到很晚才結束。
澡堂子室分為雅室和普通間，普通間根據浴室大小，有時又分一室、二室。雅室是半躺椅，普通間是坐椅。
雅室一般要八分錢錢，普通間要兩分錢，兒童未滿一米高的減半收取，但是進去往往沒有座位，和大人合一個座位。
在門口交錢後，持不同規格的竹籌進入裡間，只聽到門口吆喝：雅室一位！或者是一室一位！二室一位！
何雨柱和何雨水在浴室門口各自帶著一個孩子進入了浴室，這進入浴室之後，先脫上衣。
在座位上高高的牆上面有一排排的木鉤子，寫著序號。
你脫下來的上衣，要請浴室里的師傅用長長的晾衣鉤掛到上面的木鉤子上，洗完澡後穿衣服時再請師傅用晾衣鉤取下來。脫下來的其他衣服則堆在座位上，然後赤條條地下去洗澡。
這裡要說明的事，雅室和普通間的人都到同一個浴池裡洗澡。
浴池分裡間和外間，裡間就是大浴池，外間就是一個盛放乾淨熱水的大缸，後來還有了淋蓬頭子。
裡間和外間之間有一個門，用一個長毛竹片，固定在門框上面，上懸一個大木砣，起到活動門扇的作用，人開了門以後，門「撲鼕」一聲自動關閉，從而保證了浴池裡的熱氣不外泄。
池裡的熱水分兩個池子，大池和小池，小池也被稱為頭道湯池。
池子是用水泥從平地砌建成方形，人們可以坐在周邊的水泥寬邊框上。講究的浴室浴池用的是水泥磨石子。
小池裡的水溫極高，往往上面還覆蓋了木板，只有皮膚比較耐燙的老年人才敢用毛巾沾這個水洗澡，青年人用這個水洗澡容易被燙傷。
當時多次聽說過有年輕人逞強，用頭道湯池的水洗澡被燙傷的傳聞。
大池裡相對於小池裡的水溫略低，人體可以耐受。人們坐在四周，用池子裡熱水洗澡，適應了以後可以直接進入池中洗澡。一般的情況下，水池旁邊坐滿了人，到了節假日，水池裡都站滿了人。
老四九城人泡澡堂子，講究的是「泡」，很多人在裡邊一待就半天兒。
洗澡的程序是先泡、後搓，再打肥皂最後沖洗。皮膚經過熱水浸泡，搓澡時，身上的泥和浮皮很容易被去除，不管身上多髒，只要走一遍這個程序，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有的老四九城人泡澡，還講究洗頭過水。
過去的老澡堂子每天都會在打烊之後，給池子更換一茬兒新水，等到第二天營業之前，把水燒熱就可以開門迎客了。新換的池水清澈乾淨，客人們都願意搶著來洗，所以也叫「頭過水」。
要想享受這頭過水，您就必須得起個大早。趕早來的多是老年人或是有閒工夫的泡澡常客。而一到星期日，一大早澡堂子門口就有人排著隊等著洗澡，這也成了當時的一景。「金雞未唱湯先熱，紅日東升客滿堂」，說的就是這個場景。
老四九城的澡堂子裡的搓澡、按摩師傅，分為南、北兩派。
南派以揚州師傅為主，搓澡的手法細膩，講究手輕力勻，最舒服的就是搓完澡還會給客人按摩一下頭部。北派的搓澡師傅以河北定興、易縣、淶水三縣的人居多，手法也更為粗狂一些，講究的是穩准狠，手勁兒大，一下是一下，從上到下，不多不少一共108下。
搓完之後，必須是全身通紅，這才說明師傅賣力氣。最後從後背到小腿肚子，全身上下噼里啪啦再來一頓拍。
進入更衣、休息大廳，場面可謂壯觀，一行一行帶隔板的床頭櫃和床鋪，有序地分布在房屋中央和四周，頭對頭排列整齊。
在這裡，您可以披著毛巾聊天兒、下棋、打撲克、鬥蛐蛐、看報紙、談事、喝酒、喝茶、理髮、刮臉、拔罐兒、刮痧、修腳、還可以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當然了，何雨柱帶著孩子就不會使勁的泡，而是帶著狗兒先在外面的大缸用熱水洗了一個乾乾淨淨，這才帶著狗兒泡進了浴池。
在浴池中的狗兒，顯得十分興奮，不停的遊動著，好在是個孩子，大家都會心一笑，沒有嫌煩。
等洗了半個小時，何雨柱就帶著狗兒出來，這回到座位上，浴室里的師傅就出來，直接給了何雨柱兩個毛巾把子，何雨柱幫著狗兒擦頭、擦臉、擦後背和上身。
如果你這個時候發一支香菸給這個師傅，那麼師傅會為你多打一兩次毛巾把子。
從那悶熱的地獄出來，坐在座位上涼一會，感覺會十分的舒服愜意。
還可以點一杯茶，再來一點小點心，茶其實就是茶葉沫，點心是那種茶干，一口茶干一口茶，真的是幸福。
紅星軋鋼廠也有浴室，供工人免費洗澡。工人的家屬也藉機到廠里洗澡。但是工廠的浴室沒有外面的浴室那麼多的講究，只負責供應熱水，有人把門，沒有人打毛巾把子。
但是由於是本單位的人在裡面洗澡，也就沒有外面的浴室那麼忙，由於方便，有的人養成天天在廠里浴室洗澡的習慣。
而就在何雨柱帶著狗兒喝茶吃茶乾的時候，何雨柱看到了一大爺也在澡堂子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