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說道:「幸虧賈張氏不在,要不然還真能鬧騰起來。」
閻埠貴接口道:「何雨柱已經不是過去的何雨柱。再說了,現在易中海不在四合院,賈張氏等於是沒了靠山。想鬧,她還要掂量掂量。」說著閻埠貴看到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從中院走了出來。閻埠貴站了起來,迎了過去,問道:「老太太,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聾老太太問道:「老閻,這幾天,你看到老易的媳婦了嗎?!」
閻埠貴微微一愣,接著問道:「老太太,老易他媳婦難道沒跟您說嗎?!」
聾老太太問道:「說什麼?!」
閻埠貴說道:「老易他媳婦把房子送給何雨柱和何雨水了,去外地投奔她娘家侄子去了。」
「什麼?!」聾老太太頓時傻眼了,直愣愣的看著閻埠貴,說道:「她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那中海怎麼辦啊?!」
閻埠貴說道:「老太太,易中海的處理決定已經出來了。明天游完街,就要挨花生米了。」
「什麼?!」聾老太太臉色瞬間變了數變,嘀咕道:「怎麼能判這麼重啊?!」
閻埠貴說道:「老太太,這都已經好幾天了。您怎麼,現在才出來問啊?!」
聾老太太面露不悅的瞪了閻埠貴一眼,說道:「前兩天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在我屋子外面撒了一些小石子。我沒看到滑了一跤。幸虧老太太我命大,正好抓住了邊上的東西,人沒摔著,腳扭了。今天腳剛有些好利索,這才出來。不管怎麼樣,我好歹是五保戶吧?!你們看我沒出來,也不知道來我屋裡瞧瞧。你這管事大爺是怎麼當的?!」
閻埠貴回答道:「老太太,您住後院,我管不著。這,你要找劉海中。實在不行,您也別在院裡待著了。你把房子捐了,去街道辦開的頤養院不是挺好嗎?!那裡有人照顧,也不會餓著您。」
「哼!」聾老太太瞪了閻埠貴一眼,氣呼呼的說道:「不跟你說了!」
等聾老太太走後,住在最裡面一間倒座房,軋鋼廠干裝卸的臨時工錢一丁,問道:「三大爺,聾老太太就一個人,也沒人照顧。她幹嘛不去頤養院啊?!」
閻埠貴還沒回答,三大媽搶先解釋道:「誰讓她嘴饞呢?!隔三差五就要吃好吃的。」
「嘿?!這個老太太還真有意思?!」錢一丁笑著嘀咕了一聲,轉身就想往家裡走。
「小錢!」閻埠貴叫住了錢一丁。
錢一丁問道:「三大爺,什麼事啊?!」
閻埠貴問道:「你們廠里現在還缺臨時工嗎?!」
錢一丁回答道:「三大爺,軋鋼廠已經多少日子沒招工了?!更別說臨時工了。如果您想幫您兒子找工作。我勸你還是去問問二大爺,或者何雨柱。」
「謝謝啊!」閻埠貴苦笑了一聲,把錢一丁打發走了之後,開始唉聲嘆氣。
三大媽說道:「老閻,解成繼續這麼混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要不,我們出錢給他買個工作?!」
閻埠貴說道:「這事不急,先緩緩再說。」
聾老太太走到了中院,看了看易中海家,又看了看何雨柱家,最後看向了賈家。聾老太太嘆了口氣,心裡暗道:「賈家真是掃把星。被他們家占上就沒有好事!」接著聾老太太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向後院走去。
與此同時,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到了帽兒胡同,見周圍沒有人。何雨柱把七袋二合面拿了出來,綁到了自行車后座上,然後推著自行車來到了雷師傅家門口,伸手敲響了門。
「誰啊?!」在院裡洗衣服的雷師傅媳婦,聽到敲門聲,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了門前,打開了門。看到何雨柱,雷師傅的媳婦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衝著裡面喊道:「當家的,何師傅來了!」
「誒!」坐在炕上抽旱菸的雷師傅聽到叫聲,動作麻利的跳下了炕,邊穿鞋邊從屋裡跑了出來,煙鍋往腳底下敲了敲,把煙杆往腰上一別,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何雨柱的邊上,幫著何雨柱把面袋卸了下來。
何雨柱打開一個面袋,說道:「雷師傅,看看這面怎麼樣?!」
雷師傅也不客氣,伸手抓了一點面袋裡的二合面,搓了搓,衝著何雨柱豎起了大拇指,說道:「何師傅,講究!」
何雨柱說道:「您滿意就好!」接著問道:「雷師傅,你認識打家具的人嗎?!」
雷師傅說道:「認識。」
何雨柱說道:「您能幫忙引薦一下嗎?!我想找他打些家具。」
雷師傅說道:「成,等一會我就去找他。晚些時候,去您家找你。」
「好!那就麻煩您了!我先走了!」說罷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出了院子。等何雨柱走後,雷師傅的媳婦走到了雷師傅的身邊,說道:「當家的,這何師傅出手可真闊綽啊?!」
雷師傅白了自己媳婦一眼,說道:「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這小子可是咱們南鑼鼓巷有名的廚子。誰家紅白喜事不想找他掌勺啊?!聽說,他別人的活從來不接,直接領導的活。跟著領導混,還能缺吃的?!有了這些二合面,哥幾個,就能過個好年!」
雷師傅的媳婦看了一眼面袋裡的二合面,說道:「當家的,這麼細的二合面,去鴿子市,一斤能換兩斤半棒子麵,兩百多斤棒子麵,我們家省著點,至少能吃半年。」
雷師傅說道:「留一袋面,等一會給他們幾個分分。剩下的六袋面先收起來。你嘴巴給我牢一點,不要把糧食的事情漏出去。」
「誒!」雷師傅的媳婦應了一聲,說道:「當家的,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嗯!」雷師傅微點了一下頭,扛起兩袋二合面,就往屋裡走。
下午三點三刻左右,何雨柱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何雨柱剛抬著自行車進四合院大門,閻埠貴像是聞著味一樣,出現在了何雨柱的面前,笑著說道:「柱子,你這是去買什麼好吃的?!」
何雨柱回答道:「沒什麼。剛剛去找了一個修房子的師傅,回來又去了趟全聚德,給雨水買了一隻烤鴨。」
「修房子?!」閻埠貴愣了愣,說道:「柱子,好端端的,你修什麼房子啊?!」
何雨柱回答道:「最後一次修房子還是小鬼子來之前的事情了。都住了這麼多年,不修修,萬一遇到地震什麼,這房子還不塌了?!我這是出小錢,辦大事。另外順便把東廂房也修了。修完了,雨水就能搬過去了。」
閻埠貴問道:「柱子,你別怪你三大爺囉嗦。修房子要花的錢可不少。你哪來那麼多錢啊?!」
何雨柱笑著問道:「三大爺,易中海是為了什麼事進去的?!」
閻埠貴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說道:「他不是截胡了你爹寄給你們兄妹的生活費嗎?!」
何雨柱說道:「不光這些。當年我爹走的時候,他把他的工位留給了我。走的時候太匆忙,就委託易中海把入職證明轉交給我。易中海這個黑心玩意兒,他把工位賣了。這不,前兩天,公安把我叫去,把他截胡的生活費以及賣工位的錢,全部給我了。要不然,憑我這幾年的積蓄,哪來底氣修房子啊?!三大爺,回見了您嘞!」說罷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從閻埠貴的身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