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冉父去世了!
「謝謝.!」
村口的大槐樹下,冉秋葉看著何雨柱說了一聲謝謝,這個時候,何雨柱看著冉秋葉微微的問道:「你想好了,一定要在這裡待下去了?」
冉秋葉看著何雨柱點點頭:「這裡太苦了,我沒來的時候,還不知道這裡的百姓會這麼苦,這裡經歷過三次的離開,那時候村民都很餓,於是就跑到山上扒一些樹皮吃,樹葉子早已被吃光了,即便是這樣,也不是每天都能吃到樹皮,有時候為了爭奪一段樹皮,村民們幾乎以命相搏,後來連樹皮都沒有了,因為不是什麼樹都能吃的。
無奈之下,人們就發現一種叫「觀音土」的東西也可以吃,就是一種土,但是不能多吃,因為這種土吃下去之後根本不會消化,堵在肚子裡出不來,有不少人還因此被撐死了,村長的父親和大哥就是因此才去世的,後來這個村裡的人大部分都餓死了。
村長一家靠著五顆豆子活了下來,別看只有五顆豆子,它可是救了村長兄弟的命,如果只喝水肯定會餓死,但水裡面只要有一點糧食,就不會餓死,煮過多次之後,那幾顆豆子實在穿不住了,然後村長的母親就讓村長和哥哥一人吃了兩顆,她自己吃了一顆,之後村長母親帶著村長兄弟往深山裡走,畢竟山裡面還能找到點吃的。
以前我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現在我想著我在這裡可以給這個村子帶來點什麼!」
說著冉秋葉笑了起來,那一抹笑容之中,何雨柱看到了冉秋葉的堅定。
跟著何雨柱就聽冉秋葉繼續的道:「這裡的孩子連饃饃都吃不到,平日裡,得到一口半塊饃饃,總是捨不得一下子吃完,要在嘴裡咀嚼半天,捨不得咽下。
所以,小時候最盼望的就是過節和過年。特別是過年,不但能吃上幾次饃饃,有時還能吃上一點肉,那就得快活好長時間。
你是不知道,我教這些孩子讀書的時候,曾經說過只要我們可以實現某某主義,那麼我們就能天天吃饃饃和肉。
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見很多孩子忍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就好像他們已經在大口地咀嚼饃饃和肉了。
哎.柱子哥,你是不知道,一聽到「饃饃」和「肉」的字眼,我的這幾十個孩子正在唱空城計的肚子,更加飢腸轆轆。
這些孩子,天天盼、月月盼、年年盼,希望可以實現某某主義,但是每天還是面對那難以下咽的半黑半黃的窩頭或者大餅子,外加玉米面稀粥和苦澀齁鹹的白蘿蔔條。
面對天天不變樣的飯食,孩子們一定是會抱怨的。
每當孩子們表示出不屑的神情時,大人們都會重重地放下手中的大瓷碗,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罵道,真是吃黃了牙花子,前幾年連這個也吃不上。哼!看著大人們生氣的臉,再加上空空的飢腸,趕緊低下頭,小心勉強地吃起來.。
可問題是孩子們沒有錯呀,我們曾經說下過的承諾,為什麼他們就要被罵。
所以我想要留下來,我要讓孩子們天天都能吃到饃饃和肉。」
「嗯!」何雨柱贊同的看著冉秋葉點點頭道:「你的這個想法,我一定會支持,你們村子以後有什麼東西,我都會過來收,這樣也許能讓你們村子的村民日子好過一點。」
「謝謝柱子哥!」冉秋葉看著理解自己的何雨柱,很是感謝。
七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是真的苦,特別是農村的老人,七十年代初期的老人,基本上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剛過五十歲就被殘酷的生活累彎了腰。用他自己的話說,什麼苦都嘗過,最多的經歷就是餓肚子。
所以對於這些人來說,只要飯桌上有可以吃的東西,無論黑的、黃的還是半黑半黃的,都是非常幸福的事情。見孩子們嫌這嫌那的,他們哪能不生氣!
