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說道:「少是少了一點。這樣吧!拿出兩千斤,中午給全廠職工改善伙食。剩下的一百多斤咱們留著,應對突發情況。」
郝書機沉吟了幾秒鐘,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按照你說的辦!」說罷看向了李懷德說道:「小李,你是主管後勤的副廠長,這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事情辦好!」
「廠長、書機,你們放心,我現在就交代廚房,儘快把肉做出來!」說罷李懷德目送著楊廠長和郝書機離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叫來了李懷安,說道:「把以前準備的用餐券拿出來。給技術等級高的工人和廠里的幹部發三食堂就餐券。其他的一食堂和二食堂隨便分配。等一會我會讓宣傳科廣播今天中午就餐的事情。」
「是!我這就去安排!」說罷李懷安轉身離開了。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廠里的大喇叭響了起來:「工人同志們!工人同志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經過廠領導的努力協調,弄來了一批豬肉。經領導研究,咱們廠今天中午舉行會餐。為了調動工人們的積極性。廠里五級技工以及五級技工以上的工人、勞模、先進個人、先進小組,將發放三食堂就餐券。其他工人按照就近原則,在一食堂和二食堂就餐!」
都說好事說三遍,廠里的廣播也一樣。反正整個軋鋼廠以及軋鋼廠周圍的人都知道今天中午軋鋼廠聚餐。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廣播聲音停下的時候,楊廠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楊廠長拿起了桌上的電話,說道:「我是楊昌政,哪位?!」
「老楊,我是老田。」
「老田,什麼事啊?!」
「老楊聽說你們廠里弄到了一批豬肉?!」
楊廠長暗道:「這個老田,耳朵真是好使?!」接著調整了一下心態,說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老楊,跟你打個商量。能不能勻一半給我?!我們廠的工人已經半年沒有見到葷腥了。」
楊廠長說道:「老田,不是我不幫你。我們廠的情況跟你們廠差不多。另外我們廠剛剛接到了一個重要的任務。我要靠這些肉提高工人的積極性。實在是沒有辦法勻給你們。」
「老楊,咱們可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田,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你這個要求,讓我恕難從命。要不,你找找其他的路子吧!」說罷楊廠長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遲疑了幾秒鐘,楊廠長拿起了電話,說道:「總機!我是楊昌政。」
總機接線員問道:「廠長,有什麼事?!」
「今天除了上級領導的電話,其他外線電話,我一律不接!」說罷楊廠長直接掛了電話,嘀咕道:「平時找你們幫忙,一個個都推三阻四,今天知道我們廠里有肉了,都像聞到腥味的蒼蠅。」
還真如楊廠長預料的那樣,的確有很多人打電話找他。有的因為聯繫不到楊廠長,直接把肉的事情捅到了部里。不過部里的領導也知道現在的情況,都裝作不知道。
軋鋼廠的工人們都知道今天中午廠里供應肉,幹活都有些心不在焉。郝書機和楊廠長也都理解工人們的心情,於是中午提前放了半個小時。隨著下班鈴聲響起,工人們如同潮水般湧向了食堂。
廠里大多數工人,只是打到菜的時候嘗了一口,接著就把飯盒蓋上了。雖然廠里做的紅燒肉,裡面加了不少土豆,但是油水十足。晚上回到家裡,再加點東西,能吃好幾頓。
等午飯供應結束,何雨柱簡單的吃了兩口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打算歇一會。就在這時李懷德來了。何雨柱看到李懷德笑著問道:「廠長,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李懷德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信封遞到了何雨柱的面前,說道:「這是肉錢和兩個工作證明。」
何雨柱接過信封,看也不看直接揣進了兜里。李懷德問道:「怎麼?!不看一下?!」
何雨柱回答道:「廠長,你的人品我是相信的。」
李懷德問道:「柱子,下一批肉什麼時候到?!」
何雨柱回答道:「這可不好說。這批肉原來是供應其他地方的。能給我們已經是給足面子了。下一批肉,運氣好的話,過年前能到。運氣不好就要等過完年了。你也知道,肉太多了,一下子弄過來,對方也麻煩。」
李懷德說道:「肉的事情你還是抓抓緊。能早點弄來,儘量早點。」
「我心裡有數,您就放心吧!」說罷何雨柱目送著李懷德離去,心裡嘀咕道:「這個李懷德還真有意思?!」接著何雨柱又想到了去隨軍的劉嵐,嘀咕道:「最近廠里也沒有傳李懷德的事情。難道這小子不吃葷改吃素了?!」
其實何雨柱不知道,李懷德不是不想吃葷,而是家裡的黃臉婆看得緊。本來他覺得把李懷安弄到軋鋼廠當食堂主任是一個助力。沒有想到李懷安是他老婆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他在廠里只要搞花樣,不用第二天,當天晚上他媳婦就知道了。本來李懷德想要把李懷安弄走,但是想到走了一個李懷安說不定來一個其他人。李懷安是自己的兄弟,有些事情還是能用到他的。至少李懷安不會背叛他。如果換一個其他人,不要說開葷了,不把他搞死就不錯了。
下午三點鐘左右,何雨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軋鋼廠。先去跟十三爺說好的地方把東西放出來。然後騎著自行車去了十三爺的落腳點,通知十三爺貨到了。辦完這些事情,何雨柱閒著沒事就回了家。
「何雨柱,聽說你們廠里今天中午吃肉?!」何雨柱剛到四合院門口,就被閻埠貴攔住了去路。
何雨柱回答道:「三大爺,我們廠里吃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閻埠貴說道:「你爹原來在廠里上班的時候,都會帶菜回來。」
何雨柱說道:「我爹那時候是什麼情況?!跟現在能一樣嗎?!那時候是給資本家幹活。拿些吃的,算是給他們行善積德。現在可是給國家干。再帶菜那就是挖牆腳。搞不好要剃頭、掛牌遊街。三大爺,你可別害我!」
閻埠貴聽完何雨柱的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這也是隨口說說。你可別放在心上。」
何雨柱笑了笑,也不跟閻埠貴糾纏,直接推著自行車從閻埠貴的身邊走了過去。閻埠貴看著何雨柱的背影,酸溜溜的說道:「有什麼好神氣的,不就是一個伺候人的廚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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