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易中海抱著被掰斷的大腿,蜷縮在地上疼到失聲咕蛹的慘狀。四合院眾人都臉露不忍,也被何家長子的兇狠所震懾,沒有人敢在此時去觸暴怒中的何雨邦的霉頭。
場中除了披頭散髮的聾老太太,就只有這會抱著易中海的頭不讓他亂動的易大媽王氏;還有個抱著自己腦袋蜷縮起來低低哀鳴的傻柱,站在他們一旁巍然而立的何雨邦。
這一幅畫面估計會在四合院眾人心裡永遠的流傳下去。
身體本來就不好的易王氏,怎麼能抱住已經疼到失去理智的易中海。隨著易中海那條完好的右腿在地上不停的劃拉,坐在地上易王氏被推著不停的滑動。
何雨邦走近易中海,踩住他那條完好的右腿,不讓他亂動,在易王氏準備大聲呵斥的眼神中,快速塞了一顆藥丸到易中海張開的嘴裡。
隨著藥丸下肚,大腿被斷的疼痛被壓制下去,易中海漸漸從徹骨的疼痛中回過神來。看著收腳站在自己身邊的何雨邦,易中海眼中浮現出怨恨與不解。
何雨邦看著易中海的眼神,伸出兩根手指在易中海的眼前晃了晃,說道。
「易中海,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你繼續抵賴下去,我無非就是多花點時間找證據,我何雨邦一定要把你弄死。不弄死你,我心裡這口氣下不去,這一輩子都會過不痛快。」
「第二個選擇是你自己把自己所做的一切跟公安人員交待清楚,包括到底是誰在我父親離開後,拿走了我弟弟跟妹妹的救命糧。只要你交待清楚,我可以治好你因為喝了絕子湯而無法懷孕的身體。我還可以替你求情,給你三個月時間,讓你易家可以留個後。」
易中海聽到這裡,眼中的怨毒被懷疑所取代。他不相信滿京城的醫生都無法治好自己,年紀輕輕的何雨邦可以治好。再說了自己所做的事情被查實肯定是吃槍子的命,沒有別的可能。他覺得只要自己不認,堅持自己前面的說辭頂多被關進去,他還不想死。
何雨邦也注意到易中海的神情,臉色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我何雨邦當著這麼多街坊鄰居,街道辦王主任,公安人員,還有左家三太公的面,說出的話肯定就能做到。更何況,剛才給你吃的藥丸你有見過嗎?估計聽都沒有聽說過吧。」
一直被何雨邦話語吸引易中海,這會反應過來。自己的大腿被何雨邦掰斷,這會怎麼感覺不到疼痛。看著自己骨茬森森的大腿,才知道剛才的一切不是做夢,原來自己的大腿真的被這個心狠手辣的小畜生掰斷了。
何雨邦注意到易中海眼中有蘊育起的怨毒,神色鎮定的開口。
「你也別怨我歹毒,我以前就在這個院子裡說過,誰要是算計我何家,我一定會打斷他的狗腿。四九城爺們,說出去的話,那肯定就要做到。」
「易中海,你也收起你心底的僥倖。我父親寄回來的錢,都是有存根的,只要到銀行一查就能知道。你也別說是給柱子攢著,那裡面絕大部分是給雨水的生活費。你沒有徵得雨水的同意,公安局就能認定你是私自截留他人錢財,而且數額巨大。斃了你肯定夠夠的了。」
「我不是沒有辦法指證你,不然讓公安局發個聯合調查的公函,讓保定的何大清回來一趟就好了,我想除了錢,何大清應該還給你寫了信吧。你昧著錢不給,信也不給,不就是想割斷傻柱跟何大清的父子感情,然後好讓你乘虛而入,徹底掌控傻柱麼?」
何雨邦說到這裡,看著易中海還在那裡驚疑不定。走到還坐在地上的聾老太太面前蹲下,從棉衣內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呲著牙對滿臉血跡的聾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我給你看個好東西,來來來,你別怕,看看這上面的人是誰?我估計你想他也很久了。」
被何雨邦的突然靠近嚇得想往後挪動的聾老太太,聽到何雨邦的話,睜著剩下的那隻沒有被打腫眼睛,看向何雨邦手中的照片。
只見照片裡是一個身穿光頭軍裝的中年男子,40歲出頭,面容清秀俊美,熟悉的身影讓聾老太太神色劇變。
48年年末見過最後一面的小兒子,才過去了12年怎麼會認不出來。想不到何家小畜生怎麼會知道他跟自己的關係,又怎麼會有自己小兒子的照片。顧不上臉頰被打爛傳來的劇痛,聾老太太伸手想去搶奪眼前的照片。
看著被何雨邦快速收回的照片消失在自己眼前。聾老太太驚聲開口。
「你怎麼會有他照片?」
「我去過那邊呀,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老太太你也不想吃不上第四個菜吧?我既然能去一次,你別逼我再去第二次。」
何雨邦的話語讓聾老太太的精神迅速崩塌,眼中本就不多的神采也一起黯淡了下去。
