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前往農村
何雨柱一聲令下，趙波沒有猶豫，馬上將劉海中的安裝組和技術部門外加法蘭西那邊的幾位技術工一起都給請了過來。
大家站在了出了事情的設備前，何雨柱先是用英語和法蘭西的幾位技術工交流了起來。
趙波和許大茂在一邊看著，看著何雨柱那從容不迫的和法蘭西的技術工人交流，趙波先是點點頭：「何師傅是真的厲害.看看和這些洋鬼子說話，說的那叫一個溜。」
「那是.趙科長你是不知道，這何雨柱以前可是咱們廠英語第一名，後來就是英語說的好，才被調到了技術部，可惜呀有的人在四合院裡看不上何雨柱，就想盡方法將何雨柱從技術部給弄了下來。」許大茂不遺餘力的給劉海中上著眼藥。
「他懂個屁.。」趙波看了一眼旁邊著急的盯著何雨柱的劉海中道：「我姐夫就是看這個劉海中是什麼七級鉗工，這才將安裝法蘭西設備的工作交給了他，誰知道，他這麼的不靠譜。
我當初就應該和我姐夫好好的說說，不能讓這樣的草包，在紅星軋鋼廠的高位上，這是害人。」
「就是.就是，其實這個劉海中根本就評不上七級鉗工，也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許大茂連連的背刺劉海中。
而此時的劉海中，卻一直小心翼翼的盯著何雨柱，他很擔心何雨柱會對他不利，劉海中倒是不擔心許大茂，因為劉海中認為這個許大茂和自己算是同盟，應該不會針對自己，他其實完全是想反了，其實真正背刺他的就是許大茂，反而何雨柱就是真的在查找事故的原因。
等何雨柱和法蘭西的技術工人交談了一番之後，跟著何雨柱又去和紅星軋鋼廠技術部的人齊齊的說了一下，最後又找到安裝現場的工人。
三方這麼一對照之後，何雨柱來到了趙波的身邊。
看到何雨柱回來，趙波立即關心的問道：「何師傅怎麼樣，事故原因查清楚了沒有？」
何雨柱點點頭：「事故原因查清楚了，是一個很低級的錯誤，這台機器必須要在軸承上面抹上大量的黃油，可是由於翻譯的問題，軸承上面的加黃油，變成了軸承上面加機油。」
「那是翻譯的問題了？」趙波連忙問道。
何雨柱點點頭：「主要是翻譯的問題。」
「那就是技術部的問題。」趙波道。
「額！」何雨柱頓了一下道：「可技術卻說，那個翻譯是劉海中親自指定的，別人劉海中都不需要，他指定了那個翻譯。」
「什麼.？」趙波微微皺起了眉頭，連忙對許大茂道：「將劉海中和那名技術部的翻譯給我叫過來。」
劉海中剛剛離開了一下，許大茂立即去喊劉海中去了，這個時候趙波看著何雨柱問道：「何師傅你說這法蘭西的設備還能修好嗎？」
何雨柱點點頭道：「趙科長你放心，我問過了法蘭西的技術工人，他們說爆炸的原因是由於軸承過熱，脫落了下來，電箱被砸壞了，所以爆炸了一下。
只要可以更換軸承和電箱，那麼這套法蘭西的設備還是可以再次運轉的。
不過換一下軸承和電箱，需要五十萬。」
「五十萬？」趙波一個荒唐，露出了咋舌的表情：「怎麼需要這麼多錢？這一套設備不就需要三百萬，換個軸承和電箱就需要五十萬？」
「趙科長是這樣的，軸承和電箱其實價格不是很高，但是它們是原廠配件，不僅如此，還需要從法蘭西發貨過來，所以說價格是要昂貴一些。」
何雨柱說完，趙波無語的搖搖頭：「這叫什麼事情？」
隨後何雨柱繼續道：「趙科長，我感覺這次的事情，應該是劉海中的問題，他和那個小方翻譯有不可告人的情況，要不然這個小方這才來到技術部不到三天，為什麼.這劉海中偏偏要讓他來做翻譯？」
「對，對，對！」趙波眼前一亮：「等一下他們來了，我一定要問出點什麼，要是這個劉海中和小方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那樣的話，這劉海中就是主要責任了。」
何雨柱並沒有再說話了，而是稍微的後退了一步。