那半黑半黃的窩頭或者大餅子,是地瓜面和玉米面的混合物,偶爾吃一次還可以,如果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有些人受不了。
這東西吃多了,最大的毛病就是讓人反胃吐酸水,吐起酸水來,鼻涕一把淚一把,臉紅脖子粗,肚子難受,十分痛苦。
那時最讓人羨慕的就是能經常吃上白饃饃的家庭。這樣的家庭在一個村子裡沒有幾戶,反正怎麼算也就是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家。
一個家庭在村子的地位是看能否經常吃上白饃饃來界定的。能經常吃白饃饃的家庭,在村子裡總是受人尊敬,在孩童的眼光里,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孩子去上學,住校需要自己帶乾糧,當然家庭好的同學就會帶饃饃,家庭不好的同學就會帶地瓜面窩頭或者玉米面餅子。
為此,班裡的同學會根據自帶的乾糧來劃分「派別」,以「饃饃派」、「窩頭派」、「饃饃——餅子派」地稱呼著,當然話里有開玩笑的意思。
物以稀為貴。饃饃的稀缺性決定了它的珍貴。所以,有時饃饃也會成為父母孩子們的獎勵。
譬如,在學校得了獎狀,或者放了學幫助父母幹家務活等等。
那時每當學校放了秋假(不像現在放寒暑假而是放麥假和秋假),孩子們除了幫助父母干點農活外,就是儘量多的拔青草,一是餵養家裡的豬和羊;二是把青草曬乾賣掉換取一點零錢。
只要可以從地里背回一筐筐青草,母親就會露出滿意的眼神,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白饃饃,一個兄弟的就吃一個,三個兄弟的就會一分為三,先把一塊最大的遞給小弟弟,再把一塊較大的給二弟,把最小的一塊給哥哥。一邊分一邊說,哥哥要讓著弟弟。
老二最貪吃,一隻手抓著小半塊饃饃,一隻手從下面托著,生怕掉一點饃饃渣。
有時,老二吃完了自己的那一塊,覺得不解饞,就會搶奪老三手裡的那一塊,惹得三弟又哭又鬧。
這時,母親放下手裡的活兒,跑過來調停,一邊安撫小弟弟一邊舉起手佯裝打老二,直到老大把吃剩下的一小塊饃饃拿給小弟弟,才算平息這場饃饃「爭奪戰」。
不過,快了,只要能熬到八十年代初,開放之後。
雖然地還是那片地,人還是那些人,但是幾年功夫糧食產量猛增,特別是小麥產量,從過去的畝產一二百斤猛增到三四百斤,幾乎翻了一番還多。
這時,家家戶戶都能經常吃上大白饃饃了,人們的臉上見了笑容,一村的男女老少見了面,都齜著滿嘴的大白牙,相互打聽著各自的收成。
放了學的孩子們經常手裡拿著大白饃饃,滿街蹦跳著。
何雨柱帶著何雨水和於海棠大概是在下午的時候就離開了懸崖村,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噸的酒,並沒有在懸崖村過夜和吃飯。
為什麼.?
因為懸崖村太苦了,何雨柱,何雨水,於海棠如果要留下,那勢必一定會給懸崖村的村民帶來壓力,將自家的好東西都給拿出來,馬上就要過年了,何雨柱還是覺得這些好東西,他們自己應該自己留著過年去吃。
回到了四九城之後,何雨柱就將一噸的酒賣給了紅星軋鋼廠,還賺了一點,但是賺得不多,之後就是等著過年了。
以前四九城過年,那是熱熱鬧鬧,可是今年過年卻有些沒有年味,因為有人提出了大年三十不歇腳,干到臘月二十九,吃完餃子初一早晨就動手等話語。
不僅僅如此,還有很多的規定,比如不讓貼對聯,也不讓放鞭炮了,也不許舞龍,舞獅了,過年沒半點年味了。
有人說,你不會自己過,反正又沒有人知道,別開玩笑了,這個年代,上面要求什麼你就要做什麼,如果你有自己的想法,那就別怪對手教你做人。
何雨柱現在可是被很多人盯著,所以他不會做出頭鳥,上面說什麼,他就按照什麼來做,其他的事情,何雨柱是什麼也不敢做。
這就叫多做多錯,不做不錯。
