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人狂必有禍

  第394章 人狂必有禍

  其實秦父這個話一出,已經是給這個事劃上了句號。👊♘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文書一寫,幾方一按手印,以後秦淮茹與娘家再無關係。

  賈張氏算一方,

  秦淮茹算一方,

  秦淮茹父母算一方,

  村里作為證人算一方。

  而實際得到好處的秦淮茹兄弟,卻是站在邊上當外人。沒有上前勸過任何一方,也沒有站出來替秦淮茹撐腰,說這筆錢他們認什麼的。

  這個事的後續肯定還有,至少老秦家為了錢,把女兒又賣一次的名聲算是背定了。

  其中傳這些話最積極的就是秦淮茹的叔叔嬸嬸,秦京茹她爹媽。

  前段時間秦京茹爹媽為了秦京茹的事跟哥哥嫂嫂大吵一架。

  在秦京茹爹媽來說,自家女兒掉進這個坑,是被秦淮茹害的。

  秦淮茹父母肯定不會認,反而把髒水全部堆到了秦京茹不知廉恥身上。

  裡面的紛紛擾擾,誰都說不清楚。

  不過隨著何大清陪秦京茹回娘家面對秦京茹父母的指責唾面自乾,反手就幫秦京茹的兩兄弟安排了工作。

  雖然只是公社的臨時工,以後能不能轉正還得看秦京茹兄弟的能耐。

  一下子秦京茹的名聲又變了。

  秦家村嫁姑娘的人家不少,像秦淮茹拿錢回娘家的也有,但能替娘家兄弟安排工作的,秦京茹這算頭一份。

  這個並不是說農村人只看得失,不在乎面子。

  而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秦京茹父母再鬧也不能把秦京茹變成大姑娘。

  那麼何大清的表現,就是決定了秦京茹父母的態度。

  也還好,何大清因為這段時間許大茂在外面的事情,在小圈子裡還有點面子。正式工位搞不到,搞兩個臨時工還是可以的。

  反正因為秦京茹的事情,她父母與秦淮茹父母已然算是鬧翻了。

  雙方互相看不慣,如今秦淮茹翻船,秦京茹父母如此冷嘲熱諷也是正常。

  秦淮茹隨著賈張氏回到了賈家,她從未如此無助過。哪怕就是賈東旭死的時候,她也是心裡有底氣,大不了就是回娘家找戶人家改嫁。

  但如今,秦淮茹算是被賈張氏把根給挖了。

  或者說,賈張氏給她揭露了所謂親情的真相。

  她父母在乎的只是錢,而不是她這個閨女。

  秦淮茹茫然的聽著賈張氏的訓斥,她做飯,她做著家務,她聽著院子裡鄰居們各種好的壞的言語。

  說實話,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天是怎麼過的。

  如今的秦淮茹,突然間人生就失去了色彩,生活沒了指望。

  甚至晚上的時候,棒梗一臉青腫的模樣回家,秦淮茹都想著把工位重新讓給棒梗,然後她在家裡洗洗刷刷就行了。

  反正躺平嘛,反正擺爛嘛。

  只是棒梗臉上的青腫,以及賈家人見怪不怪的神色,就代表了棒梗想要下鄉的原因並沒有那麼簡單。

  也不是太複雜的事情,棒梗想要下鄉,的確有心疼妹妹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卻不是因為這個。

  而是因為棒梗在四九城的確待不下去了。

  這事,還是從冉秋葉那個事引起的。

  冉秋葉到四合院告狀,讓傻柱碰上了,一下子堵上了閆家,讓閆解放兄弟挨了人生的第一頓狠揍。

  然後閆解放兄弟就記恨上了傻柱跟棒梗,報復不了傻柱,但報復棒梗他們還是有辦法的。

  孩子間打來打去,今天你找人打我,明天我找人打你。恰好碰上這個年頭,正是青少年心中的暴虐沒處釋放的時候。

  打來打去,兩幫孩子成了仇家。

  閆家兩個置身事外。

  但棒梗可是對方孩子們針對的重點,臉上有傷也是很正常的事。

  一開始賈張氏秦淮茹還想管的,也就是找對方家長告狀。

  但正是半大孩子的棒梗,怎麼會接受家長摻和這些事情裡面來,那棒梗在四九城還混不混了?

