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2,賈張氏的回憶
雨水對著自己大腿就掐了一下,這玩意,太有點不可思議了。
一排排,一根根的都是大黃魚,雨水撫摸著,然後又一根根的拿了出來直接往懷裡塞去,「嘶,」這是被冰到了。直到現在,雨水才清醒過來,想起這是在她自己的屋子,而這些東西理論上都是她的。
雨水一手拿著一根,往自己臉頰上貼去,冰冷的大黃魚也掩蓋不住她滾燙的臉火。
雨水真想蹦跳幾下,喊叫發泄一下自己的快樂。
只是她也知道,這種時候,她一定要穩住,一定要穩住。
雨水小步伐的原地跳了幾下,嘴裡低聲的「啊啊,呀呀」著,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嘶喊著什麼。
一根,兩根,三根~~~~
一排六根,足足四排二十四根,這是多大的一筆財富啊?
雨水把所有的大黃魚全部拿了出來,鋪在了床上,這炫目光彩的顏色,讓雨水徹底眩暈在其中。
雨水直接往上面一躺,背部傳來的冰涼以及硬物抵著的不適,這才讓雨水感覺到一種活著的真實感。
這時的雨水也沒想著跟自己哥嫂分享這些快樂,如果這時傻柱王芳闖進她的房間的話,說不定雨水也會產生那種想刀了對方的感覺。
雨水這時沒想那些,不然就會理解她嫂子下午的心情。
這是人性,無關於善惡。
對於財富,特別是像這種突然出現的橫財,沒有人可以平和理智的對待。
其實按照重量換算的話,24條大黃魚,真沒多少重量。
都說大黃魚,小黃魚,大黃魚是指舊制十兩一根的金條,小黃魚則是一兩。換算成克數,也就是大黃魚是5克,小黃魚是25克,也就是說一根大黃魚連一斤都沒有。
甚至現在的雨水,都不清楚一根大黃魚到底值多少錢。
但雨水還是高興,還是激動,這種情緒,連雨水自己都無法理解。
等到所有的激動都消散後,雨水又像做賊似的,把一根根大黃魚全部又放了回去。
一根大黃魚上面有淺淺牙印的,雨水看著感覺臉紅,又把擺放的位置重新調整了一下。
然後又仔細的把洗臉架這些東西全部擺回了原位,雨水看著她自己恢復的場景,沒感覺有什麼突兀的地方,這才拍拍胸口,重新又躺回床上。
直到這個時候,雨水才想起怎麼來安置這些東西的煩惱。
王芳第一個就被她排除了出去。
傻柱她也不準備告訴,在雨水眼裡,她哥就是個心裡存不住事的。這要告訴他了,分分鐘大家都會知道了。
至於她侄子,肯定是要給的,但什麼時候給是個問題。
還有,還有何大清,雨水想的則是她爹到底知不知道這個地方,知不知道這筆財富。
當智商重新占領雨水不大的小腦袋,雨水這才重新審視起當初她們兄妹去保定,何大清含含糊糊的告知兄妹倆當初為何要離開的原因。
何大清當時說的是被人算計了,她傻哥跟著問了一句~是不是易中海。
雨水清晰的記得,何大清當時是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含糊的說到這裡面很複雜,聾老太太跟易中海都在裡面摻和了。
當然肯定不是何大清在外面放出的煙霧,像傻柱師父王福榮知道的那個給大人物做飯,大人物中毒身亡的故事,就是何大清編出來的。
雨水把大金魚跟何大清的離開不肯回來一聯繫,突然感覺有些看不清她爹到底是真是假了。
很多事情都是細思方覺不同,像是何大清的大方。前前後後給雨水的生活費不說,就是兄妹倆重新跟何大清搭上關係後,何大清給她們的錢就有小千了。
原本雨水還真覺得這些錢就是何大清出去給人下廚掙的外快,現在雨水再聯繫屋子裡的大黃魚,突然感覺何大清的理由就有點不真實了。
像她哥傻柱,現在也經常性的出去給別人下廚,但每次一回家,她嫂子王芳就會把他身上的錢全部搜颳了去。
這還是原配,那麼像白寡婦那樣的又怎麼會不注意何大清這方面的收入呢?
