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172,真相不重要
四合院的事情畢竟是小事情,學校里才是雨水生活的大部分。
當雨水說到一些很優秀的男同學,最近對她表示善意。特別還有兩個,還對她表示了好感,本來在抱著孩子逗弄的婁小娥,爆發了極大的熱情。
許大茂的眼光還盯著院子裡,而對婁小娥來說,院子裡這些雞毛蒜皮她已經聽膩了。
婁小娥提不起興趣也是正常,原來她感興趣,只是她不了解。
她不知道怎麼有人會為了幾斤麵粉,幾個饅頭,或者幾兩肉會如此算計。
或者說婁小娥是個「何不食肉糜」的人,也沒什麼問題。
所以那時的她想見識一下。
婁小娥雖然嫁給了許大茂,但她的生活品質並未改變太多。
肯定有各種各樣的不適應,但也有屬於婁小娥的自在跟甜蜜。
別的不說,什麼事情都能指望自家男人的生活,就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所以現在的婁小娥生活很是割裂,一方面是她對於院裡這種雞毛酸皮的事膩了,瞧不上。
另一方面她又感覺生活的無趣,如今聽到女人都愛的八卦~情情愛愛,自然會很感興趣。
露小娥起身,把孩子放搖籃,拉拽雨水,坐下,拿瓜子,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直接把許大茂看得目瞪口呆,也把雨水嚇的不輕。
看著婁小娥期盼的眼神,雨水結結巴巴的說道:「嫂子,我,我,我沒有。我沒有答應他們什麼。」
「啊?」婁小娥有些懵逼,她還什麼都沒問呢,雨水就用一句話終結了話題?
而雨水是真的嚇得不輕,鬼知道婁小娥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雨水剛才在許大茂面前說這些事,自然有她一些獨屬於小女孩的心思。
她說學校里有優秀的男孩子喜歡她,就是想看看許大茂會不會關心這個,或者說嫉妒這個事情。
雨水也知道這樣不對,許大茂已經跟婁小娥結婚了,孩子都生了。
可要知道,這兩年,許大茂在她心裡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對於感情線才開始的雨水來說,心裡不留下那麼一個身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她剛跟許大茂起個頭,還沒來得及觀察許大茂的神色變化呢。就直接被婁小娥從廚房瞬移進了客廳,這個肯定要害怕一下下。
雨水都在腦補,是不是婁小娥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把她整了出來?就像前段時候總要打岔她跟許大茂在一起的時間一樣。
小女孩,願意多想一些情情愛愛宅斗的事情,也是很正常。
婁小娥不死心的問道:「那些男同學,怎麼對你表示好感的?」
「啊?」雨水更加結巴,不過還是老實的回道道:「那,那些同學,就是希望能認識一下,共同進步啊!」
「沒男同學誇你漂亮?」婁小娥語氣里有著失望。
雨水搖搖頭,兩根小辮子,隨著搖頭左右搖擺。
婁小娥神情又萎靡了下來,原來以為是愛情,原來只是小孩過家家。
雨水見婁小娥不再進攻,反倒引發了一些叛逆攀比的心思。於是雨水問道:「當初你跟大茂哥怎麼談戀愛的?」
聽到這個,許大茂在廚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婁小娥惱羞成怒,喝道:「許大茂。」
許大茂連忙乾咳幾聲,但還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伱小娥嫂子,當初愛做菜,做出來,她自己不敢吃,就喜歡讓我嘗毒。
我記得有一回,她媽準備了一斤五花肉。她說要給我做個梅菜扣肉。結果差點燒成了一鍋焦炭。」
許大茂這些話也只能在雨水面前說,如果他現在把婁小娥糟蹋糧食的事情,跟別人這樣說。別人不說算計他家什麼,至少一句「造孽哦」還是要說的。
這個年頭,熟人之間,男女關係可以開玩笑;工作也能開玩笑;甚至有些更加過份的事,關係好的朋友也可以說。
但拿糧食開玩笑的人,很少很少。
而雨水畢竟還沒獨立當家做主過,她雖然聽到五花肉時,也感覺口腔中的唾沫分泌增加了。但想的最多的還是婁小娥下廚,而許大茂品嘗的浪漫。
把婁小娥那個角色代入她,再想想她自己廚藝給予許大茂的滿足,只是片刻,雨水便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一時想的痴了。
少女懷春什麼的,婁小娥也有過啊。
所以婁小娥看到雨水的這種神情,原本已經不對雨水懷疑的心思不由又冒了出來。