不一會，許大茂就將劉海中和小方翻譯給帶來了，說真的，幾乎都沒有問，那個小方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給劉海中兩條煙，求著劉海中用自己，小方為的就是可以接觸接觸大項目，跟著可以混點資歷。
他以為就是一個翻譯，很簡單，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翻譯的裡面有太多的學術詞語，他就是一個剛剛出了學校的學生，這些技術上的學術詞語，他根本就不懂。
這一下，問題的關鍵所在就被找到了，趙波沒有再猶豫，第一時間就去找自己的姐夫了，等李主任得到了趙波的匯報之後，那也是連忙帶著人過來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之後，那是直接將劉海中給一擼到底，那個小方也是清理出了廠子。
雖然事故原因搞清楚了，但是五十萬的資金缺口，直接讓李主任撓頭不已。
聽說李主任被上面的人給叫去了，那叫罵得一個狗血淋頭，畢竟要想要法蘭西的設備再次動起來，還需要追加五十萬的資金，這可是五十萬，這年頭能買五十套四合院。
不過，最後上面還是同意追加了五十萬元，等李主任回來之後，直接又將劉海中給送去掃廁所了，劉海中家的三個孩子，也是不同程度的被降了職位。
而這次最受益的應該就是何雨柱和許大茂，由於這次的事情，許大茂成為了宣傳科的副科長，成為了趙波的左膀右臂，而何雨柱則是在李主任那裡有了名號，即使是李主任對何雨柱都恭恭敬敬的，軋鋼廠只要何雨柱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時間再次義無反顧的向前，終於到了七十年代初期。
今天是2月9日.雪下了足足一夜，整個四合院都變成了白色，何雨柱，李秀娘，李奶奶，何雨水，於海棠，周國萍和周國安坐在一起吃飯，一個小火鍋，裡面燉的是清湯羊肉。
冬天可以來一個羊肉小火鍋，也就何雨柱家才有這樣的奢侈。
雖然說已經進入了七十年代，但是現在的風越來越大，上面已經做出了最新的一個決定，就是讓所有學生，都到農村受教育。
前院的趙師傅家中獨子趙強，已經在不久前走了，連過年都沒有讓留。
帶著趙師傅一家的無奈、痛苦和不舍，背負著三重壓力（趙師傅單位施予趙師傅的壓力，街道施予母親的壓力，學校施予趙強的壓力），含淚告別了父母，告別了親人，踏上前往農村之路。
早在去年的某一天，趙強三姐和趙強的妹妹在春節來臨之前，就被動員去芒市去了。
趙強三姐是高中的學生，趙強的妹妹是初一的學生，離開時候還沒有滿十七歲。
趙強是家中的獨子，一開始學校同意趙強緩走。
但是後來為了追求百分之百的前往農村，多次上門動員，不惜採用各種手段，硬逼著趙強春節前必須離開家。
趙強也是個可以的，為了可以照顧自己的三姐和妹妹，直接報名去自己三姐和妹妹已經去到的芒市。
芒市很苦的一個地方，都是高山，想要出山一次要走五十里的山裡，一來一回一百里，四九城的人怎麼受的了，不過，趙強很厲害，還是硬報名去了。
何雨柱還記得，那天下午五點鐘左右，趙強的父母親，大姐，二姐和趙強，請他在家做了一頓飯，這頓飯比平時提前了兩個多小時吃晚飯，可是卻是一個沉悶的晚餐。
飯桌上大家都不怎麼說話，趙強的母親總是望著趙強，拿著筷子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不斷把好吃的菜夾到趙強的碗裡，告訴趙強，這是柱子哥的做的飯菜，可好吃了，一定要趙強多吃一點，因為到了農場，就不一定可以再吃到了。
不過，遺憾的是，趙強很快吃完飯，拿起行李向家人告別，這個時候，全家人逐個邁出家門。
何雨柱也跟著剛到院子中，突然身後傳來一聲長長的抽泣聲，何雨柱回頭望去，看到趙強母親顫抖著身體，仰天抽泣，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向下流淌。