  棒梗經常性的挨打,也就想著找個地方避一避,這才是他想著要下鄉的主要原因。

  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奇葩。

  很多複雜的事情,往往一開始就是最簡單的原因。

  棒梗未曾經歷過鄉村生活的苦,還以為下鄉就像他曾經去秦家村踏青差不多。

  幼稚的想法,造成了最嚴重的後果。

  直接讓賈張氏爆絕招,把秦淮茹搞廢了。

  只能說,秦淮茹求錘得錘,有那個念頭,也是該當如此。

  …~…

  說劉海中讓李主任難辦,是因為劉海中的手上已經沾上了血。

  李主任知道,劉海中在外面辦的那些事,將來某一天,如果楊廠長那些人翻身,都會把帳算在了他身上。

  但劉海中給他搜刮回來的錢財,又讓李主任很哈皮。

  這就讓李主任兩難了,他的老岳父,已然叮囑他很多次了,讓李主任別搞得太過分。

  李主任岳父說這些話也是正常,他們這一系並不是這場風雨的主流。

  也就是跟著吆喝沾點便宜的,犯不著跟別人拼命。

  李主任岳父讓老李同志把廠子裡的事儘快穩定下來,好好經營。

  應該說,這也是老成之言。

  不論什麼年頭,不論鬧多大,正常的生產經營還是需要的。

  也就是因為這個,李主任把劉海中從軋鋼廠某個群體的二把手整成了小組長。

  可是,劉海中不能明白李主任的苦心。李主任是讓他沒本事就消停點,可劉海中卻想著整出成績再獲得李主任重視。

  這玩意,從這點上面就決定了劉海中父子的結局。

  原劇里,劉海中能全身而退,是因為他手上沒沾血。所以李主任把他打回原形以後,除了被工友們揍了一頓,其他什麼問題都沒有。

  可是這一世,劉海中手上已經沾血了。

  當李主任受到他岳父的再一次警告,想著找個由頭把劉海中撤了的時候。

  李主任安排在劉海中身邊的一些內線,給他傳來的一些消息,讓李主任就算想保劉海中,都不知道在哪下手。

  關鍵是李主任知道,這種事,他也在裡面分潤了好處,而且得到的好處是最大的。

  如果收拾劉海中,劉海中爆一兩個雷,李主任也得跟著倒霉。

  這讓李主任對劉海中下了殺心。

  很多事,到某個結果,咱們以果論因,總覺得事情就應該那樣。

  就像原劇里傻柱的性格就決定了他應該被秦淮茹坑一輩子。

  其實這些論斷是不對的。

  所有的結果,都是一個個的意外堆積而成。並不是開始有什麼,結果就註定了什麼。

  人生除了死亡結果是註定之外,其他都是可以改變的。

  劉光天最近盯上了一戶人家,算是幾世官僚吧,總歸在各朝各代都混的蠻好。

  像是這樣的官僚世家在職場上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他們好吧,他們也沒幹過什么正經事情。