如果雨水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懊悔。
不過話說回來,也沒什麼可懊悔的,畢竟只要婁小娥在一天,雨水就不可能有這種機會。
就算雨水有這種想法,許大茂也不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畢竟雨水跟花妮跟劉嵐是不同的。
不說許大茂家裡的各種心思,目光轉回剛才的秦淮茹那裡。
秦淮茹失落的回到家裡,賈張氏還是萬年不變的動作,正在那納著她的鞋底。聽到秦淮茹回來的聲音,賈張氏抬頭偷瞄了一眼。
見秦淮茹一副渾噩迷茫的樣子,賈張氏知道差不多了。
秦淮茹這段時間,被她娘家趴著吸血的事情,賈張氏樂見其成。
這倒不是說賈張氏錢多了沒處花,賈張氏自有她的打算。
要說賈張氏有多深遠的看法,那就高看她了。
都是普通人,都是走一步看到下一步的角色。
像是賈張氏把賈東旭死後的事安排到現在,也算費了她老大的勁了。
但事情的疏漏有沒有?有,就是秦淮茹的娘家,如果秦淮茹的父母挑唆幾句,讓秦淮茹改嫁,或者讓秦淮茹沒良心一些,把賈張氏趕回鄉下。
那對賈張氏來說,也是個難題。
誰知道秦淮茹娘家,倒是動了算計,不過眼皮子比較淺,就看中了秦淮茹身上的幾個錢。
這個對於賈張氏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只有讓秦家把秦淮茹逼急了,搞疲了,秦淮茹才會對她的娘家人產生一些間隙。
這個對賈張氏掌控秦淮茹是有利的事情。
相比較於秦淮茹在乎臉皮,在乎感情什麼的。賈張氏在乎的只有一點,賈家,如何讓賈家在四九城生活下去,延續下去,這才是賈張氏最在乎的事情。
賈張氏沒讀過書,不過對皮之不存,毛之焉附這個成語卻是無師自通。
對於賈張氏來說,只有賈家延續下去,有人為她遮風擋雨,她才能過她的舒服小日子。
其他的事情,對賈張氏來說都是虛的。
賈張氏嘆息道:「淮茹啊,有些事媽本來是不想說,怕傷你的心。可是看你這些日子,都有點魔怔了。俗話說的好,幫急不幫窮。上回你說你爹生病了,要借錢,媽沒攔你。可是看看,你現在做的是什麼事啊?」
「媽!」秦淮茹委屈的說道。
「唉!」賈張氏又嘆息了一聲,對著秦淮茹招了招手。
秦淮茹乖巧的蹲到賈張氏身邊。
賈張氏握著秦淮茹的手說道:「媽知道你是個有良心的人,可再有良心,也得稱稱自己多少斤兩。
你關心這個,關心那個,有誰關心過你?有誰可憐你孤兒寡母日子過的不容易?
你娘家那些人,在東旭死後,有誰為你跟三個孩子送過來一斤糧食?他們就不怕你跟孩子們餓死?」
秦淮茹聽到賈張氏的話語,不由咬了咬嘴唇,若有所思。
賈張氏像是沒看到一樣,還是自顧自說道:「寡婦家日子難過,這個媽有經驗。日子過好了,大家都趴你身上吸血。當年我帶著東旭進城時就是這樣。你只要一家沒給到位,那你名聲就算臭了。
你要日子過不好,那些親戚又會像防賊一樣防著你。哪怕你空手從他們家門口走了一趟,他們都得出來看看,就怕你在他們家門口路上抓走一把土。」
賈張氏說到這裡,倒像是想到了以前自己的生活,越說聲音越低沉,反而難過了起來。
賈張氏抹了一把淚說道:「你現在這麼幫娘家,萬一你將來落難,不知道你娘家誰會拉扯你一把?」
秦淮茹也被賈張氏說的難過了起來,也讓她從那場夢裡醒了過來。
賈張氏繼續補刀著說道:「你看易中海,腿斷了,連住院帶吃藥也不過十多塊錢。你爹那呢?你送回去多少錢了?」
秦淮茹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個數字。
賈張氏又是一聲嘆息,說道:「這哪裡有一點把你當親生閨女的樣子啊?你也有子有女,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不為自己孩子想想?這個世界上,誰都靠不住,到老了,還得指望棒梗他們三個。」
賈張氏的話語,有理有節,直接把秦淮茹說的啞口無言。
這也是賈張氏想要的結果。
她任由秦淮茹在外面借了那麼多錢,得罪那麼多人,不就發現秦淮茹娘家對她的吸血,想著一次把她搞疼。從今以後,讓她對娘家徹底斷了念想。
如今看來,已經是差不多了。
賈張氏幽幽的說道:「這就是我跟東旭他舅舅那邊斷了關係的原因。」
這句話,一下子震住了秦淮茹。由己度人,秦淮茹在腦海中就自動腦補出賈張氏曾經在娘家也受過如此的委屈。
但事情真相真的如此麼?
呃,真相真的重要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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