人老成精的聾老太太知道何雨邦話里的意思。這是要自己指證易中海,承認自己與他合謀算計了中院何家。如果不按照何雨邦的話去做,依著這個小畜生的本事,自己真的吃不上人生的第四個菜了。看走了眼,以前就知道這個小畜生不簡單,本以為這麼多年渺無音訊,他已經死在外面了。誰能想到,這小畜生居然還能回來,而且看起來知道的還不少。瞧著眼下的情況,這個小畜生在外面混的還很不錯,如今也算得上王者歸來。自己跟易中海卻成了他要報復的對象,不,應該還要算上賈家。
聾老太太悔不當初,這一切的源頭都是賈家惹出來的。要是自己當初能勸著易中海一心對待傻柱子,不讓他易中海把傻柱子忽悠瘸了,一切都還可以補救。現在也只能按照何家小畜生的意思去辦了。
聾老太太看了眼這會還在易王氏懷裡抬頭看著自己的易中海,滿臉灰敗的閉上眼點了點頭說道。
「中海啊,是老太婆對不起你,那碗絕子湯本來是準備倒掉的,看見你才臨時起意給了你。後面在院子裡相遇真的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聾老太太說到這裡,狠狠喘了口氣。
「中海啊,你給易家留個後吧,也免得你到了下面吃不上第四個菜。早就跟你說了,賈家是靠不住的,誰沾上誰都落不到好。」
說完後,聾老太太本就彎曲的腰,極速的佝僂了下去,全身的精氣都被這幾句話給帶走。
易中海震驚的看著聾老太太,接近20年的相處,不是母子,甚是母子的了解。看著老太太的神情,易中海知道躲不過去了。但他還是問出了。
「為什麼?」
聾老太太閉著眼沒有回答,何雨邦看著聾老太太這自欺欺人的樣子,開口說道。
「這人了,一生中必須要吃上四個菜才算完美。這四個菜分別是滿月酒、結婚宴、喪葬禮以及貢品。老太太想吃自己子孫的貢品,不想陪著你絕戶,就是這麼簡單。」
易中海這會明白了,剛才何雨邦給老太太看的應該是老太太孩子的照片,也明白了老太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選擇。
易中海低頭想了想後,吃力的把頭從易王氏的懷裡抬了起來,依靠著易王氏的攙扶坐在了地上。易中海也抬頭看向了一直站在一邊不敢說話的賈東旭。
賈東旭眼神躲閃的不敢直視自己的師父,看著自己師父盯著自己無神的目光。賈東旭弱弱的叫了聲「師父」。
易中海緩緩的開口問道。
「東旭,我收你做徒弟已經有十多年了吧,不說這些年在廠里細心教導你鉗工技術就是在院子裡,明里暗裡的幫著你們賈家也出了不少力。你跟師父說實話,你們賈家是怎麼看待給我跟你師娘養老送終這件事情的。」
「師父」賈東旭張嘴就想撿好聽的說。但是朝夕相處十幾年,又是看著他長大的易中海怎麼可能看不出賈東旭的敷衍。以前只是不想拆穿,都到這個時候了,賈東旭還想欺騙他。
「說實話!你難道還想騙我?」易中海閉上眼睛不去看賈東旭,大聲吼著發問。
「師父,我…我…」賈東旭臉色難看的不敢說話,只是喃喃的小聲嗚咽著,還回頭看了看暈死過去還沒有醒過來的賈張氏。
易中海聽到賈東旭此時的話語,不需要睜開閉著的眼睛就知道,事情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美好。看來讓賈東旭好好的給自己養老送終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以賈東旭現在的表現來看,自己肯定是吃不上第四個菜了。說不得自己以後不能動了,以賈家賈張氏的為人,還真會帶著賈東旭來吃自己的絕戶;而以自己了解的賈東旭的性情,他是不可能阻攔得了賈張氏吃自己絕戶的。
易中海面色痛苦的搖了搖頭。睜開眼定定的看著何雨邦說道。
「我選第二個,我去跟公安坦白,這些事情就是你口中說得那樣。我算計了你們何家,算計了傻柱。」
「啊,啊,為什麼會這樣,易中海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被人忽視,躺在一旁的傻柱聽到易中海承認的話語,爬起來咆哮著衝到易中海的身邊,伸手扒開了易大媽,一拳砸在了易中海的臉上。揪著他的頭髮還想繼續打下去,卻被身後的何雨邦拉住了。
「滾一邊去,自己蠢怪不了別人。」何雨邦一把甩開傻柱,任由他無神的站在那裡。看著易中海問道。
「你承認就好,那現在說說是誰偷走了我家的糧食。」
易中海此時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他知道這是何雨邦給自己吃下的藥丸還在起作用。抬起頭看著還在昏迷中的賈張氏,開口回答道。
「當年是趁傻柱帶著雨水去保定找你爹何大清,晚上家裡沒有人的時候,賈張氏偷走了你家裡的糧食。」
無巧不成書,正在這時暈過去這麼久的賈張氏,在好媳婦秦淮茹怎麼叫都叫不醒的情況下,被秦淮茹壯著膽子掐人中給掐醒了過來。一醒過來就聽到易中海說她偷東西,開口就大罵起來。
「易中海,你放屁,我什麼時候偷別人的糧食了?你這是胡亂攀咬,你這樣做對得起老賈,對得起東旭嗎?你這樣做我跟你拼啦。」說著爬起來就要往易中海衝去。