  說他們壞吧,他們也是到處結善緣。

  像這麼一戶人家,雖然解放後,沒在職場上混到什麼位置。但卻是與一些人關係很好。上面有什麼事情,他們也是很配合。

  不光是軋鋼廠劉海中他們,一個廠子就有一個小隊,外加街道以及各個胡同的自組小隊。

  基本上配合的就是很默契,就像是婁半城那樣的,他那邊街道收拾了他,軋鋼廠這邊要沒真憑實據,就不會上去摻和。

  那戶人家也算是在街道那邊過了關的。

  像是這種人家,一般講規矩的,也就不會二次去針對。

  說白了,人家能在街道過關,也就說明了人家在街道或者更上面有那麼點關係,有人為他們說話。

  但劉光天想破壞這個規矩。

  沒辦法,真嘗到甜頭了。

  雖然每次劉海中帶著他們出手,都是李主任吃肉,所有東西都是交給廠子裡。

  但他們是直接辦事的,在裡面沾點油水還是可以的。

  每回偷摸著藏起來一些小東西,都能去黑市換個十塊二十的。

  這在劉光天來說,就是近一個月工資,足夠他瀟灑。

  像是劉海中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跟劉光天兄弟的鼓動有關。

  實際上,劉海中真沒在裡面得到什麼好處。

  自從劉海中上位後,走過的人家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了。

  但劉海中到目前為止,也就整了三四條大黃魚。

  這筆錢,在以前的劉家來說,肯定是一筆巨額財富。

  但在現在,在劉海中手裡經過的錢財來說,只能說一捏捏,一丟丟。

  劉海中在乎的從來不是錢,他就想著他表現好了,李主任能記得他的功勞,然後什麼時候能找個機會,把自家老大調回來。

  劉光齊最近寫信回來,說他岳父在那邊落敗了,他也受了牽連,日子不是太好過。

  這讓心疼大兒子的劉海中,心裡很不好受。

  他倒想著讓大兒子回來。

  但現在這個時候,個人檔案在哪裡,人就得待在那裡。不是劉海中一個工人想調就能把他調回來的。

  劉海中沉默的喝著酒,神色漠然。

  邊上的劉光天還是嘰里呱啦的在鼓動著說道:「爹,那嚴家咱們真能搞一下。我聽我中學同學說,那嚴家祖輩三代都是街面上的官,家裡是真有錢。

  我同學家就住他家隔壁院子,說是半夜起來的時候,看到嚴家父子在院子裡挖坑埋東西。

  您不是一直想著做點成績出來,讓李主任幫忙把大哥調回來麼?這不就是個機會麼?」

  劉海中神色微動,稍微有點意動。

  劉海中遲疑道:「你那個同學真看到嚴家挖坑埋東西了?」

  劉光天眼神躲閃,卻是咬牙堅持道:「真的,他趴牆頭上看到的。」

  「那伱同學怎麼不跟街道上報告?」劉海中又問道。

  「咳,他父母不讓,再說他又急著去鄉下,還是我給他送行的時候,他無意跟我說的。」劉光天繼續編著謊話。

  這個同學肯定是劉光天無中生「友」的事情,現在人的思想多積極啊,真看到這種事情,當場就翻牆過去抓嚴家現行了。

  哪裡還會等著便宜劉光天?

  劉光天這麼說也有原因,他也跟著劉海中搜過許多人家,大多是就是各種挖坑各種藏,都是埋在地下。

  而且越是埋汰的地方,越是有貓膩,這方面劉光天老有經驗了。

  關鍵是上次嚴家在街道過關的時候,沒搜出來什麼東西。

  在劉光天來說,像那種人家,太乾淨了,反而說明藏著大貨。

  這裡面的歪歪繞繞劉光天也懂,不外乎就是有人給餵飽了,私下保嚴家。

  這段時間,劉光天手上有錢,就染上了許多惡習。

  抽菸喝酒賭錢什麼的。

  關鍵有錢了,有些以前不敢幹的事他也敢幹了,比如說拍婆子什麼的。

  知道了錢的好處,現在讓劉光天停下來,他哪裡肯?

  劉海中聽劉光天這一番說法,也是動心了。

  他遲疑的問道:「你同學有說那戶人家把東西埋在什麼方位了麼?」

  劉光天一下被問住了,本來就是無中生「友」的事情,他哪裡知道嚴家把東西埋哪了?

  但劉光天對這個事也有話說,劉光天說道:「爹,我同學本來就是喝多了無意中漏了一嘴,哪裡會說那麼清楚?

  那戶人家就一個一進院子,咱們只要一澆水一搜,哪裡藏了東西還不是清清楚楚?」

  所以說術業有專攻,像是劉光天這種事做多了,都已經是有經驗的人了。

  像是地下有地窖,或者新挖坑什麼的,一澆水,肯定有印子在那塊。

  或者是水滲進去比別的地方慢,或者是滲進去比別的地方快。

  總歸是有講究的事情,讓劉光天說出個一二三出來,他也不清楚。

  還有牆壁中的夾層,劉光天也是見過。

  各種各樣藏錢藏東西的方式,劉光天都是心裡有數。劉光天上學不行,但學這些東西,卻是很有經驗。

  也就是因為這些,劉光天才有底氣鼓動劉海中幹這筆生意。

  劉海中對於街面上的大戶人家,自然比劉光天更知道。

  本來就有點心動的,再聽劉光天拍著胸口保證,也就一拍桌子說道:「行,那明天咱們帶人過去一趟。」

  只能說人狂必有禍,劉光天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他就沒想過,像這種幾世在四九城混的人家,又怎麼會連個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還要臨時挖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