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於北海道,在關東地區求學的澤野博文,眺望著故鄉所在的方向,四九城冬末的寒風也吹不散澤野博文對家鄉的思念,富士山上櫻花樹下那姑娘靦腆的笑容成為了他今生永恆的夢。來不及說話就被派往了東方那個古老的國度,25年的歲月變遷,不知道那個姑娘是否吃的慣北海道的壽司。
這次任務完成後,想來帝國軍部應該可以讓他退休了吧。為了天皇與帝國的榮耀,33年的隱姓埋名背井離鄉。母親是不是每天還會在那條小溪邊等待自己,把自己愛吃的壽司放在懷中,生怕北海道冷冽寒風帶走壽司上本就不多的熱氣。
「空氣中好像少了點什麼?」
翕張著鼻子對著空氣嗅了幾下,抬起手臂,看了看那塊陳舊的手錶,這是自己第一次得到嘉獎時,軍部的土肥將軍給自己簽發的獎勵,跟隨自己已經很多年了。
「不對頭,四點二十了,怎麼附近的人家還沒有做飯?」
隱藏在這裡已經六七年了,附近街坊們的日常生活習慣都了解的很是透徹清楚,平日裡這個時候,大家都開始做飯了,空氣中或多或少的會傳來飯菜的香味。今天是開年上工的第一天,上了一天班的工人們快回家吃飯了,家裡的主婦怎麼還沒有開始做飯?
生性警惕的澤野博文起身拿起一件破破爛爛的外套披在了身上,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院子附近幾戶人家的煙囪里並沒有像往日那樣冒出青煙,側耳傾聽了一下外面過於安靜的街道,澤野博文的心忽然就亂了。
這條龍頭井街雖然比較偏僻,但往常一到這個時候總有買菜回來從這裡走過的人,絕不會像今天這樣鳥悄無聲,安靜得有些嚇人。
往三個方向看了看,再次確認附近的煙囪都沒有動靜。澤野博文轉身回了房間,拿起藏在暗格里的一把手槍,把它往腋下放了放,生活中平日裡有可能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找出來塞到了燒炕的灶裡面,放上一些特製的燃料,燒起來後會有不同的煙霧出現,帶上特製的眼鏡,就能知道這裡有可能暴露了,計劃暫停,繼續潛藏,這就是澤野博文跟同行約定的暗號。
這時候的賈東旭也來到澤野博文潛伏的小院附近了,一邊抬頭四處打望,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黃狗子說是路邊可以看到柿子樹的一個一進小院子,可是這附近好像柿子樹都不少啊。」
「我再仔細想想,好像黃狗子還說了什麼?」
賈東旭慢吞吞的行走在龍頭井街的道路上,眼神打量著道旁相似的院子,腦中還在想著黃狗子說得院子的特徵。
「想起來了,柿子樹靠近院牆。好像走過了,得,我就抬抬腳回走幾步路,一會多贏一點。」
想起來自己剛才走過的那個院子,不是正好院牆裡邊的那顆柿子樹伸出路外一大半,剛才自己還想著主家真傻,留顆樹在院牆邊不是方便小偷進院子偷東西麼。看來主家也是道上混的,那就不需要擔心這個了。
從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那裡聽來了一些道上流傳的故事,賈東旭覺得能在這個年月混道上還活著的都是厲害人物,難怪能開起來場子。聽黃狗子說漏嘴這個院子裡面的場子,前朝的貴人也有參與,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人家耍賴了,能從那個時候活躍到現在,想來口碑不會差,不然也不能把生意流傳下來。
想到這裡的賈東旭興致不由變得更加高昂,全然沒有注意到他轉身的那一刻,從其他巷子裡面走出了很多人員,已經把他跟這段路包圍了起來。
距離近,返身20多米的路段,賈東旭三步並作兩步就竄上了那個院牆邊有著柿子樹的院子的台階上,正準備伸手敲門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句呼喊聲。
「賈東旭,停下來,別進去。」
賈東旭被呼喊聲嚇了一跳,本來想參與得就不是能見人的正經活動,突然被人叫出了名字,還要阻止自己,難道被熟人發現了。
收回正要敲門得手,轉過身來的賈東旭看到十幾個身穿公安制服的人呈散開狀圍了過來,每個人手中還拿著長槍短炮。剛才喊話的那個聲音有點耳熟,最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待看清圍過來的人員中有個熟悉的面孔,好像是大年夜那天晚上到院子裡帶走一大爺易中海的公安局副局長。這會他也拿著手槍指著自己,賈東旭的腿就像剛揉好的麵條,一點都沒有了力氣。
徐向東焦急異常的臉上格外難看,怎麼也想不到家住東城區南鑼鼓巷街道的賈東旭,怎麼會在上班的時候來到西城區這邊,而且好死不死的出現在正要施行抓捕的目標門前。
見賈東旭轉過身,眼神與自己對視上了,用手槍指著賈東旭堵著的大門,徐向東把手上的手槍向一個方向甩了甩示意賈東旭趕緊走開,別擋著大門。
被圍過來的長槍短炮指著,本來就已經腿軟說不出話來的賈東旭,看到徐向東甩動手槍的動作,以為是他要動手開槍的前奏,身子一軟就向身後的大門靠了過去。
徐向東看著賈東旭在自己甩動手槍示意他躲開後,莫名其妙的倒向了大門,大門也在他倒下的一瞬間就從裡面被打開,裡面好像有一隻手伸出,一把抓住了倒下的賈東旭,把他拉進了門裡面。
眼睜睜得看著賈東旭就這樣消失在了門後,大門在賈東旭被拖進去後也是馬上又被關了起來。
回過神來的徐向東,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特麼個碧的,他一出現我就感覺要壞事,媽了個巴子的。」
罵完以後,對著正跟大家面面相覷的小王說道。
「小王,叫大家找好掩護把院子圍起來,另外通知這片街道辦的同志疏散群眾。」
不說徐向東在院子外面的安排,賈東旭被人拉進院子,踉蹌幾步還沒有等他站穩,拉著他後衣領的那人又順勢使了一把勁,把他向後拽到在地上。
後腦勺磕在地上生疼的賈東旭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一支手槍就塞到了他的嘴裡,應激反應的他當場就咬住了槍口,本來往後伸著去摸後腦勺的手也停了下來。感覺到嘴裡鐵管子是一把手槍的槍口之後,賈東旭本就還沒有緩過來的情緒忽然就崩了,向天的褲襠處有水跡暈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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