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健說道:「劉海中,為了你的事情。我們跑了一趟你的老家。雖然你隱藏的很好,但是我們給你家長工看你照片的時候,他們一眼就認出了你。劉海中,你現在這麼對你的兒子,恐怕是得到你父親的真傳吧?!」
劉海中知道自己再也隱瞞不下去了,嘆了口氣,說道:「自從分家之後,我就離開了老家到四九城討生活。原本我以為改名就能擺脫跟原來家庭的聯繫。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鄭健問道:「你父親和你哥現在在什麼地方?!」
劉海中回答道:「不知道!」接著補充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分家後,我和我弟弟就被我父親趕出家了。」
鄭健看向了邊上的兩個同伴。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鄭健接著問道:「劉海中,為什麼當年登記的時候,你要隱瞞自己的成分?!」
劉海中說道:「我爸和我哥是地主,是資本家。我又不是。我憑力氣吃飯,難道有錯?!」
「劉海中!就算你憑力氣吃飯,但是對於你之前的過往,就應該向我們坦白清楚。你覺得隱瞞有用嗎?!」說罷鄭健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劉海中。
劉海中被鄭健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過了一會,劉海中說道:「就算我隱瞞了,又能怎麼樣?!我又沒有做過壞事。我只不過打自己兒子。難道你們沒有打過自己孩子?!」
「真是不知悔改!」說罷鄭健讓劉海中在筆錄上簽了字,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又過了半個月,劉海中被放出來了。劉海中回到家裡,還沒喘上一口氣,王霞帶著街道辦的人來了。劉海中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王霞站在門口,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問道:「王主任,你怎麼來了?!」
王霞說道:「劉海中,我是來宣布對你的處罰決定的。由於你隱瞞了你的過往。經過討論研究,對你進行如下處罰!一恢復地主成分;二從明開始整條南鑼鼓巷由你打掃。」
劉海中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霞,問道:「王主任,讓我掃大街?!」
王霞反問道:「怎麼不願意?!」接著提醒道:「這是我們給你的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你不想要這個機會,我們只能把你送到農場接受勞動改造了。」
劉海中急忙說道:「我願意!我願意!我明天就掃!」
王霞說道:「明天早上五點鐘,你到街道辦的清潔隊報到。」
「好!好!好!我明天一定準時到!」說罷劉海中目送著王霞和街道辦的人離開,氣呼呼的關上了房門,嘀咕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啊!」
下午五點鐘,劉光齊和劉光福兄弟倆一前一後回來了。看到劉海中,兄弟倆不約而同的吃了一驚。劉光齊率先回過神,叫道:「爹,你回來啦?!」
「嗯!」劉海中應了一聲,說道:「光齊,你爹我這輩子是當不了官了。家裡能不能翻身,全靠你了。」
劉光齊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父親,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一會劉光齊回過神,問道:「爹,你怎麼啦?!」接著劉光齊想到了剛剛回來的時候,鄰居們對他指指點點。劉光齊立刻意識到了,家裡一定出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劉海中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接著問道:「光齊,你實習單位定了嗎?!」
劉光齊回答道:「定了,機修廠技術科。」
「好!好!好!」劉海中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說道:「等你媽回來,讓他多炒一個雞蛋,讓你好好的補補。」
過了一會,徐招娣回來了。看到劉海中在家,徐招娣激動的問道:「老劉,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劉海中回答道:「今天上午回來的。」接著問道:「你現在工作習慣嗎?!」
「還好!」徐招娣回了一句,說道:「我這就去做飯。」
劉海中說道:「多炒一個雞蛋給光齊補補!」
「誒!」徐招娣應了一聲,跑進了廚房。
晚上八點半左右,劉海中夫妻倆躺到了床上。徐招娣主動說道:「老劉,你現在出來了,我把工作還給你吧!」
劉海中嘆了口氣,說道:「我的成分出了一些問題。原來的工作不能做了。現在街道辦安排我掃大街。」
「什麼?!」徐招娣大吃一驚,說道:「好端端的,你的成分怎麼會出問題的?!」
劉海中說道:「還不是被劉光天害的。如果不是他去公安所告我。他們也不會去我老家查我的老底。他們查不來我爹原來是我老家那邊的大地主。」
「什麼?!」在門口偷聽的劉光齊暗暗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父親會有這樣的歷史?!劉光齊現在不是想的怎麼把這事隱瞞下去,而是想著怎麼跟劉海中劃清界線。遲疑了一會,劉光齊決定明天早上跟劉海中攤牌。如果劉海中願意跟他脫離關係。那是再好不過了。如果劉海中不願意,劉光齊為了自己的前程,不得不登報聲明跟劉海中脫離關係。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劉光齊躺到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一直到天快要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光齊!光齊!快起來了!要不然去學校就要遲到了!」劉光齊聽到自己母親的叫聲,不情願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從屋裡走了出來,問道:「媽,我爹呢?!」
「你爹!」徐招娣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去掃大街了。」
劉光齊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問道:「好端端的去掃什麼大街啊?!」
徐招娣說道:「這是你爹找的臨時工。他現在沒工作,總不能閒著吧?!」
「這倒也是!」劉光齊裝模作樣的嘀咕了一聲,拿著洗漱用品,走到了後院的水龍頭邊上,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後,回到家裡吃了飯,跟自己母親打了一個招呼,出了門。不過劉光齊今天出了四合院並沒有走遠,等自己母親上班了之後,又回了四合院。不用劉光齊開口,從鄰居們的議論中,知道了昨天晚上偷聽到的事情是真的。劉光齊下定決心後,回到家裡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拿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家。
三天後,下午劉海中掃完大街從外面回來,剛走進四合院就被閻埠貴攔住了。閻埠貴說道:「老劉,你家出事了,你還那麼淡定?!」
劉海中打量了一下閻埠貴,說道:「老閻,你瞎說什麼呢?!」
閻埠貴把手裡的報紙遞到了劉海中的面前,指著報紙中縫的位置,說道:「你看!這裡登著你家劉光齊跟你脫離關係的聲明!」
「什麼?!」劉海中吃了一驚,接過報紙看向了閻埠貴指的位置。接著劉海中就覺得自己眼前一黑。閻埠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劉海中,問道:「老劉,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