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沉默了,喬大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大約五六分鐘,大領導忽然端起了酒杯,說道:「柱子,我敬你一杯!」
何雨柱說道:「大領導,今天這杯酒我就不喝了。等你下次回來,我陪你好好的喝一頓酒。另外,我家在哪裡你知道。到地方了給我來信。到時候我給你寄好吃的!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說罷何雨柱告辭離開了。
把何雨柱送走之後,喬大姐來到了大領導的面前,問道:「老王,你真的打算離開四九城?!」
大領導說道:「不離開,難道等著被旋渦攪散?!」
喬大姐問道:「那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大領導回答道:「不是我打算去什麼地方。而是我們一起去。」接著問道:「媳婦,咱們出來了那麼多年。要不回老家看看?!」
「好啊!」喬大姐附和了一句,臉上露出了一副回憶的表情,說道:「是很久沒有回去了,咱們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大領導說道:「明天打電話,讓孩子們回來一趟。咱們吃一頓團圓飯。」
喬大姐笑著說道:「那幾個小子可是很能吃,他們來了,柱子給你做的東坡肉和東坡肘子可就留不下了。」
大領導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留不下就留不下吧!等走之前,再找柱子做一頓。這次走後,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吃到柱子做的飯!這想想就饞啊!」
喬大姐說道:「趁今天就咱們兩個。把這一桌子菜都吃了。」
「好!你也陪我喝一杯!」說罷大領導拿起酒瓶,給自己媳婦也倒了一杯酒。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國慶節剛過,大領導夫妻倆離開了四九城。沒有了大領導的壓制,一些原本在觀望的人,都成了牆頭草跳了出來。這些對於何雨柱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以前怎麼過日子,現在還是怎麼過。只不過現在比以前忙一點。何雨柱忙了,後廚的人開心了。一個個吃的滿嘴是油,紅光滿面。
何雨柱原本以為許大茂會抱上李懷德的大腿,像電視劇里一樣,到處搞事情。但是沒有想到許大茂非但沒有去抱李懷德的大腿,反而變的更加的低調。
一天,何雨柱下班回家,路上遇到了王霞。見王霞神色緊張,何雨柱問道:「王姨,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啊?!「
王霞微愣了一下,叫道:「柱子!」
何雨柱急忙把王霞拉到了邊上,問道:「王姨,你這是怎麼啦?!」
王霞說道:「還能怎麼啦?!我現在靠邊站了。」
何雨柱馬上意識到王霞一定是受他丈夫牽連。何雨柱說道:「王姨,我是怎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有事儘管說。我一定幫忙。」
王霞說道:「柱子,我和我那口子,後天就要去幹校學習了。家裡也沒什麼東西。想去買些東西。可是手裡票不湊手。」
何雨柱問道:「王姨,你們一家去什麼地方啊?!」
王霞回答道:「黑省。」
何雨柱說道:「王姨,你先回去。晚一點,我會去你家。」
「柱子!」王霞想要再說些什麼,何雨柱急忙說道:「王姨,多餘的話就別說了。東西晚上我會給你送過去。」
「柱子!」王霞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段時間王霞可謂是嘗遍了世態炎涼。以前跟她夫妻倆關係不錯的人,不是下台,就是跟他們劃清界線。像何雨柱這樣願意幫忙的人,幾乎絕跡。
何雨柱目送王霞走後,心裡十分沉重的騎著自行車回了家。
回到家裡,何雨柱剛進門,黃鶯察覺到了何雨柱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問道:「怎麼啦?!」
何雨柱說道:「大領導剛走,沒想到王姨一家也要走了。」
黃鶯知道何雨柱嘴裡的王姨是誰,吃驚的問道:「他們家要去什麼地方?!」
何雨柱回答道:「黑省。」
黃鶯吃驚的說道:「那邊可比咱們這裡冷多了。」
何雨柱說道:「晚一點,我給他們送些東西過去。」接著問道:「媳婦,你不怕我受他們連累吧?!」
黃鶯回答道:「怎麼就是普通老百姓。有什麼好怕的?!」接著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你去送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別給他們惹麻煩。」
何雨柱立刻笑了起來,在黃鶯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謝謝媳婦!」
晚上十點鐘左右,街上除了巡邏的聯防隊,基本上沒有人。何雨柱肩挑背扛拿著一堆東西出現在了王霞家門口。何雨柱向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後,何雨柱伸手敲響了門。
沒過多久,門開了。王霞探出頭看到何雨柱,急忙讓開了路。何雨柱動作麻利的鑽進了門,說道:「王姨,讓你們久等了。」
王霞說道:「柱子,你能過來就不錯了。快進屋吧!」
何雨柱跟著王霞進了屋,把東西放到了桌上,說道:「王姨,黑省那邊比咱們這裡冷太多了。我給你和姨夫一人準備一套厚棉衣,以及兩床十斤重的棉被。另外還給你們準備了幾罐我自己做的辣椒醬。這東西放得住,到那邊沒菜的時候,可以當菜吃,也能提個味。還有裡面有兩斤紅糖和一斤白糖。我都按照二兩一包包好了。還有一些水果糖和奶糖。我還給姨夫準備了兩條煙和四瓶二鍋頭。你們到了那邊,也能用這東西走走關係,以後日子也能好過一點。如果缺什麼東西,給我來信。我想辦法給你們送過去。」說罷何雨柱趁王霞不注意,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到了被子下面壓著。
王霞看到桌上的東西,有些為難的說道:「柱子,這東西太多了吧?!」
何雨柱說道:「不多!王姨,你就拿著吧!」接著問道:「姨夫和孩子們呢?!」
王霞說道:「你姨夫前一段時間被他們抓了。明天我會在城外跟他匯合。孩子們,已經被你姨夫送到部隊裡了。」
何雨柱再次提醒道:「王姨,到了地方,一定要給我來信。」
王霞盯著何雨柱看了一會,妥協般的點了點頭,說道:「柱子,謝謝了!」
何雨柱咧開嘴,笑著說道:「王姨,咱們之間,還用那麼客氣嗎?!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王霞把何雨柱送出門,回到屋裡,無意中看到被子下面壓著一個信封。王霞一臉疑惑的拿出信封,打開一看,裡面除了三百塊錢現金外,還有一些全國糧票和各類通用票據。王霞嘆了口氣,說道:「都說落魄見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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