何雨邦看著賈張氏這個架勢,寒著臉站在了他們倆的中間。
賈張氏看到把自己踹暈過去的何雨邦,站在中間堵住了自己的路。面色驚懼的停下了往前沖的腳步,看著何雨邦面布寒霜的注視著自己。賈張氏心虛的嚷嚷道。
「何雨邦,我沒有偷拿你家糧食,都是易中海這個老絕戶在瞎說。他這是…這是…」
沒有什麼文化的賈張氏臉色通紅的想為自己辯解,但又找不出合適的話語。何雨邦接口道。
「你是想說易中海誣陷你?」
「啊對對對,易中海這個老絕戶就是在誣陷我。」
何雨邦看著在那裡跳腳的賈張氏,平靜的說道。
「賈嬸,你別急。我可以知道是誰偷拿了我家的糧食,只要不是你拿的肯定能給你一個清白。」
說完後也沒有管臉色驚疑不定的賈張氏,走進了雨水現在住的房間。
不大一會何雨邦手拿一個方形的黑色提包走了出來。把提包放在八仙桌上,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摺疊的黑色物體。
如果有人知道半個世紀後的情況,一定能看出來這就是一台筆記本電腦。(大家別罵,麻煩各位先去看看第五章的設定啊。穿越了三個世界的穿越客啊。外掛開大一點別罵人啊。)
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何雨邦翻開摺疊起來的部分,讓他豎了起來,豎起來的部分能讓賈家幾人看到。在上面按了一下,本來豎著漆黑一片的地方亮了起來。
眾人驚呼出聲,何雨邦掃視了一圈,大家都搖頭表示不會出聲了。
只見亮起的地方出現了三個畫面。這會畫面里的東西都是靜止的。大家看著畫面都是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
雨水率先反應過來,指著其中一幅畫面驚呼道。
「這是我房間,我房間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面?」
後知後覺的眾人也反應過來,院中總有人進過何家的房屋。
閻埠貴指著其中一幅畫面說道。
「這不就是傻柱住的那間房麼?你看那床被子,傻柱曬被子的時候大家都見過。」
「是呀,我也見過,這是怎麼回事?」
「你們別說話,讓邦子說」
「對對對,讓邦子說。」
……
本來被被凍得不耐煩的眾人,看到這種稀奇的事物,又被挑起了興頭。
何雨邦指著裡面的畫面說道。
「這三個畫面就是我家三間住房的畫面,這個機器會一直記錄我家房間的情況。現在大家看到的是這會的畫面。現在請王主任跟公安同志,進到任何一個房間去證明一下這個機器的作用。」
王主任跟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公安同志,收起臉上驚訝得神情。按著何雨邦的要求一人一個房間的走入了中院何家。
看著分別走入何家三個房間的人,果然如何雨邦說得那樣出現在畫面中,眾人都要驚訝得飛起來了。
眾人害怕自己的驚呼聲打擾到何雨邦,都捂著嘴看著畫面里的三個人做著不同的動作。
大概過了半分鐘,何雨邦出聲叫出了進到房間的幾個人。等王主任跟兩個徐向東局長帶來的公安走出房門。裡面的畫面又恢復成了剛開始的樣子。
何雨邦等王主任帶著兩個公安走到桌子旁邊的時候,才出聲說道。
「賈嬸,東旭,你們走近點,好看清楚一些。」
賈張氏跟賈東旭一臉好奇的走了過來,圍著桌子看何雨邦在這怪模怪樣的東西上操作了幾下。
本來已經變得空無一人的三個畫面,又出現了王主任跟兩個公安在裡面的樣子。
不等眾人驚呼出聲,何雨邦看著賈張氏母子兩人。臉色平靜的開口介紹起來。
「我這個機器可以自己運行15年,只要在這15年裡,不是我何家的人出現在我家的3個房間。這個機器都會記錄下來,不管我什麼時候想看,就像剛才我操作的那樣都能找出來。」
聽明白何雨邦這些話得賈東旭臉色大變,霎時間,臉就蒼白了起來。顫抖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邦…邦子…我…我媽…」
何雨邦伸出手去,阻止了賈東旭的話語,開口說道。
「我只給你們賈家3天時間,三天之內,我不管你們賈家怎麼辦,那些東西就算300塊錢,還有你家媳婦秦淮茹在傻柱那裡借的錢,必須一分不少的給我拿回來。哪怕你賈家死絕,這個事情也要給我了結。吃了雨水的定量,就當是你要給雨水的那個窩窩頭的報酬了。」
「我們家沒有…」賈東旭還想說些什麼。
「我不需要聽你的任何藉口,你媽做了些什麼,你別說你不知道?還有你家那個小崽子經常趁傻柱跟雨水房間沒有人,在那裡進進出出幹些什麼,你不會不清楚吧?三天,記住了!就三天!」
何雨邦粗暴的打斷了賈東旭的話,言辭犀利的下著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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