在這樣的前提下啊,很快過年了,而就在今年的過年之日,何雨柱早中晚一共收到了三條消息。
第一條消息是早上九點鐘的時候,何雨柱正在和周國萍周國安一起玩著遊戲,這個時候,劉海中的兒子劉光福從外面沖回了自己的家喊道:「沒天理,沒天理!」
「怎麼了,光福哥.!」何雨水好奇的問了一句。
就聽劉光福對著何雨水喊道:「我們大家都小心一點吧,許大茂現在是廠里的副主任了這個時候正在帶著隊去婁半城家呢。」
「啊?」何雨水一個驚駭。
一邊的何雨柱倒是顯得比較平靜,許大茂成為廠里的副主任,他早就知道了,而且他還知道,現在許大茂要去做什麼,電視劇中,許大茂是讓劉海中去的婁半城家,你是不知道,劉海中撈了多少好東西。
而這次許大茂選擇了自己去,這樣的話,許大茂可以得到更多的好東西,而他也要和李主任綁得更深。
這次他和婁曉娥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所以他會更加的肆無忌憚。
婁半城被抓了,婁母和婁曉娥被趕出了家門,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婁家還有其他的產業,所以兩人不存在無家可歸,現在兩人就在想辦法救回婁半城,跟著再離開四九城。
電視劇中是何雨柱去求的人幫助放了婁半城,只是這次何雨柱選擇不去惹麻煩了,因為惹麻煩是要付出代價的,對於何雨柱來說,這裡的婁曉娥和自己沒有一點的交集,他不會去為婁曉娥家的事情買單。
而這件事情沒有過多久,又一個噩耗傳來,在紅星農場的冉父去世了。
怎麼說呢死是正常的,在那樣的惡劣環境下,不死才不正常,你以為進了農場幹活很簡單,別開玩笑了,在農場之中一天活干下來,渾身衣服讓汗反覆濕透了,腳上穿的棉鞋,裡邊襪子也濕了。
夏天還好,可是北方的冬天。這時氣溫零下十幾度,寒氣上來,很快把棉衣連內衣凍成了烏龜殼,嘣嘣硬,凍得直打哆嗦;鞋子也凍硬了,成了冰靴子,腳趾漸漸失去了知覺。
眾人踩著厚厚的積雪,迎著寒風往回趕,棉帽子檐下面都會結成白霜,眉毛結了白霜,不分男女,個個都變成了白鬍子老人了。
每天收工往回走,就像是林沖雪夜上梁山,真是又冷又累,越走天越黑,越走越艱難。
好不容易走到了駐地宿舍,還不能馬上休息,第一件事是拿個臉盆到室外裝一大盆雪,首先把已經凍僵的雙腳拿雪擦得發紅,以防凍傷。
有的地方沒有強調這個道理,有的人腳凍僵了,拿來一盆熱水就洗,結果腳趾肌肉壞死,造成殘疾。
還有就是沒有休息的時候,農閒的時候,農場要為明年蓋房子備一些料。那時農場蓋房子沒有天花板,而是用山上的細樹條密密地排在房樑上,然後用石灰糊上抹平,就算是天花板了。
這種細樹條就叫房棚條子,一個冬天我們要上山去砍好多,裝車拉回來。
進山砍房棚條子,必須是半夜上山,說是半夜氣溫最低,小樹條凍得蹦蹦硬,一斧子下去,一根樹條就砍下來,乾脆利落,效率高。
所以農場中的人,經常睡到半夜被叫起來,穿的嚴嚴實實的,再紮上圍巾,捂住鼻子,帶上長柄斧子跟著膠皮軲轆的拖拉機「油突」上山。
砍夠樹條,裝滿一車,跟車下山。
「油突」駕駛室只容得下司機一人,至多再擠進去一人。我們幾個就爬上車廂趴在堆得高高的樹條上緊緊抓住繩索,拖拉機拉著拖車,在漆黑的崎嶇的山道上轉著圈兒搖搖晃晃地顛簸下山。
而這是非常危險的事,但是這些人別無選擇,這時汗水濕透的衣服都已凍成冰殼子,手腳也凍僵了,所有人的感覺都已經很遲鈍,顧不上去想山路上的危險了。
好在這些人幾次半夜進山砍房棚條子都沒有出事故。
但最艱苦難熬的是大家暴露在零下二、三十度的寒夜裡隨車顛簸,等拖拉機一口氣趕回農場,車上的那些人已經凍得差不多了,卸車也卸不了了,只能等天亮再找人卸了,但是這次農場的人卻不依不饒,沒辦法,冉父等人只好再次卸車,而在卸車卸到一半的時候,悲劇發生,冉父心臟病發作,連掙扎都沒有,直接去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