趙強母親的抽泣聲撕裂著趙強的心，何雨柱也是感同身受，看著趙強母子兩人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湧出了眼眶！
何雨柱知道趙強母子此時的痛苦和眼淚，這是長時間積壓在心底下的憋屈和壓抑，今天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近一個多月來，街道會隔三差五地把趙強母親叫去開會。
開完會後，趙強母親回到家總是悶悶不樂不願說話，從不把開會的情況告訴趙強。
趙強母親心中的委屈和憋屈，其實趙強的心裡是清楚的，她怎麼捨得再把家中的獨子送出去。
還可以直就曾經聽到過街道的張主任對之前趙強母親的訓斥:「就你的兒子金貴，別人家的能下去，你的為什麼不能下？」
趙強母親只能低頭聽著，從不敢爭辯。
四合院的鄰居們看到趙強母子哭的這麼傷心，一起走過去攙扶住了趙強的母親，勸慰著她向屋裡走去。
這個時候，趙強猛地扭回頭，不忍再看到自己母親悲切的身影，更不想讓母親看到自己臉上的淚水，回頭就快速的走了。
趙師傅倒是挺沉靜，一言不發，只是走的時候緊握著自己獨子趙強的雙手，欲言又止。
趙強的大姐和二姐眼中也噙著淚水，抽泣著轉身也回到了屋裡，只有趙師傅靜靜地立在院子中，身旁有何雨柱陪伴著，他沒有挪動腳步，也沒有陪自己的獨子走出院子。
何雨柱理解趙強父母親和姐姐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們不送趙強的原因。隨後何雨柱立即就喊了於海棠和何雨水兩人一直陪伴著趙強，將趙強送上了開往芒市去的火車。
趙強對何雨柱一家也是很感激，在隨後的日子裡，趙強還給何雨柱寫過信，信中說了趙強遇到的一次險情。
那是發生在春耕時節。
當時，趙強已經在農村待了一段時間，他現在的農活主要是犁田，每天早晨六點半以前起床，七點鐘不到，飼養牛的那家村民會讓小孩把牛牽到趙強的屋前交給趙強。
那是一頭純白色的老牛，小的時候曾經被閹割過，脾氣溫順，動作緩慢，犁田時很不得勁，不時要用鞭子抽打。
這天要去犁田的地方很遠，趙強熟練的披上簔衣，背上工具，騎在牛背上向著自己犁田的地點出發。
走出村寨過了一座竹橋，趙強忽然發現這頭牛今天走得很快，不時還回頭左右張望，一副很驚恐的表情。
這讓趙強心中感覺一驚，不時的回頭觀看，很快，趙強就發現有一頭鄰村的大黑牛跟在牛群的後面，不時昂起頭加快著步伐，從其他犁田的牛群隊伍中穿出來。
這黑牛一過來，趙強的白牛就害怕，慢慢開始奔跑起來。
趙強一看不對，馬上丟掉簔衣和套牛用的彎擔，但已經來不及跳下牛背了，因為黑牛的角正對準了白牛的屁股，距離很近。
白牛一路狂奔，黑牛在後面緊追不捨，地面揚起了滾滾塵土，趙強在牛背上就像蛤蟆一樣伏著，身體一顛一簸地拍打在牛背上。
牛背很光滑，根本沒有抓拿的地方，趙強盡力調整自己的身體，保持平衡避免被牛顛下來。
趙強此時的驚恐害怕不言而喻，心想如果自己被顛到地上，肯定會被黑牛踩傷或被牛角頂死。
還好前方有一條溝渠，這條溝渠大約有兩米寬，當白牛正要跨越溝渠時，趙強當機立斷，用盡全力腳蹬手推，越過溝渠，摔到了溝那邊的田裡。
爬起身來看到白牛已經跑遠，黑牛在溝對岸昂著頭，噴著粗氣，仰視著天空，一副勝利的姿態。
這個時候黑牛的主人趕到溝邊，有些後怕的喊道：好危險啊，傷到了沒有？
聽黑牛的主人說，兩頭牛以前打過架，結下了仇恨，今天相遇分外眼紅，打鬥在所難免。
趙強被黑牛主任攙扶坐到了地上，身體不斷地瑟瑟發抖。
最後趙強告訴何雨柱，這裡很苦，不僅苦還很危險，所以如果有辦法不來農村，就一定不要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