雨水一晚上就是如此渾渾噩噩的,胡思亂想。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麼。
只是迷迷糊糊間,雨水自言自語的說道:「嗯,明天問問大茂哥,他那麼聰明,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罷,雨水就像是安慰了自己似的,面露喜悅,沉沉的睡去。
早上起來,四合院院裡肯定是雞飛狗跳的。上學遲到挨揍的孩子,早飯沒準備好挨罵的娘們,還有男人們閒聊時爽朗的笑聲,一切都預示著院子鄰居間的和諧。
基本上來說,聾老太太被抓後,整個院子就進入了一種不同的生活狀態。
別的不說,易家賈家這幾天縮在家裡,就怕別人注意到他們。
也幸虧是這兩年,要是再過幾年,說不定賈家易家真要倒點霉。
所不同的是,賈張氏這段時間是有點恍惚的,這幾天也是沒睡好。
秦淮茹也沒計較這個,她煩自己還煩不了呢,又怎麼會關心自家這個光吃不幹活的婆婆。
只是現在的賈張氏好像繃不住似的,數次想著跟秦淮茹開口,卻不知道怎麼說。
等到秦淮茹要挎著背包上班去時,賈張氏終於開口說道:「淮茹,下班早點回來,媽有話對你說。」
秦淮茹狐疑的看了一眼賈張氏,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下班不回來,她又能去哪裡?
但見賈張氏也是兩個黑眼圈,自從聾老太太被抓後,賈張氏就是神神叨叨的。
一開始就是讓秦淮茹準備好跟以後分到聾老太太房子的住戶拉好關係。
然後,好像是聾老太太吃花生米那天起,院裡住戶都去圍觀了,也聽到了政府對聾老太太的審判。
從那天回來後,賈張氏的精神就是相當亢奮。
賈張氏白天在家怎麼樣,秦淮茹不太清楚。但晚上賈張氏翻來覆去睡不著,秦淮茹可是每天都見到。
秦淮茹一開始還以為賈張氏是被嚇到了,怕死嘛!
等到秦淮茹晚上回到家剛進門,賈張氏就一把拉住了秦淮茹說道:「我見到過聾老太太。」
「啥?」秦淮茹有點懵。
這段時間,大家私下都在聊聾老太太,但公開場合卻故意避諱著這個人物。
如今聽賈張氏如此說,秦淮茹還真不清楚什麼意思。
賈張氏一臉嚴肅,神情鄭重的對著秦淮茹說道:「我是說,我可能見過以前的聾老太太。」
「以前的?媽,你什麼意思?聾老太太不是死了麼?你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什麼髒東西了?」秦淮茹說道。
說罷,秦淮茹還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伸手輕撫,像是要趕走什麼一樣。
賈張氏聞言,連連擺手著說道:「不是,不是,我說的不是吃花生米那個。而是以前的那個,也就是政府說的聾老太太的妹妹,原來這個院子的主人。」
秦淮茹這才反應過來,先是輕呼一口氣。突然又驚訝道:「媽,不對吧!政府開會那天不是說院裡主人死的時候,是小日子剛走麼。那時咱家還沒搬到院子裡來吧?」
賈張氏搖搖頭,臉色陰沉,卻是條理清楚的說道:「那時我跟伱公公還住廠邊上的窩棚呢,那時東旭上學,錢又不值錢,於是我就出來找人打打零工。這個院子也來過,當時,傻柱家…」
賈張氏指指傻柱家房子,繼續說道:「當時傻柱家住的就是一個老太太,慈眉善目的,跟聾老太太面容是有些像。
後來等咱家搬進來,已經是解放後了,傻柱家已經搬進來了,我還以為那個老太太是把房子賣給了何大清,投靠親戚去了呢。」
秦淮茹聽了半天,也不知道賈張氏要說什麼。索性直接開口問道:「媽,你到底什麼意思?」
「那時你媽我是每天過來掃掃地,洗洗衣服。後院裡,原來有個傭人不讓我們進屋,只讓我們打掃院子,說是後院沒住人。
但我有幾回洗衣服的時候,都是洗的雙份。原以為是那個老太太愛乾淨,現在想想,應該是當時聾老太太已經住進來了。」
秦淮茹聞言一怔,然後又恢復了神色,開口說道:「那又怎麼說?不還是聾老太太跟政府交代的那些事嘛!她趁她妹妹生病的時候,直接把她妹妹弄死了。然後就是那什麼麻雀占別的鳥的鳥巢(鳩占鵲巢),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你啊你?光長胸脯不長腦子呢?」賈張氏恨恨的指著秦淮茹的腦袋說道:「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聽明白。我說原來那個聾老太太住在傻柱家房子裡。」
「嗯,那又…」秦淮茹這時才反應過來,她把詢問的目光投向賈張氏,賈張氏輕輕的點點頭。
秦淮茹腦子很亂,其實就是到現在,她也不清楚賈張氏說的是什麼意思。秦淮茹遲疑的開口問道:「媽,你的意思是傻柱家跟原來那個老太太有關係?」
賈張氏搖頭,她輕聲說道:「我是說,如果原來那個老太太留下什麼東西,那就應該留在傻柱家房子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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